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這個葉朗就腦殼疼,葉上尉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單相思的,他避重就輕:“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将來咱倆必須是連襟,所以你得幫我掃清一切障礙。”
吳海很無語:“你所謂的障礙是什麽?”
“比如告訴我,她身邊有沒有潛在的危險份子。”
呵,吳海都要氣笑了,“别裝了,我小姨子壓根就沒看上你,然後身邊還有其他優秀的追求者,所以你着急了,是不是?”
葉朗:……
“你就說幫不幫忙吧!”
吳海興災樂禍地笑:“不幫。”說罷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葉朗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忍着想罵娘的沖動,又一次撥了過去。
這次,他在吳海面前又是裝孫子,又是賠笑臉,好不容易才算是說動了吳海,然後從吳海那裏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駱冰河?葉朗上網一搜,不得了,這人竟然還是歌壇的一匹黑馬,崛起速度非常的快,人氣也一路高漲。
他想到了小丫頭曾經參加過的那個歌唱比賽,不難猜出,他們是在比賽中認識的。
葉朗眸色深深,仿佛躲在暗處的一隻狐狸……
淩菲雲全然不知葉朗的心思,隻一心期待着駱冰河的到來。
周日,她雖然像往常那樣去馮家上課,可是卻幾次走神。葉朗将一切盡收眼底,眸色又深沉了幾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淩菲雲沒有像往常那樣留在馮家吃飯,而是急吼吼的要走。葉朗一把攔住她:“我失戀了。”
葉朗一臉憂郁狀,擡着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幽然長歎:“唉——我真是太失敗了,這把年紀了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話還沒說完,淩菲雲就冷笑:“這不可能。”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這家夥的時候,這貨那滿嘴帶顔色的笑話。
“爲什麽不可能?”
“就你這樣的,怎麽也不像個良家男子啊。說你沒談過戀愛,你問問三歲小孩信不信?”
“你看看,這都是偏見,人不可貌相你懂不懂?有些人看起來口花花的像情場浪子,但其實内心無比純潔。有些人看起來老實憨厚,反而在婚後各種出軌、各種家暴。”
淩菲雲不想和他讨論這個問題:“麻煩讓一讓,我有事兒。”
葉朗更加幽怨,那小眼神看得淩菲雲雞皮疙瘩爬了一身。
他不讓路,繼續說:“我失戀了。”
淩菲雲:“不會吧,我看那姑娘挺喜歡你的。”
葉朗繼續幽怨地望着淩菲雲,不吭聲。
淩菲雲心中警鈴大作:“你這麽看着我幹嘛,又不是我害你失戀的。”
葉朗嘟着嘴控訴:“就是因爲你,她說看到你自慚形愧,所以決定成全你我,自己黯然退場了。”
淩菲雲覺得自己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在這裏聽他胡扯,當即繞過他就想離開。
誰料葉朗步步相随:“你害我失戀的,你不能始亂終棄——”
“噗——”淩菲雲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葉朗:“你認真的嗎?這麽惡心人真的有意思嗎?”連始亂終棄這樣的詞都用出來了,簡直無下限!
不管淩菲雲怎麽說,葉朗就是賴定了她,非要跟着她。
這家夥軟硬不吃,死皮賴臉,一番交鋒後,淩菲雲宣告投降。
馮家離機場挺近,她就騎自行車過去了,心想葉朗沒有自行車,如果開車的話正好把他甩掉。
但以葉朗的可恥程度,怎麽可能束手就擒,他利落地掃了輛共享單車!
一前一後地到了機場,等了大約十幾分鍾,駱冰河所乘坐的航班平安落地。
聽到廣播裏傳來的消息,淩菲雲連忙走到出口處,等着迎接駱冰河。葉朗也跟了過去,“哎呀——”
葉朗突然捂着左眼:“眼睛進沙子了,快快快,給我吹吹——”
淩菲雲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兒多!”她湊了過去,仔細一看,突然擡起手一巴掌拍在了葉朗的手臂上。
“哎喲,你幹嘛打我?”葉朗一臉委屈。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淩菲雲忍不住雙手叉腰,怒目圓瞪:“真該去精神科好好看看。”眼睛進沙子的人根本就睜不開眼,還會不停流淚,他眼睛好好的,哪兒像是進砂子了?
在淩菲雲看來,葉朗今天陰陽怪氣,和平時大相徑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失戀被刺激傻了。
“嘿嘿——”葉朗被人拆穿,半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繼續嘻皮笑臉:“你這人就是太認真,太嚴肅,一點兒都不懂得玩笑。我們偉大的***都說了,要嚴肅而活潑,你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嗎……”
“我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的,讓我來告訴你——”
“淩菲雲——”
駱冰河的聲音驟然在身後響起,淩菲雲轉身,就見駱冰河穿着件設計感很強的休閑服,臉上戴着墨鏡和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地站在那裏。
“噗——”淩菲雲忍不住失笑:“你這一身,讓我想起了RB國的忍者,如果再背上一把劍,那就更像了。”
駱冰河顯然沒什麽心情和她開玩笑,他冷冷地瞥了眼葉朗,“不介紹一下嗎?”
“他是——”
淩菲雲還沒說完,葉朗就搶過了話頭:“你好駱先生,我是葉朗。”說着他主動伸出了右手。
駱冰河冷冷地看着他,頓了半響才緩緩伸出右手,兩隻手掌交握的那一瞬間,兩人同時發力——
駱冰河自然不是葉朗的對手,掌骨被他捏得生疼,甚至聽到了咯咯的脆響。但喜歡的女生就在身邊,駱冰河從頭到尾眉頭都沒皺過一下,看上去雲淡風輕,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好在葉朗也是見好就收,達到了震懾的目的後就放開了駱冰河。心裏對這小子還挺欣賞的,自己的力量自己有數,能夠造成的傷害有多大,更是門兒輕。這小子疼成這樣了還能生生忍住,也算是忍功一流了。
淩菲雲全然不知,剛才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兩個男人已經在無聲無息中已展開了一場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