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參觀校史館,然後發放軍訓服,是那種藍色的迷彩服,長袖上衣,長袖褲子,還有腰帶和帽子,同學們都很興奮,有些男生當場就把帽子給戴上了,嘻嘻哈哈的打鬧着。
也有人提出質疑:幹嘛訂長袖,這得多熱呀?
領完軍訓服,大家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所以這一整天,淩菲雲基本上就是在學習電腦操作中度過的。不過成績是可喜的,到了晚上她就能磕磕巴巴地用五筆打字在筆記本上把自己昨天晚上寫的那首歌詞敲進Wlrd文檔裏了。
隻不過有些複雜一些的字,不知道應該怎麽打,還得去網絡上搜索答案,所以速度很慢,還需要多練習。
那幾首歌詞,她反複又推敲了很多遍,作了一些改動,最後感覺挺滿意。第一次寫歌詞,心裏有股小欣喜,很雀躍,很想與人分享。
于是她就把自己認爲最好的一首拍下來,發給了駱冰河。
駱冰河今天在公司的安排下去參加一個活動,這會兒剛剛結束就看到小丫頭發來的一張圖片。
看着圖片上那些文字,冰山男神冷酷的俊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呆滞。丫頭這是寫的什麽,自由詩嗎?
讀上去流暢而押韻,情感很飽滿,遣詞用句精妙诙諧。從這些文字裏,能夠感覺到小丫頭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情緒中有些憤慨,也有無所畏懼的反抗精神。
雖然情感流露比較含蓄,但駱冰河還是感受到了,他猜到小丫頭一定是到了新的環境,受什麽刺激了。
駱冰河立刻給淩菲雲打了個電話,卻不是問她發生了什麽事,而是問:“你想幹什麽?”
淩菲雲:“你覺得作爲歌詞的話,能不能行?”
歌詞?駱冰河一直以爲她在寫詩,聞言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幸好沒直接問出來,不然準被她笑死。
駱冰河以手握拳置于唇部幹咳了兩聲:“咳咳,語言簡練,朗朗上口,情感強烈中又帶着幾許含蓄克制,很不錯。”
淩菲雲立刻就笑了,心中的期待、忐忑化爲了滿腔喜悅:“真的嗎?”
駱冰河很認真地點頭,突然想到她看不見,連忙說道:“當然,等我給它譜成曲,再彈給你聽。”
因着這句話,淩菲雲一整天嘴角都是上揚的。
19号上午仍舊是體檢,下午點綜合科目考試,晚上英語分級測試(點三十分。)
不過這兩場考試成績都是不會對外公布的,入學考試的目的,官方說法是和下一年本省的招生計劃指标投放有關。這方面學生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說要考試,那就考呗。
真正考下來,感覺并不會特别難,淩菲雲的基礎通過高三這一年的刻苦沖刺,還是打得很牢的。
考完試她就去繞着校園跑步,一邊跑一邊聽真人朗讀版的英文小說。
這個時間,校園裏很少有人睡覺的,大多數學生都在圖書館或宿舍裏學習,當然也有在路燈的長椅上、草地上繼續學習的。
不過在室外的話還是很考驗人的毅力的,因爲太熱了,蚊蟲也多。
等淩菲雲跑完步回來,已經是十點四十分了,她回到宿舍,南宮玉琳和金秀瑜都在學習,隻有鄭言妮不見蹤影。
鄭言妮總是獨來獨往,經常不見人,大家也都習慣了。
這個時間點,大家基本上早就洗完澡了,淩菲雲樂得不用排隊,一個人在公共浴室,舒舒服服地洗去一身臭汗。
此時的淩菲雲還不知道,明天将會有一個“特大驚喜”在等着她。
20号上午九點半迎接教官,所有新生都要到場的。現在的年輕人,對軍人都有一種迷之崇拜。一提到軍人,就會把他們與帥、酷、威嚴、正直等等聯想起來。
所以,大家都是懷着激動的心情在期待着教官們的到來。
然後,在大家的期盼下,一隊身穿軍裝頭戴軍帽的人踏着整齊的步伐,緩緩走入了同學們的視線。
“來了來了——”
淩菲雲的目光也随着同學們一起,緊盯着那隊軍人,他們看上去英姿飒爽,傲然挺立,充滿了陽剛之氣。
然而下一秒淩菲雲目光一頓,死死地盯在了其中一個人身上。他身材高大,淩菲雲隻能看到他的側臉,深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堅毅的下颌,即使隻是一個側臉,淩菲雲依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葉朗!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他竟然是教官之一?
他在明,而我在暗,也許是這樣的安全感讓淩菲雲變得大膽和興奮起來。
目光不自覺地追随着那個人,視線變得大膽,那家夥以前總是像個地痞流氓一樣,現在穿上軍裝,一臉嚴肅的樣子還真挺能唬人。
比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帥多了!果然應了那句話,男人隻要穿上軍裝,不帥都會帥!
不料,偷看正歡,隊列中的葉朗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如箭一般穿越重重人海,直直往淩菲雲的方向看了過來。
淩菲雲渾身一僵,吓得趕緊縮起脖子垂下頭,一顆心怦怦怦,劇烈地撞擊着胸腔。剛才葉朗那眼神也太吓人了,直到現在淩菲雲還覺得後頸發寒。
這家夥還是不是人啊,這麽多人,這麽遠的距離,他是怎麽發現自己的?
随着教官的到來,同學們在興奮激動之餘又免不了開始緊張,早就聽說過軍訓辛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下來。
下午院系軍訓動員,然後晚上統一内務。其實也就是宿管上門檢查,說了一些内務方面的規章制度和要求等,最後還讓每個宿舍選出一名舍長。
淩菲雲和南宮玉琳面面相觑,舍長是什麽,該幹些什麽,有什麽權力和義務?她們對此一無所知。
然後找宿管科普了一下之後,才明白,其實也挺簡單的。就是平時分配宿舍裏所有人輪流搞衛生,每學期一開學宿管那邊可能會有些通知或者資料什麽的和舍友說下,填下資料。
最重要的是和宿舍人搞好關系,學校有些要宿舍一起參加的活動就和他們商量着要不要參加就好。
的确不難,不過她們對當舍長都沒興趣,金秀瑜一心隻關心學習,鄭言妮成天不見人,四個人竟然都不想當。
最後在南宮玉琳的一通忽悠下,填上了金秀瑜的名字。理由很簡單,她和淩菲雲跟鄭言妮有仇,三個人都不合适,唯一剩下的就隻有金秀瑜了,這個承擔起宿舍成員溝通的橋梁的
金秀瑜覺得問題不大,也就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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