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嘉衛所本來就掌控着三萬軍隊,加上從唐門,青幫,落鋒社聚集而來的人,也有十萬之衆。十萬軍隊浩浩蕩蕩,向南往紅雲會的領地而去。
盧泊定的軍隊趁紅雲會不防之際,隻在一個月間便占領了紅雲會近半領地,北部唐門和青幫也很快便遭到了進攻,這也是四大幫派急于尋求合作的原因。
盧泊定輕輕松松便獲得了勝利,對于瑤東人不堪一擊更是深信不疑,他打算盡快結束瑤東的戰事,便又調來三萬軍隊,加緊對瑤東的進攻。
随着瑤東聯軍的南下,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就此拉開了帷幕。
魏增和古查一經過兩個多月的戰鬥,終于将漠北這次****暫時平息下去。燕北義軍在正面戰場上擊敗十萬占突遊騎,又摧毀了漠北深處十幾個部落,這些都深深震撼了占突人。
占突人本來以爲如今中原王朝已經不在了,中原各方勢力也在不斷争奪,現在應該是占突人稱雄的時代可是沒想到,僅僅數月他們便飲恨敗北了。
占突人如今害怕了,沒人再敢進入燕北百裏範圍之内,燕北的北部邊境也獲得了難得的安甯。
力量教派冬天占據了大片土地,如今他們正忙于鞏固戰果,完全沒有心思北上進攻占突人。力量教派讓出了河東大片土地,更加激發了他們對于實力的渴望。要擁有實力,便要組建強大的軍隊,要組建強大軍隊,就要有錢有糧,因此力量教派也效仿燕北,大力開墾河東荒地。至于河西,力量教派則把主要精力用在修繕大城,其他小城他們已經不做打算了。
力皇張棱對于燕北義軍現在有餘力北擊占突人,也很羨慕,他相信隻要給他充足的發展時間,他的實力會比燕北義軍更強。
魏增一衆燕北義軍的高層,雖然也因爲北擊占突人的勝利而歡欣鼓舞,但是他們現在卻一點也不敢懈怠。當初對付三萬鐵血軍,也是先靠營寨固守消耗對方實力,然後多路合圍,以多擊少才獲得最後的勝利。
魏增雖然很輕視占突人,但是他也第一次見識到了,十萬大軍一齊出動是個什麽場面。當初三萬鐵血軍便打的那樣艱難,十萬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燕北義軍和力量教派現在的總兵力都沒有十萬人,更何談以多擊少。擴軍備戰是燕北義軍和力量教派現在唯一的主題,一切都圍繞這一主題而展開。
“我們燕北現在有六萬軍隊,力量教派那邊也組建了三萬多人,加起來差不多十萬了。憑借古兄弟這次帶回來的馬匹也可以組建一支萬餘人的馬隊,那些歸附的占突人可以加以利用,畢竟他們也是馬背上長大的。憑借關洛河的天險我們可保一時無虞,隻要秋收到了,我們就能再度擴充實力。不過據安雲探報,鐵血局已經将稽留山義軍圍困了,稽留山義軍也撐不了幾日了。這樣看來,在秋收之前鐵血軍可能就會打過來。”齊維倫不無擔憂的說道。
“我們有關洛河天險,應該沒問題吧。就算鐵血軍來了,我們有重兵把守,他們也打不過來的。”古查一說道。
“查一,你這次深入漠北,打了一個來回也不過用了一個多月,這就是馬匹的優勢。要知道狄先藍可是有三萬鐵騎,這三萬鐵騎完全可以繞道漠北殺進我們燕北,有這三萬鐵騎擾亂後方也是十分麻煩的。關洛河雖是天險,但天險也不是完全靠得住的。”魏增解釋道。
“說多了也沒用,我們加緊訓練軍隊才是,能招多少人就招多少人,把招到的人能訓練多好就訓練多好。”薩佳麗聽此說道。
“薩小姐說的是,這才是我們現在該做的。打仗靠的就是錢糧,夏收也快到了,依靠夏收的收獲,也可以再組建一些軍隊,等秋日大豐收我們才能真正喘口氣。至于練兵之事便交給諸位将軍了。”齊維倫說道。
“查一,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将一萬人的騎兵練好,缺什麽便同我和大哥說,凡是都會先給着你這一萬騎兵的。還有關山營的訓練也要加緊,我會親自對他們進行指導的,關山營的人員配備和武器裝備也完全馬虎不得,幾次戰鬥關山營可是發揮了決定性作用。至于其他軍隊變交給薩小姐訓練了,薩小姐的本事我們有目共睹,想來也不會出問題。大哥我把江律清交給你,協助你處理燕北事務,現在時局還有些艱難可就辛苦大哥了。事情就這樣安排吧,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魏增最後吩咐道。
議事完畢之後,燕北義軍的高層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古查一先去北部邊境選拔一些歸附的占突人,然後便回到關洛河邊加以訓練;薩佳麗也帶着一衆女神教的遺老訓練新建軍隊;齊維倫自然留在石風城處理一切政務。魏增決定親自駐紮在關山營中,用幾個月好好将軍隊再強訓一番。
