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人這次叫他找到魏增,聯合夾擊死亡大軍,最後攻克天關城。但使者覺得某一人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關西軍府幾年來面對不斷坐大的死亡教派已經危機重重,王朝滅亡之後,關西北部更是出現大亂,如今關西軍被壓縮在合宿城周邊,可謂局勢危難。
能夠得到盟友支持,緩解用兵打仗的壓力自然好,但是對于突然出現在關西的魏增,關西軍府大部分人是持不信任态度的。使者對于和魏增結成聯盟的事情,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尤其使者追随某一人多年,關于馮憐生的一些事情,更讓使者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知使者到此有何貴幹,似乎我和關西軍府從來沒有交往過。”魏增換了衣服,擺出一副波瀾不驚的面容,淡淡回答道。
“魏将軍可是貴人多忘事。多年前魏将軍身受重傷,可是我們某大人派人把将軍和夫人送到小城,後來又和将軍相談甚歡。隻是當初魏将軍不辭而别,我們某大人很是傷心,如今聽說魏将軍來到關西,特地派我來問候的。”使者沒有說明來意,而是先和魏增套交情。
“你們某大人可是當初小城的那個軍官某一人?”魏增問道。
“不錯正是我們某大人。當初我随某大人拜訪過魏将軍,也有幸見過将軍幾面。不過恐怕将軍已經忘記我了。”使者說道。
“那你這次來有什麽事情,可是爲了對付死亡教派?”魏增在來關西之前,就已經多方打探關西的時局,關西軍府的危難魏增自然知道。
“魏将軍明見,就是爲了對付死亡教派。死亡教派也是将軍的敵人,如果我們兩家能夠聯合起來,消滅他們也不是難事。”使者說道。
“我們确實有合作的空間,如果隻是對付死亡教派的話,沒有任何問題。”魏增思量,形勢所迫雙方結成盟友也沒有任何不利之處。
“魏将軍能夠答應就好。我們軍府一直苦于孤立無援,現在有了将軍作外應,一定能打破死亡教派的封鎖。我們關西軍府還有十萬多人,有将軍配合,勝利不是難事。”使者見魏增答應松了一口氣。
于是魏增和使者便開始談論合作的具體事情,如何配合用兵,如何劃分利益等等。
就在雙方将盟約拟定完全之時,魏增大腦中一閃,關西軍府使的名号,他似乎曾經在哪聽說過。
魏增目光凝聚,盯着拿着盟約細看的使者,突然問道:“葉緣最近可還好?”
“小公子很好,某大人對他很是愛護。”樂呵呵的使者随口回道,然後身子一震,擡頭看向魏增,嘴巴就那麽張着,顯示出他内心是多麽吃驚。
“糟了,說錯話了。”使者心中暗道,生怕魏增會因爲馮憐生的原因遷怒于自己,便連忙解釋道:“魏将軍不必多疑,這是一個誤會。這其中緣由太複雜,我也說不清。不過夫人現在被死亡教派關押在天關城,還是盡早攻克天關城,把夫人救回來的好。”
“命運造弄,有太多的誤會,但一切最後都會明了的。以前發生什麽事情,現在也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我們還是合作,先将天關城攻克吧。”魏增說道。
“是是是,我們當務之急是擊敗死亡教派,解救夫人。将軍和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事後自然可以妥善解決。”使者連忙說道。
“你回去告訴某一人,我們可以結盟,但隻希望事後,他不要過多的糾纏。我的妻兒,還是由我自己來照顧比較好。”魏增說道。
使者連聲答應,然後帶着盟書離開了,使者也怕一句話說錯,莫名糟了無妄之災。
“夫人是天仙,總會有人想争她。這一紙合約,恐怕在攻破天關城後就作廢了。某大人那麽喜愛夫人,又怎會将夫人拱手讓人?不過到時候,也沒我什麽事了。”使者離開燕北遠征軍軍的營地之後自語道,然後回合宿城向某一人複命去了。
天關城附近,幾名商人模樣的人壓着貨物向天關城方向趕去,領頭一人身穿布衣正是于朝貴。
魏增交給于朝貴一個任務,便是在死亡大軍被魏增吸引之時,想方設法潛入天關城把馮憐生救出來。
這個任務十分艱難,魏增也不确定于朝貴能否完成,因此和于朝貴約定了兩月之期,兩個月後于朝貴一定要回去,然後随燕北遠征軍一起退走。
于朝貴見魏增避開他人把任務交給自己,已經知道這個任務非比尋常。于朝貴暗下決心,一定想法設法完成這次任務。
經過簡單地盤查,于朝貴順利進入了天關城,打聽完關于馮憐生的事情後,于朝貴已經有了決斷。
