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回道青黃兄弟交情不錯,他現在應該不會進攻瑤東吧。”一名落鋒社堂主說道。
“魏增和青黃兄弟交情是不錯,但和我們落鋒社有的全是仇恨。當初因爲女武神的原因,我帶人追殺了他一路。現在他實力強大了,難道就不會報複我們?要知道我們落鋒社和關北就隔着一條黑水河。難道我們也要像紅雲會一樣,被那些外來者打的一蹶不振。”孫橫空不住在大堂中來回踱步,顯得十分焦慮。
“魏增和唐門與青幫都有些瓜葛,或許我們可以聯合他們兩家,一起對付魏增。”落鋒社堂主說道。
“這我倒是知道。吳輕帆當初敗給魏增就一直懷恨在心,便聯合女神教殺了豐聯城的闫師傅。古查一是闫師傅的徒弟,如今古查一在燕北也是位高權重,我想青幫也是不安甯的。或許我們可以聯合青幫。至于唐門的鄭獨行,也派人通知他一下吧,不過鄭獨行一直奸詐得很,也不知他會不會答應。”孫橫空說完,便派出使者前往青幫和唐門,想要聯合兩家共同對抗魏增。
“這麽說落鋒社想要聯合我們青幫一起對付魏增?魏增這個人十分可恨,是不能讓他太得意。古查一是闫師傅的徒弟,我們不殺他,他也會找我們來報仇的。不過魏增和青黃兄弟交情不錯,我們沒有德嘉衛所的支持,恐怕也難以成功。孫橫空有什麽辦法讓青黃兄弟站在我們這一邊嗎?”吳輕帆聽了落鋒社派來的使者話,同意聯合,但還是有些疑慮。
“想把德嘉衛所拉下水也不是什麽難事。現在鎮守瑤東的就是女武神薩佳麗,當初可是德嘉衛所發動我們一起圍攻女神殿的。隻要我們讓讓青黃兄弟相信,薩佳麗爲了恢複女神教一定會進攻瑤東,想青黃兄弟肯定會寝食難安的。”落鋒社使者回道。
“這樣最好。隻要德嘉衛所有和魏增作戰的打算,我們聯合起來對付魏增也沒有問題。我這就派遣使者去唐門,隻要鄭獨行同意了,一切都好辦。不過你轉告孫橫空。是你們落鋒社和關北接壤,自然也是你們落鋒社先和魏增動手,我們青幫可是不會幹那種費力不讨好的事情。”吳輕帆說道。
落鋒社使者心中暗罵,但還是笑着和吳輕帆應承了幾句,然後回去向孫橫空複命而去。
唐門的鄭獨行。坐在後院的亭子裏飲酒看雪,隻是他的内心可不像表面上這樣富有詩意。
今年秋天鄭獨行又去了四清海一次,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小姑娘,隻是這個小姑娘雖然和溫第有幾分相似,但并不是溫第。
唐門衆人不知道鄭獨行和這個小姑娘是什麽關系,但是鄭獨行獨來獨往,素不喜被人打探,唐門也沒人敢不開眼多問一句。
“宗主,青幫的使者來了。想要見你。”小姑娘來到鄭獨行身前說道,隻是小姑娘并不高興,她的眼中透露着悲傷和恐懼,顯然很怕鄭獨行。
“叫人進來吧。落鋒社的使者剛來不久,青幫的使者就來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事情。魏增自然是要消滅的,不過還是要好好謀劃一番的好。”鄭獨行說道,提到魏增的時候眼中一道兇光顯現。
“魏增是什麽人,爲什麽宗主這麽恨他。”小姑娘忍不住問道。
“一個仇人,一個讓我嘗受到屈辱是什麽感覺的仇人。”鄭獨行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後回道。
小姑娘見到鄭獨行有些不高興。也不敢多問,便下去通知青幫的使者去了。
小姑娘本名蘇文心是四清海邊上一個村莊中的人。今年秋天秋收之後,蘇文心背着籮筐在野地裏撿一些别人落下的谷子,果實。清貧的生活使小姑娘自小就學會了堅強。
