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一動,她點開了系統送的這個紅包,然後整個人差點兒從車上摔下來。一百萬?系統君,你要不要這麽豪橫?
震驚之餘,淩菲雲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一百萬哪,她還沒清高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任誰一下子得到這麽大一筆錢,都要憋不住……
哪知樂着樂着,突然路邊的一個油膩中年男遠遠地沖淩菲雲大叫:“姑娘,笑啥呢?”
那男人臉上挂着猥瑣的笑容,還一邊說一邊朝淩菲雲走了過來。
淩菲雲渾身一僵,下一秒右腳用力一蹬,自行車踩到飛起,轉眼就把那男人甩到了身後。
“喂喂别走啊,剛才不還沖我笑嗎,咱倆聊聊呗……”
聊個球啊,淩菲雲踩得更快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的那種。
真是出門處處有風險,笑一笑都能笑出事兒來,那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在沖他笑啊?
淩菲雲趕到馮家的時候,發現馮媛媛已經坐在客廳等自己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上課的時候,馮媛媛的态度明顯變了,由被動學習變成了主動學習。
不僅如此,馮媛媛對待淩菲雲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淩菲雲對此,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馮媛媛主動給她解了惑。
“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勸動我爸媽,準許我玩手機,我感謝你。另外嘛,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你這個人是真有些本事。我這個人絕對不是那種嫉妒心重的人,比我強的,我就尊重。當然了,你也别覺得自己可以在我面前翹尾巴,我比你小,很快就會趕上你,甚至超越你的。”
這個馮媛媛還真是令人意外,雖然長得不好看,剛見面時也感覺性子很沖,但其實她是一個異常聰明且光明磊落的人。
這樣的人,想讨厭也難啊。淩菲雲笑了笑,認真地說:“隻是在學習之餘适當地玩會兒,可不能沉迷。”
馮媛媛一臉嫌棄:“剛誇你兩句就犯老毛病,跟個老太婆似的。”
兩個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心裏一旦摒充了偏見與抵抗情緒,要發展友誼是非常容易的。這一個上午,兩人就從之前的針鋒相對,漸漸變成了惺惺相惜。
淩菲雲很喜歡馮媛媛,她身上沒有一般女生的驕氣,卻擁有一般女生缺乏的義氣和果敢,讓淩菲雲覺得既新鮮,又敬佩。
上完課,淩菲雲離開馮家,然後去西江美術館看畫展。
淩菲雲來到西江美術館,沒過多久南宮玉琳和金秀瑜都到了,三個人一塊兒向美術館裏面走去。
看到别人都要出示門票才讓進,淩菲雲掏出祁教授給的那張便簽。
那個檢票員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這什麽呀?”她的眼神仿佛在說:這姑娘有病吧,拿張紙就想進去,想什麽呢都?
淩菲雲微微一愣,“是恩華大學的祁教授讓我來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祁教授應該不會拿這種事來騙自己的學生。
檢票員是一個中年婦女,直接就怼了回來:“誤什麽會呀,别以爲自己長得好看就能白看畫展。現在的小姑娘都想什麽呢,真是什麽便宜都想占——”
南宮玉琳當即變了臉色,立刻和那檢票員理論了起來:“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呀,我們是那種買不起票的人嗎?”
檢票員不屑地瞅着她們:“誰知道呢,這年頭多的是穿得人模狗樣,其實豬狗不如的家夥……”
“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淩菲雲繃着臉,目光如炬般直視着檢票員。一張票她當然買得起,但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理”的事兒。
如果就此認慫,倒顯得她們真是來占便宜的,事關人品和尊嚴,絕對不能就此含糊過去。
“吵什麽呢——”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從裏面出來一個主管模樣的女人。
那檢票員連忙低聲向她“彙報”,然後那主管模樣的女人接過那張便簽,隻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
那女人轉過身鄭重其事地給淩菲雲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的失誤,還請您海涵!”
那檢票員雖然不明白主管爲什麽要向這小姑娘道歉,但她又不傻,連忙跟着一起道歉。
“麻煩你注意一下員工的基本素質,事兒還沒查清呢,就急着給人定罪名扣帽子。”
“沒錯,也就是我們性子好,換了旁人你看看是不是道個歉就完事兒的?”南宮玉琳忿忿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工作的失誤——”那主管模樣的女人說了一串好話,淩菲雲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見她态度良好,便帶着南宮玉琳和金秀瑜進去了。
展館非常大,裏面每一幅畫都擁有一個單獨的、寬敞且明亮的空間。中國有句古話叫: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
對于藝術,淩菲雲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一幅畫擺在那裏,她完全不知道從哪裏個角度去欣賞,更别說評判一副畫作的優劣了。
南宮玉琳也和淩菲雲差不多,什麽也不懂,隻是興緻勃勃地看熱鬧。
倒是金秀瑜,或許是家族淵源,從小耳濡目染,講解得頭頭是道。
果然人生處處有驚喜,三人行必有我師,古人誠不欺我也!
雖然不太懂,但是淩菲雲還是覺得心裏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美好的事物,等待着我們去發現、去品味。而畫展,就是一場視覺與靈魂的盛宴。
回到學校的時候,三個姑娘都還在意猶未盡地讨論着畫展中的某幅作品,表達着自己的觀感。
然而在校門外,淩菲雲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莫葦茗。
他和自己的幾個室友,正站在路邊說話。
南宮玉琳也看見了,驚喜地指着莫葦茗道:“那不是你老鄉嗎?”
南宮玉琳這一聲,成功引起了莫葦茗等人的注意。
四個男生同時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