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費盡千辛萬苦才收了四個弟子,如今有如此多的人可以教習武功,師父可是樂呵的很。将自己所知的協同攻防的一些戰陣知識,全都教給了這一千人。魏增憑借這支隊伍保衛飛鷹寨,在漠北打出了漠北飛鷹的名号。
唯真和齊維倫聽到魏增師兄帶人到來的消息,親自到城門來迎接。齊維倫看到這支訓練有素的部隊也是啧啧稱奇,沒想到漠北毅山也有這樣的高人存在。
“我看這一千人的武器裝備和關西山兵極其相似,行軍列陣也有幾分關西兵的樣子,難道諸位仁兄在關西軍當過職嗎?”齊維倫審視了這一千人一番,然後對池學問說道。
“這位齊先生好眼力,我們西山派本來就在關西合宿城不遠,隻是爲了躲避兵災才到了毅山。我和幾位師弟都沒有在軍隊中呆過,至于師父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師父一手盾擊功夫很是厲害,我和幾位師弟都是和師父學的武藝,這支軍隊也是師父親自訓練出來的。”池學問回答道。
“想來令師應該是隐世不出的高人,不知令師尊姓大名,齊某周遊天下也許聽到過一些傳聞。”齊維倫好奇的說道。
“師父的名字我們并不知道,師父也從沒有告訴過我們?”池學問面有難色說道。
“你們不知道師父的名字,那當初你們又怎會拜他爲師?”齊維倫驚奇道。
池學問和甄好财對看了一眼,想起當初遇到師父時被“小兄弟我見你骨骼精奇。。”之類的話哄回去,面色有些尴尬,隻得回答道:“因緣巧合,這都是機緣。”
“想來各人有各人的奇遇,我看兩位和魏賢弟,就已經知道你們的師父不簡單。将來到毅山我一定要親自拜訪。”齊維倫點頭道。
“呵呵,齊先生有機會自然可以去。我想問一下先生,我魏師弟現在在何處,爲何不見他?”池學問問道。
“魏賢弟進入虞山剿匪去了,按先前商議的,他也就會在這幾天回來。池兄弟找魏賢弟有事嗎?”齊維倫回答道。
“我的确有些事情要告訴魏師弟,既然魏師弟不在,我就等一些日子好了。”池學問說道。
另一邊甄好财已經拿着禮物送給唯真,并恭賀她和魏增的新婚,還責備沒有事先告訴他們。
唯真一面講明緣由,一面詢問毅山的一些事情。
“唯真姑娘,你和師弟新婚,我也沒什貴重的東西給你,就寫下了這對喜聯并贈上這把不值錢的琴,你可不要嫌棄呀。”池學問和齊維倫說完話,便來到唯真面前送上準備好的禮物。
“大師兄一字千金,這喜聯可貴重的很。師兄送琴又是祝夫君和我琴瑟和諧,百年好合,如此祝福,我在此替夫君謝過師兄了。”唯真得體地說道。
“弟妹是個好女子,師弟有你也算幸福。隻是來日的風雨凄苦,不知誰要品嘗呀。”池學問忍不住歎道。
“不管來日發生什麽,我都會和夫君風雨同舟。燕北的局勢雖不容樂觀,但我願和夫君一起應對。”唯真聽此堅定地回答道。
“大師兄,師弟和唯真妹子大喜的日子你說這個幹什麽?唯真妹子,你别理他。他從關西回來之後,就一直神神叨叨,整日這副憂國憂民的表情。我們這一路也累了,城主府這樣的豪宅我以前可從沒住過,今日也算享福了。”甄好财見此說道。
“兩位師兄和一幹兄弟的住處我和先生已經安排好了,就請随我來吧。”唯真聽此,面帶微笑領這些人到住處去了。
天空中的愁雲慘淡轉變爲片片雪花,在魏增踏上回城路的第三天雪花由星星點點變爲鵝毛般大笑,整個虞山都已經是銀裝素裹。好在魏增回來的及時,當雪下大時,虞山關已經近在咫尺。
“還是将軍有先見之明,如果我們再晚走幾天,恐怕還真的會被大雪封在山裏面。”江律清說道。
“我也隻是小心一些而已,沒想到雪真的下的這樣大。不過也好,關北的軍隊想要到燕北也是困難重重,我們短時間内不會被兩面夾擊了。”魏增說道。
“将軍你看前面的關口。我們走之前還是一堆大石頭,現在都已經那麽高了。就算關北軍打過來,我看也能抵擋一陣子。”于朝貴得勝歸來,又看到虞山關初具規模高興地對魏增說道。
“大哥治理人民很有一套,燕北人民聽到要修虞山關,沒有任何抱怨,反而人人都很配合。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把關卡修成這個樣子,大哥也不容易呀。”魏增看知道已經六七米高的虞山關笑着說道:“不過應該再修高一些,中間修個箭樓,旁邊突出幾個雉堞,這關卡更難攻克。”