魏增和唯真自從起事以來也是經常分離,如今魏增剛剛從漠北歸來不到半月,又要前往關山營。唯真雖然也很不舍,但唯真自小就很懂事,現在成爲燕北第一夫人自然也很識大體。一路上不停叮囑,将魏增送出石風城二十裏。
“夫君,如今夏日酷暑将至,軍隊訓練也很是辛苦,莫要一不小心便中暑了。我這裏配制了一些清熱解暑的藥茶,還準備幾張方子,你都拿去。凡是身體是根本,尤其你現在統領燕北更不能出任何差錯,我不在,你也一定要照顧好身體。”唯真不住提醒道。
“真兒你已經送了我二十裏,也該回去了。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我下次見到你,你可要給我一個健健康康的真兒。”魏增笑道。
唯真莞爾一笑,答應了,便目送魏增遠去。雖聚少離多,但此情不變依舊深厚。
關山營并沒有設在石風城,而是處在和力量教派的交界處。關山營可以說是燕北義軍的精銳,設在河東一方面可以防備力量教派,當漠北和關洛河出現意外也可以迅速支援。
魏增到達關山營之後便在營裏巡視,訓練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趙家輝講一些格殺的技巧交給一些軍官,然後讓這些軍官将技巧傳授給士兵,如今關山營紛紛以百人爲一隊各自訓練。至于配合作戰,則會挑選日子在野外進行。
魏增看着士兵的操練很滿意,看來自己任命的三位主将也是在用心辦事。魏增轉過一個屋子,便見到于朝貴在揮舞盾杖勤加練習。
魏增對于這個比自己小上三四歲的少年很是喜愛,于朝貴對于魏增也有一種如父如兄的感覺。自從石風起義到如今,于朝貴追随魏增也經曆了不少戰陣,生與死的磨練也使這少年剛毅許多。
看着于朝貴滿頭的汗水,魏增也知道他已經練習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但看他的樣子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錯,不錯。你剛剛學用杖幾個月,自己琢磨,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卻也有一些錯漏之處,隻要加以糾正,以後你也是一個用杖的高手。我以前沒有時間,現在要訓練關山營,正好可以抽空指點你一二。”魏增看着于朝貴練杖微笑點頭說道。
“魏将軍,我這練得不好,讓你見了,可别笑話我。能得魏将軍指點那自然很好,不知将軍現在有時間嗎?”于朝貴回頭見到魏增,一行禮,然後說道。
“哈哈,我現在自然有時間。你現在也累了,就休息一會,聽我講講怎麽用杖。”魏增回道。
“那好,将軍你坐下,我一定好好聽着。”于朝貴說着便将一把椅子搬到魏增身前,讓魏增下座。
“你也累了,也找個座位坐下吧。”魏增不客氣地坐下,然後說道。
“不必了,我就站着聽好了。我這舞杖有什麽不對之處,還請将軍指點,指點。”于朝貴站在一旁說道。
魏增見于朝貴認真的眼神,也不再多說廢話,當即将自己的一些心得說出:“你用杖和當年的我差不多,也隻是追求一個剛猛,錯誤就是隻知道發力而不知道收力。這樣看起來似乎很強,其實是一種誤解。用鈍器自然以力量爲根本,但你要明白,不論發力還是收力都是運用力量的表現。能夠收發自如,才是武學的最高境界。隻知發力,不知收力,一旦被人避過攻擊,絕難逃過失敗的命運。
“運用力量的根本,在于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一點。以腰,膝,肩爲軸;以腿,臂,手爲末。軸承氣力,末轉而發。故發力之時,全身之力在于一點,如雷霆萬鈞勢不可擋;收力之時,力蓄全身,不動如山雖江河難以撼動。收發自如,自然可不敗,可敗敵。不能收發自如,不傷敵,便傷己。後者是拼命的架勢,以後我們還有多少仗要打,怎麽能回回拼命呢?
“我學的杖法,是配合盾而使的,精要就是先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然後攻敵之可敗。力量教派的天甲兵,似乎走的是另一條路線,我也不太清楚。我便把我從師父那裏學來的一些身法和格擊技巧交給你,想來也夠你用的了。”
“多謝魏将軍指點。我這學西山派的武功,是不是要拜入西山派的門下。請魏将軍手下我這個徒弟。”說着于朝貴便向魏增下拜。
“不必不必。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要叫我師父,我可覺得很别扭。不過我師父很希望可以收徒弟。我就先代師父收下你,有機會你到毅山飛鷹寨,親自給師父行禮便是了。”魏增攔下于朝貴說道。
“可我拜于師父門下,不是要和将軍師兄弟相稱嗎?這合适嗎?”于朝貴猶豫道。
“有什麽不合适的,你我歲數本就相差無幾,師兄弟相稱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