蘇文心正四處尋找谷子,隻聽前方馬蹄聲響起,擡眼望去就見一名黃衣男子縱馬走了過來。黃衣男子衣着華貴,面容俊朗,蘇文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不想這名男子見到蘇文心,卻是滿臉的驚訝。
“溫第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不對,你不是溫第姑娘。”
“溫第姑娘是誰?我不認識她的。”蘇文心好奇道。
“你不是她,你當然不是她,她在四清海邊上等着一個等不到的人,又怎麽會到這裏來呢?哈哈哈哈,争鬥了這麽多年,卻不能成爲瑤東第一人;心愛的女子,心中卻記挂着他人。做人做到我這地步,可也是夠可以的。”鄭獨行說完,便隻在一旁大笑。
“原來是個瘋子。”蘇文心說了一聲,然後就要離開繼續搜尋别人落下的谷子。
鄭獨行停止大笑,盯着蘇文心看,然後突然上前把她抓上了馬。
“你跟我走吧,到了瑤東我會好好對你的。忘掉過去,我會給你幸福的。”鄭獨行如同癫狂般說道。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我不是你口中溫第姑娘。救命,救命呀。”蘇文心大驚道。
村莊周邊的人聽到蘇文心的呼救聲,紛紛趕了出來。見到一名男子在強搶民女,紛紛上前救援。
鄭獨行身爲九尾狐勇士武藝自然非凡,又豈是這些人可以阻擋得了的。隻見鄭獨行左手一揚,一隻八卦盤飛出,将幾名近身的農夫打倒之後,又飛回了鄭獨行的手中。
其他人見到到底呻吟的同伴,都不敢上前,但是一個中年人,卻拿着木棍,沖上來要将女孩奪回。
“不自量力。”鄭獨行心情很差,鋼爪在手,一爪将中年人的木棍切成兩段,又一爪就要将中年人刺死。
“不要殺我爸爸。求求你不要殺他。”蘇文心呼喊道。
鄭獨行回頭看向蘇文心,那雙眼睛閃爍着淚光,那聲音就像心上人再向自己訴求。
鄭獨行一腳将中年人踹開,然後将兩錠銀子扔給他,說道:“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了。你拿着錢,想生多少女兒都行。”然後帶着蘇文心遠走了。
“你這個強盜,把女兒還給我。我不要你的臭錢。把女兒還給我。”中年人望着遠去的鄭獨行哭嚎道。
父親最後的聲音在蘇文心耳邊回響,淚水也忍不住流了下來。自從被鄭獨行帶回來之後,雖然沒受什麽苦,雖然衣食無憂。但鄭獨行有時對她十分親愛,有時對她十分冷漠,讓蘇文心的心一直懸着。
這間大院子隻有他們兩個人居住,自然都要品嘗孤獨的味道。
蘇文心見到鄭獨行和青幫來的使者商量着什麽,擦幹淚水。回到了屋子。
“隻要能夠制造摩擦,讓德嘉衛所起疑,我們在從中呼應,挑起和魏增的争鬥不是難事。不過一定要好好封鎖消息,千萬不要讓魏增和青黃兄弟接應上。等戰争已經發起,就算青黃兄弟察覺到不對,也已經太晚了。”鄭獨行說道。
燕北大軍擊敗水清流占據關北,引起瑤東幾大幫派的恐懼。幾個幫派和魏增多多少少有些過節,因此決定聯合起來對抗魏增。而要挑起沖突,必須得到現在瑤東的統治者德嘉衛所的支持。
鄭獨行。吳輕帆,鄭獨行一面暗中勾結,在黑水河畔制造摩擦,一面試圖唆使青黃兄弟對關北用兵。
一隻帆船從四清海駛來,不久便來到的豐聯城附近。從船隻上的旗幟可以看出,正是魏增派來的使者。
吳輕帆帶人迎接使者到來,暗中已有殺機。當燕北的使者說明來意,想和青黃兄弟約定時間地點會盟,表示願意和瑤東世代修好。吳輕帆一面将使者引入豐聯城,一面命令青幫幫衆埋伏在驿站之中。當燕北使者離開豐聯城前往德嘉城時。旗幟未變,人數未變,隻是使者的面容全都變了。
“什麽,魏增要讓我們稱臣?我們立下的盟約。可是要世代交好,永不爲敵。如今這又是什麽道理。”丁竹青看着“燕北使者”遞過來的文書,十分生氣地說道。
