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雪飄飛

北風呼嘯,愁雲慘淡。終于,大片的雪花落下,到處都是一片白。

馬蹄聲響起,一隊騎兵奔馳而來,領隊的馬匹上插着一杆小旗,可知這是鐵血軍的部隊。

“魏增就在前面,擒殺了他可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兄弟們都有賞錢拿。不過魏增可不好對付,好多兄弟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追上他後,你們機靈點,可别白白把命送去。”領隊軍官查探了一下雪地中的蹤迹,說完便帶着人追了過去。

一路之上,雪越下越大,一些地方突起一塊,仔細一看都是被大雪覆蓋的屍體。終于聽到了刀兵之聲,隻見十幾名鐵血士卒,圍着兩個人在打鬥。其中一個手持鋼杖,正是魏增,另一個則拿着一把大劍,卻是力量教派的萬天權。

當年張棱戰敗自殺之後,力量教派就土崩瓦解了。爲了争奪天下,張棱将力量教派的全部家當都拿了出來。天甲軍覆滅之後,力量教派精銳死傷殆盡,終于走向了末路。

當日萬天權逃離京師之後就一直四處逃亡,除了忠于他的幾個人之外,所有人都各奔東西去了。幾年來,萬天權行走于安雲各地,想要重新振興力量教派,當然沒有任何效果。

前幾日魏增來到了安雲地界,恰好遇到了萬天權。萬天權認出魏增之後,當即怒火叢生,二話不說便要和魏增決鬥。一番比試沒有結果,卻引來了鐵血軍的士卒,相互要拼個你死我亡的兩個人,紛紛聯合起來對敵。

幾日來兩人一路向北而去,試圖擺脫鐵血軍的追擊,不料鐵血軍發現魏增的行蹤之後,便立下了重賞捉拿,二人不但沒有擺脫追捕,反而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險境。

兩人都是武功高手,相互配合之間。鐵血士卒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十幾個人轉眼間已經被擊殺近半,剩下的人繞着二人周旋,也不敢上前拼命。

“援軍來了,兄弟們上。”鐵血士卒見到一隊騎兵到來。信心一時倍增,當即沖上前和二人展開厮殺,幾名騎兵也提着馬槊,直接沖殺過來。

“先解決了這幾個人,然後聯合起來對付那些騎兵。”魏增見形勢危急。連忙說道。

“不用你多嘴,要怎麽做我知道。”萬天權說着揮舞大劍,當先殺了過去。

幾息之間,一名騎兵已經沖到了二人身前,幾名鐵血軍步卒連忙後退,給騎兵讓出了一條路。騎兵馬槊平舉,借着前沖的速度,就要将萬天權刺個對穿。

萬天權早就注意着騎兵的動向,在騎兵到來之時,猛地向側後一跳。避開刺來馬槊之時,大劍劈了出去。隻見一片血花飛濺,騎兵和馬匹全都倒地,血紅色在雪地中顯得格外顯眼。

魏增也被另一名騎兵攻擊。在騎兵殺來之時,魏增俯身揮杖橫掃,一下子便将馬腿别斷,然後上前,将倒地的騎兵擊殺。

“後退,弓箭射擊。”領隊軍官見二人武功高強,兩名騎兵相繼被殺。當即命令士兵後退。

本來準備上前厮殺的騎兵,接到命令之後,連忙拽動缰繩,前沖的馬匹。向旁奔去,繞着二人轉起圈來。剩下的幾名步兵,也紛紛後退,配合騎兵防止二人逃跑。

騎兵馬槊換弓箭,遊走射殺二人。魏增和萬天權武功雖高,但是根本夠不着敵人。隻能被動挨打,一時也是十分窘迫。

“我們全力擊殺那個軍官,就有逃出去的可能,現在不是負氣的時候,一定要配合我。”魏增說道。

面對騎兵的遊射,萬天權完全使不出力氣來,聽到魏增的話,也隻能應承下來。

魏增得到萬天權的答複之後,喊了一聲“掩護我”當即沖向了領隊的軍官。

領隊的軍官見魏增沖過來,也隻是輕笑一聲,縱馬後退,彎弓搭箭瞄向魏增。

就在軍官弓箭射出之時,魏增鋼杖突然丢了出去,正中軍官的身體,将那軍官不防之下被擊下馬來。

幾名步卒見軍官落馬,立刻沖上前想要阻攔魏增。卻見魏增猛然沖了過去,在軍官起身之際,跳了起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肘上,壓在了軍官的脖子上。