“将軍和齊先生分給燕北人土地,又免除苛捐雜稅,燕北人自然支持了。要是我燕北義軍敗了,恐怕燕北人得到的一切都會失去,燕北人自然會支持我們了。”于朝貴說道。
魏增點點頭,便帶着征戰虞山的義軍越過虞山關前往石風城。
虞山官的守軍見到魏增歸來,已經派人通報石風城的衆人。齊維倫,唯真和西山派的衆人都來迎接,自然免不了一陣寒暄。
魏增和衆人互道短長之後,發現薩佳麗沒有來,便向齊維倫詢問。
“薩小姐在擊敗靖難軍時也是威名遠揚,就在賢弟進入虞山的這段日子,瑤東一些女神教的人來到石風城,想要重振女神教的聲威。薩小姐正在組織這些人,希望可以成爲我軍的一大助力。”齊維倫一皺眉頭說道。
“我在瑤東見過女神教的人,他們可是很跋扈,對人也很不客氣。如今女神教滅了,他們的氣焰也應該消了一些吧。”魏增說道。
“那些人真的不好管教,一看就是一些橫行慣了的人。他們除了薩小姐不聽任何人的話,我跟他們幾乎無法交流。不過他們一看也是十分剽勇,如能好好利用也是很強的。我是看在賢弟和薩小姐關系上,才留下他們的。想來有薩小姐在他們也不敢胡作非爲。”齊維倫目光凝聚,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如果這些人聽薩小姐的話,留下他們自然沒什麽。薩小姐說希望能夠領一支軍隊縱橫沙場,以顯示女武神的風采。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滿足薩小姐這個意願吧。”魏增說道。
“薩小姐是女中豪傑,領兵打仗也是可以的。不過賢弟可要記住,女神教畢竟是蠻族的信仰,與我中原民風可是格格不入。我們可以借助這些武士抵抗官軍,但絕對不能讓女神教在中原發展起來。我看薩小姐對賢弟也算有意,不如将薩小姐也迎娶過來可好。”齊維倫試探道。
“這怎麽可以?爲人最忌諱三心二意,我已經有真兒了,當一生一世和真兒厮守。薩小姐是女中豪傑,自然應該也找一個合适的人做夫婿。爲人不可貪得無厭,失去了真心,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安甯。”魏增當即回絕到。
“我也隻是說說,我知道賢弟沒有這個意思。賢弟真誠待人,自然不會做那些欺騙人心的事情。女神教投靠而來的事情我們以後在說吧。你的大師兄池學問好像有事情要告訴你,你還是問問去吧。”齊維倫見魏增态度很是堅決,笑了笑,當即轉移了話題。
魏增聽此,便走到正在喝茶的池學問身邊說道:“大師兄爲何獨自一人在這裏喝茶?齊大哥說你有事和我要談,不知是什麽事?”
“師弟呀,這些事情還有些不好講。不過這和賢弟有關,還要賢弟自己決斷呀。賢弟記得我前些日子到了關西一趟嗎?”池學問放下茶杯說道。
“自然記得,就在我出發到瑤東的時候。師兄的那些藏書應該已經取回來了吧。”魏增回道。
“師弟可還記得馮憐生馮小姐嗎?我這次到關西便遇到她了。”池學問說道,
“大哥去拜祭憐兒了?我因爲那是傷心之地,幾年來一直沒有回去過。我現在是該找機會回去看看憐兒了,讓憐兒守着深山獨自三年,也是我的不對。”魏增虎目含淚,歎了口氣說道。
“師弟不必傷心,馮小姐沒有死。我這次見到她時還見她帶着兩個孩子。大的孩子已經三歲多了,想必就是和師弟所生的。”池學問說道。
“憐兒沒有死,還有我的孩子。”魏增很是吃驚道。
“是的。大的孩子叫葉緣,小的孩子叫花情。馮小姐似乎也以爲你死了,這幾年都在關西軍府使身邊,意圖消滅死亡教派替你報仇。當她聽到你還活着的消息,便想和我一起到毅山去。可是中途卻被死亡教派劫走了。”池學問細細道來。
“葉緣,花情。原來憐兒一直都沒忘記當初的那段情。”魏增沉吟道。
“我知道師弟一直信奉守一之道,堅持做人要有始有終。可如今關西有馮小姐等着你,這裏你也已經迎娶了唯真姑娘。師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這兩個女子對你也是情深意重,如何決斷,師弟可要自己好好思慮。”池學問說完便走來了,把事情告訴了魏增,他心裏的一路愛石頭總算放下了。
可是魏增心裏卻是難以安甯了。
“難道我注定是要辜負一個人嗎?”魏增無法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