馮憐生的豔名傳遍了天關城。人人都知道死亡聖子的夫人容貌賽天仙,但卻是一個不會笑的冷美人。劉宜這些年爲了讨馮憐生歡心,四處搜羅各種異寶,但都沒有任何作用。但劉宜一直沒有放棄,因此吸引了不少商人帶着奇珍異寶而來。
于朝貴找到了一個在劉宜府中做事的侍女,試圖接近馮憐生。
“你這玉佩很平常呀,比這珍貴的東西我都見得多了。我估計夫人,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侍女搖搖頭說道。
“我這玉佩是十分奇特的,尋常人見了它自然沒有感覺,但是那些常年不愛笑的人,見了必定會開懷大笑。我聽聞夫人很是冷淡,正是這玉佩最合适的主人。還請姐姐能試一試,如果不成,我也不會多說什麽。要是能成,我還會感謝姐姐的。”于朝貴說着将一元寶交到侍女的手中。
“好,我就試一試,不過要是不行可不能怪我。”侍女收了銀子,拿着玉佩進了劉宜府中。
馮憐生獨自坐在窗前,低頭繡着一件衣服。她聽到魏增來關西的消息,心中很高興,她想要在和魏增重逢之時,便将衣服穿在魏增的身上。
“哎呀,魏大哥這幾年難道身材沒變嗎?這衣服恐怕他穿不上的。”馮憐生想起,如今的魏增早就不是當初十六七歲的少年,這件衣服實在是太小了。
就在這時馮憐生聽到門響的聲音,收起笑容,冷言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來打攪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夫人,我這有件東西,你見了一定會高興的。你就看上一眼吧。”侍女知道馮憐生脾氣不太好,隻是怯生生說道。
“又是劉宜讓你們送東西過來吧。拿回去吧,我什麽也不會要的。”馮憐生頭也不會說道。
“不是聖子讓送來的,是一個商人,他說夫人見了這玉佩一定會笑的。”侍女說道。
“商人?”馮憐生回過頭,見到了那枚玉佩,“這是,這是。。”馮憐生認出,這是當年定情之時,她親手挂在魏增脖子上的那枚玉佩,走過去将玉佩攥在手中,然後忍不住哭了。
“夫人,我不是想讓你哭的。那該死的商人騙我,看我不回去好好教訓他。”侍女生怕馮憐生責罰,說着就要離開找于朝貴理論。
“等等,我這是高興哭的。見到這個玉佩我很高興。我也想把這個玉佩買下來,你告訴那個商人,就說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這個玉佩也要挂在值得佩戴它的人的身上。如果他有什麽别的東西,可以一并帶過來,我會想辦法收下的。”馮憐生擦幹眼淚說道,然後拿出一對手镯,交到侍女手中。
“夫人喜歡便好,你高興了,聖子也會高興的。”侍女喜滋滋收下手镯,然後和于朝貴談生意去了。賬房知道是馮憐生在買東西,也不敢怠慢,如數把賬給報了。
于朝貴得到馮憐生的答複後,知道馮憐生也有意回到魏增身邊,就開始進行後續的計劃。
“姐姐可要記住了,這如意瓶,别的地方都很平常,但底部是最珍貴的。隻要把底部托在手中,心中就會十分快樂。”于朝貴收下侍女帶回的錢袋,然後将一如意瓶放到盒子中交到侍女手中。
侍女覺得商人說的太神奇了,便偷偷将如意瓶拿出托在手上,但是什麽感覺都沒有。
“真是奇怪,難道這商人手中的東西,都隻對夫人起作用?”侍女雖然疑惑,但收了于朝貴的錢,還是把如意瓶交到馮憐生的手中。
馮憐生在侍女走後,翻看如意瓶的底部,卻什麽也沒發現。心思一動,拖住盒子的底部,一道暗格打開,一張紙條落到手中。
就在馮憐生看紙條上的内容時,想起了敲門聲,馮憐生将紙條收起,故作鎮定把門打開。隻見穆長老站在門口,臉色很不好看。
“你來我這裏幹什麽?”馮憐生眉頭一皺說道。
“無禮的丫頭,不要太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爲聖子嬌慣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穆長老生氣地說道。
“我有哪裏得罪穆長老了,竟讓穆長老這樣生氣。”馮憐生心砰砰地跳,但還是故作鎮定說道。
“你隻是聖子抓回來的囚徒,别把自己真當做女主人。你以爲教派的錢财是可以任你揮霍的嗎?我告訴你,那個侍女和賬房都被我趕走了,你以後安分一些,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穆長老說完便離去了。
馮憐生關上門,長舒了一口氣,看着手中的紙條,慶幸自己逃走的事情沒有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