今天的婚禮,淩英英和黎校長都不想大辦,隻是請了十分親近的親戚朋友過來吃頓飯而已。
不料婚禮上卻突然來了三個“不速之客”,直接開了輛嶄新的奧迪A6過來。
一看到來人,淩家人就愣住了,葉朗,他怎麽來了?
葉朗不僅自己來了,還把自己的父母都給帶來了。葉父與葉朗有四五分相似,一樣的高大帥氣。
其母臉圓身材也圓,嘴皮子絕對利索,一進來就握着淩英英的手:“親家,恭喜恭喜呀——”
這一聲親家,直接把淩家人給叫懵了,淩英英看看葉朗,又看看他媽,最後求救般地把目光望自己的大女婿。
吳海硬着頭皮走上前去:“葉朗,你這是幹啥——”
葉朗看都沒看吳海一眼,直接就奔淩英英走了過去,啪的一下敬了個軍禮,然後一臉嚴肅認真地說:“對不起阿姨,今天來得唐突了。但是我想,今天是個好日子,也是個重要的日子,在這樣的日子裏我想您一定不會介意來個雙喜臨門,所以我懷着一顆虔誠的心,鄭重地向您請求,請您答應我和丫頭的婚事!”
說完,又敬了一禮。
淩英英張着嘴,膛目結舌,淩菲雲更是一臉懵逼。
隻見葉朗的母親笑呵呵地補充道:“親家母啊,我們是很有誠意的,門外那輛車算是我們祝賀您新婚的一點心意,至于孩子的彩禮啥的,您提個數,我們一定讓您滿意,絕不摳搜。”
葉朗老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老婆,一副非常滿意的樣子。
淩英英愣了半天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抱歉,我先失陪——”淩英英黑着臉拉起淩菲雲就往裏屋走。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倆談多久了?”
談?淩菲雲懵了,自己什麽時候和葉朗談戀愛了?
見女兒一臉茫然,淩英英更怒了:“你這是什麽表情?”
“媽,我沒和他談戀愛呀——”淩菲雲欲哭無淚。
淩英英登時就怒了:“你沒談戀愛,人家就上門提親了,還送車,還連親家母都叫上了?”
淩菲雲也很無語,“真的沒談,就是軍訓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是我們教官,然後——”
淩菲雲把在京都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淩英英聽完後徹底無語了,這都叫什麽事兒呀!
淩英英黑着臉走到大廳,決定要義正辭嚴地指出他們這一家騙子的真面目,許母竟先發制人,笑呵呵地拉着淩英英的手,一臉親呢地和淩英英說悄悄話:“親家母啊,我知道,我們今天的行爲是太過唐突了,但是還希望您能夠諒解。主要是我家的臭小子請不到假,晚上就得坐飛機趕回部隊去。你說說我這兒子都已經是連長了,論長相長才幹那是哪哪兒都好,可就是這終身大事,真是讓我們老兩口操碎了心。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吧,給他安排個相親,他還給我整黃了。活了二十八九歲,這還是孩子第一次跟我說喜歡上一姑娘了,我們老兩口一聽呀,真像是下了三年的雨,好容易見着太陽光呢。您是不知道呀,這傻小子對您家姑娘那是贊不絕口……”
淩英英原本十分生氣,可聽到相親兩個字,就有些心虛。畢竟去年人家葉朗相親對象,可是因着自己家人的關系,被氣跑的。
然後聽說葉朗年紀輕輕已經是連長了,心裏就又緩和了幾分。葉朗這小夥子長得帥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腦子活泛,說話還風趣幽默,和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指定活得有滋有味。
接着又聽到許母說他們一家人都對自己閨女如何如何滿意,如何如何喜歡,心裏就更受用了。
滿腔怒氣竟然奇迹般消失不見,甚至還和葉母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葉朗老爸也沒閑着,和葉朗兩個人又是散煙,又是吹捧,把淩家這些親戚哄得服服帖帖。
淩菲雲氣得小臉通紅,“葉朗你過來!”
葉朗連忙沖那幫親戚打招呼:“丫頭叫我,我先失陪了。”
親戚們個個露出“了然”的神情:“去吧去吧,你們現在是正粘乎的時候,我們都懂。”
淩菲雲又羞又怒,扭頭就走,哪知落在别人眼裏,就成了“害羞,不好意思了。”
葉朗臉上始終挂着寵溺的微笑,跟了上去。
“你什麽意思?”
小姑娘繃着臉,目似劍刃。
葉朗笑了笑:“什麽什麽意思。”
“你幹嘛說那種話,我,我們不是普通朋友嗎——”
她從來沒把自己和葉朗的關系往男女之情上面想,可是今天葉朗一家人,突然給她弄了個措手不及。同時也讓她明白了,原來葉朗這貨一直對自己“居心不良”!
淩菲雲細細地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然後感覺自己傻透了,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的了,怎麽自己以前就發現呢?
原本嬉皮笑臉的葉朗卻突然收了笑容,一臉正色道:“我從來沒把你當普通朋友,我認爲自己已經把心意表達得夠明确的了,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應該要知道嗎?”
“難道不應該知道嗎?我看你也是挺聰明一姑娘啊——”
這話說得,仿佛一承認自己真不知道,就等于承認自己傻一樣。淩菲雲氣呼呼地瞪着眼睛:“你趕緊去跟大家說清楚,就說你是開玩笑的。”
“我爲什麽要這樣做?”
“我——”淩菲雲氣結。
“小丫頭,我現在正式地告訴你,我喜歡你,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這輩子,你隻能做我的女人!”
這口氣,聽着就讓人生氣,淩菲雲擰着眉毛:“我憑什麽聽你的?”
“别賭氣行嗎?”
淩菲雲感覺很委屈,這個葉朗太霸道了,哪有這樣表白的?分明就是脅迫嘛,簡直豈有此理!
“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處對象!”小丫頭氣呼呼地宣布。
葉教官笑眯眯地答:“這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想了,好好想。”
淩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