魏增擊殺軍官之後,向前一滾,就勢抽出軍官腰間的馬刀,和沖來的幾個步卒厮殺起來。

萬天權在魏增前沖之時,站在魏增身後,将射來的箭矢全部擋住,保護魏增不受到傷害。萬天權見魏增擊殺軍官,精神也是大振,大劍揮舞連殺數敵。

失去了軍官的指揮,數名騎兵各自爲戰,已經不能對二人構成威脅,又死傷數人之後,剩下的人落荒而逃。

“這些騎兵可真是難辦,再來上一隊,我這老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萬天權大劍拄地,即使武功十分高強的他,經曆如此險惡的一場戰鬥,也已經是精疲力盡。

“現在不是停留的時候,更多的敵人還會到來,我們必須想辦法擺脫他們的追蹤,不然是逃不掉的。”魏增說着,拔出插在身上的一支箭,然後扯下一塊布來包紮。

“你受傷了?”

“沖過去的時候,被那個軍官射了一箭,不過隻是皮外傷罷了。”魏增淡淡說道。

“本來要和你決一生死的,不過現在你受傷了我也不想乘人之危。糾纏了這麽久,我們就此别過。可别死在了鐵血軍的手中,等你傷好了,我會去找你的。”萬天權說完就要離去。

“我今後會一直呆在毅山之中,我随時恭候你的到來。不過我勸你一句,不要再幹那些争權奪利之事了。好好安定下來,總比這樣四處飄零要好的多。”魏增說道。

“不用你來教訓我。我們教派輸了,你不也敗了嗎?都是失敗者,誰也别想聽誰的。”萬天權将一匹馬的披挂卸去,便縱身而上,揚長而去。

魏增隻是搖搖頭,輕歎一聲,也在大雪之中消失了身影。

雪越下越大,所有的痕迹都被大雪掩蓋,當鐵血軍大部隊追上來之時。早已經沒有魏增的任何蹤迹。齊膝深的的大雪,使前進中的鐵血軍寸步難行,呼嘯的北風,凍傷人的身體。更遮蔽人的視線,成爲了魏增的天然幫手。鐵血軍搜尋無果,隻能選擇把守主要關口,更加嚴格的盤查過往行人,防止魏增逃脫。

幾日後風雪已經停止。隻留下半米深的積雪,天空露出陽光,被積雪反射,顯得有些刺眼。魏增和鐵血軍糾纏的舊地,溫第來到了。

“可惡,又晚了一步,明明打聽到他到這裏了。現在這樣大雪漫漫,我要到哪裏去找他。”溫第忍不住抱怨道。

一路追尋而來,一路之上希望都落空,到了現在溫第身體很勞累。心更累,她不知道還該不該再追尋下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天下這麽大,他走一程,我追一程,到什麽時候才能追上。必須想想他一定會到哪裏去,然後等着他才行。大師兄說,魏增一切事情都結束之後,就會回到毅山,我就上毅山等他好了。這樣一路行去。實在是太辛苦,等着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魏增你可一定要早些回去,可不能又讓我等上十幾年。”溫第說完,騎着紅馬向毅山的方向走去。

就在溫第向毅山趕去之時。一隊商人模樣的人,通過一個又一個的關卡,終于來到了安雲北部邊境。

“這些日子安雲各地盤查的比較嚴,爲了打通關節,花了不少時間。如今我們已經到了漠北,隻需要防備馬匪和占突人即可。行進的速度也會大大加快。用不了幾日,我們就會到達毅山的。”越過同向漠北的關卡後,丁竹黃走到唯真的車前說道。

“多謝丁執事了,爲了我這一個願望,讓你如此操心。如果不是丁執事幫忙,就如此亂世,我這樣完全無法保護自己的人,恐怕也是寸步難行。以前有夫君在時,沒有覺得什麽。如今隻有我一個人,方覺察到世道艱難。”唯真強支撐起瘦弱的身體,面容也是憔悴,但還是向丁竹黃行禮道謝。

“夫人身體不舒适,好好休息便是。其實我也想替夫人做些什麽的。能夠滿足夫人心中的願望,丁竹黃也是滿心喜悅的。如今大雪初晴,天氣有些寒冷,請夫人一定遮好身體,不要着涼好。”丁竹黃說完,便離開了馬車,繼續帶着隊伍向毅山趕去。