“沒錯,我們魏将軍如今占據中原和關北,已經是天下霸主。所有不服從的人隻有滅亡這一條路可走。我們魏将軍是看在和兩位大人交好的份上,才許下這等條件。隻要兩位大人向我們魏将軍稱臣。将來榮華富貴自然無可限量。否則,關北的水清流就是你們的下場。”使者操着燕北口音桀骜地說道。
“不該如此吧。我上次出使石風城,魏夫人已經許下承諾,願意和我們相互扶助,可沒有稱臣這一說。”丁竹黃問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這哪能相提并論。魏夫人身爲将軍的夫人,不好好呆在府中,卻在将軍不在的時候和外人見面,這是不守婦道的行爲,她已經被魏将軍懲罰了。條件就開在那裏,你們不答應,等我燕北大軍壓境之時,你們想答應恐怕都來不及了!”使者鼻孔朝天,氣勢洶洶的說道。
“使者請退下,這些事情容我們兄弟二人好好商量一下。不久自然會給你答複的。”丁竹黃并沒有生氣,隻是覺得事情太蹊跷,便想暗中調查一下。
使者見到青黃兄弟反應太平靜,心中一虛,沒再多說什麽退了下去。
“魏增這也太過分了,我們怎麽說也是有交情的。他強大了,就讓我們稱臣,實在沒有這個道理。”丁竹青憤憤而道。
“大哥,我覺得事情很蹊跷。我帶回來的盟約,是齊維倫和魏夫人親自許諾的。齊維倫在燕北地位很高,也是能說得上話的。魏夫人和魏增伉俪情深,似乎不該受到這麽大的責罰。我看不如到燕北打探一下再做定奪。這個使者不如就先扣押下。”丁竹黃眼中轉了幾轉回答道。
“人心就是這樣,你也别不相信。魏增當初四面環敵,所以擦和我們結盟。如今他占據了中原大半,又将關北納入手中,他想要打瑤東的主意也說得通。我知道對魏夫人有心,但她已經嫁人了。二弟你還是認清現實吧。”丁竹青說道。
“大哥,還是打探清楚再做決定。貿然行事會出問題的。我怎麽會因爲私情,就把軍國大事置之不顧?”丁竹黃辯道。
“好,就如二弟所說的,打探清楚再做決定。不過要是魏增真有敵意,你可就不要再說什麽了。”丁竹青答應了。
丁家兄弟将“燕北的使者”扣押,然後派人到燕北打探消息而去。
“這麽說丁家兄弟并不相信魏增會進攻瑤東。看來我們不下一劑猛藥,是不能得到丁家兄弟支持的。孫橫空,你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鄭獨行問道。
“我的人已經到了黑水河邊上,馬上就可以發動進攻。不過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一定要封鎖好消息,要是讓丁家兄弟得到真實的消息,這一切可全都完了。”孫橫空回道。
“難得咱們三個幫派心往一處使,有什麽辦不成?要是咱們能一直這樣團結,廢了德嘉衛所又有什麽不可以?”鄭獨行試探道。
“少咱們,咱們叫。廢了德嘉衛所,難道要聽你們唐門的嗎?你還是先想辦法消滅魏增,再說其他吧。”孫橫空輕笑一聲,然後走開了。
與此同時,數百落鋒社員在黑暗的掩護下,殺向了關北的一所邊哨。因爲和瑤東關系良好,邊哨并沒有太大的警惕。
落鋒社員人人都挎着鈎鎖,接近邊哨之時,就靠鈎鎖攀援而上,潛進邊哨,将沒有防備的邊防士兵全部擊殺。
随後更多的落鋒社員,踩着堅冰越過黑水河,來到關北地界,向邊境的一座城池殺去。
邊境的那座小城完全沒有防備,隻是那座城池十分險要,就憑這些落鋒社員是絕難攻克的。
但是領頭的落鋒社堂主看着那座險要的城池微微一笑自語道:“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羅鋒鎖兵的厲害,無論是高山,還是城池,在我們眼中和平地沒有任何兩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