車隊走在漠北空曠的土地上,速度也是很快,平坦的土地上,積雪被行人壓成薄薄一層雪蓋,在陽光下閃着光芒。深冬的寒意,随着風吹到身體上,滲到骨頭裏,如同針紮一般。

身在馬車上的唯真,被皮衣包裹,身前也燃着火盆,自然感受不到那種寒冷,對于毅山的期待,還讓她的心多了幾分熱情。

終于毅山近在眼前,唯真被丁竹黃攙扶着下了馬車,毅山的景色依舊,還是記憶之中的樣子。連綿中帶着險峻的群山,山前一望無際的草原。所有的枯黃色都被大雪覆蓋,銀裝素裹,一切都顯得有些神秘。

“毅山的飛鷹寨,在魏将軍戰敗後,就被鐵血軍攻克了。如今這裏已經是一片廢墟,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不過據說所有人都提前得到消息逃走了,現在他們應該在某個地方生存着吧。”丁竹黃帶着唯真來到飛鷹寨前,見到唯真看着一片斷壁殘垣,似有傷懷,便出言安慰道。

“當初關西戰亂,我随着夫君一起來到這裏,和幾位師兄師姐一起謀生活。當初爲了抵抗南下劫掠的占突人,聯合周邊幾個村子,才修建了這個寨子。剛修建之時,這裏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寨,隻是因爲夫君幾年來爲了保護寨中之人,連連和亂軍,和馬賊,甚至和占突人交鋒,才闖下了漠北飛鷹的名号,這個寨子也就被稱作飛鷹寨了。如今飛鷹已經離去,飛鷹寨也變成這番模樣,所有一切都已經成爲記憶,不再有當初的情景。不過我不後悔,能過認識夫君,然後和夫君相守此生,我已經很幸運了。現在我隻想多看幾眼,你帶我到處走走吧。”唯真說道。

丁竹黃聽此無語,隻能攙扶着唯真,在不平整的山坡上行行走走。到處都是積雪,走起來并不方便,丁竹黃小心扶着唯真,一直把心提起來。

唯真剛開始隻是無語,但是看到一些熟悉的事情,總是忍不住笑起來,然後講上一些往事。丁竹黃隻是靜靜聽着,似乎無喜無悲。

越過一個山坡,來到一個山間平地,一個人的身影映入眼簾,唯真很是吃驚。

“溫第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唯真吃驚道。

“我爲什麽不能在這裏?這裏景色這麽好,我就不能來看看?雖然你嫁給了他,但是我想到哪,就到哪,也用得着你管?快告訴我,魏增現在在哪?”溫第見到唯真,眉頭一皺說道。

“溫第姐姐對我還是有怨恨嗎?不過夫君沒有跟我在一起,幾個月前,我就跟他失去聯系了,人人都說他已經死了。”唯真黯然神傷道。

“魏增沒有死,我找了他一路都沒有找到他,聽說他一定會回到毅山,于是就來這裏等他,沒想到卻等來了你。你身邊這個人不就是德嘉城的丁竹黃嗎?你爲什麽會和他在一起。”溫第疑問道。

“夫君還活着,這太好了,看來也是上天眷顧。溫第姐姐,你還有夫君的其他消息嗎?”唯真聽聞魏增還活着,滿臉興奮,便急忙問道。

“你想知道嗎?我偏不告訴你。一口一個夫君叫的多親熱,你就好好等着吧。”溫第說着就要離去。

“我知道姐姐怪我,可是……”唯真想要上前解釋一下,卻不料一時頭昏目眩,竟然倒在了地上。

丁竹黃見狀連忙把唯真抱回了馬車,将一些藥水給她服下。

“她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了?還有,你又怎麽和她在一起的?”溫第見到唯真竟然昏倒,也是十分吃驚,随丁竹黃來到了馬車前。

“七情郁結,傷懷過度,才會這個樣子。”然後丁竹黃便把唯真的情況告訴了溫第,并說明了綏城之變的始末。

“這個丫頭,這麽大了還是這麽不讓人放心。算了,我就做一回好事,替她把魏增找回來。還真是麻煩!”溫第嘴上抱怨,但是一聲口哨招來紅馬,向遠方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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