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來某一人坐鎮合宿,一邊安撫剛剛收複的地區,一邊指揮軍隊南下進攻死亡教派。南下的關西軍一路上遭遇重重阻截,近日才剛剛推進到天關城附近。
天關城有死亡教派重兵防禦,加上天關城城高池深,要攻克着實不是一件易事。還有不少零散的死亡教徒憑借西南群山,不斷騷擾關西軍後方,使某一人不敢全力進攻天關城。某一人決定等安撫北部之事一了,就親自率兵南下,定要将劉宜擒殺,以讨馮憐生歡心。
數月前馮憐生生下一名男孩并取名爲花情。某一人雖然覺得一個男孩叫花情有些不妥,但還是順着馮憐生的意思,一想到自己不就叫一人?也就釋然了。
雖然馮憐生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但某一人新近得子高興的很,對馮憐生更是殷勤,因此這些日子不論軍務如何繁忙,某一人都會抽出空來陪伴馮憐生。
今日某一人依舊在軍府府衙處理着關西軍務,督促衆将士趕造攻城器械,盡快攻打天關城。這時一名軍士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某一人認出這是自己派去保護馮憐生的軍官便問道。
“你不是随夫人出城了嗎?現在局勢還不穩,四處都有死亡教徒在活動,你一定要保護好夫人的安全。你到這裏來,是夫人回來要找我嗎?”
“大人出事了!夫人在今天在西山附近祭拜親友,遇到了一個男人,談了沒幾句夫人就随他走了。夫人臨走前讓我們轉告大人說什麽魏大哥找到了,不需要大人再做一些事,這三年都是錯誤,不需要再讓錯誤繼續下去。”趕來軍士說道。
“你是說夫人跟一名男人走了?難道魏兄弟沒有死,這次回來尋夫人了。夫人現在在哪?快帶我去見夫人。不能這樣呀,我們已經是三年夫妻,孩子都有了,夫人你怎麽能說走就走。我一定要把你追回來。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爲我上次放跑了劉宜心中不高興,把你接回來,我馬上親自帶人進攻天關城就是了。”某一人聽此消息心中慌亂,放下軍務出門而去。
“大人,夫人要走我們不敢攔着,但我叫人在後面保護着,想這時應該還沒有走遠,一定能追的上的。”那那名軍士前方帶路邊走邊說道。
某一人顧不上其他,帶着親衛隊便一路疾馳而去,不多時就追上了馮憐生。
馮憐生見某一人追來,心中不悅,一皺眉頭回身對他說道:“我早就讓他們轉告你,不要跟着我了,你爲什麽不聽。我現在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你自可回去。”馮憐生說道。
“我這些年對夫人可是敬若天人,凡是都依從夫人。夫人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再說你和我都有孩子了,這說走就走,也實在說不過去呀。”某一人勸道。
“這其中的事你還不知道嗎?你是對我很好,可我也沒虧待你,我也不欠你什麽。我一直都是爲了報魏大哥的仇才跟從你的,不然生下葉緣我就随魏大哥去了。既然魏大哥沒有死,我自然要回到他的身邊。以你現在的地位,什麽女人找不到,何必再糾纏我?”馮憐生說道。
“夫人何必如此狠心。夫人是對我有大恩,我也一直将其記在心中。可是我們之間難道就真的沒有感情嗎?三年夫妻朝夕相處,難道就都是說斷就能斷的。我知道夫人對我不能殺死劉宜心存不滿,我隻求夫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立刻南下天關城,如不能殺死劉宜,我便絕不活着回來。”某一人不想讓馮憐生離去苦苦求道。
“你怎麽就聽不明白?我現在已經沒有仇要報了,劉宜的死活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的心一直都屬于魏大哥,自從三年前錯以爲魏大哥死了,我的心也變得空蕩蕩的。既然知道這三年都是一個錯誤,那就該把這個錯誤糾正。”馮憐生說道。
“夫人這是哪裏的話。三年相處的情感,難道一句錯誤就全抹殺掉了?夫人你跟我回去,我以後一定加倍疼愛你。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也會把這一切全交給你。我隻求你不要離開我身邊。”某一人說道。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大師兄我們繼續走吧。”馮憐生對池學問說道就要離去。
“我不放你走,你跟我回去,就是你恨我怨我一輩子,我也要留你在身邊。”某一人見馮憐生要走,情緒激動攔在馮憐生身前。
“我要不回去,你是不是要殺了我?你這樣和想要把我據爲己有的劉宜又有何區别。不要以爲你擺出這副兇樣子,我就會怕了你。”馮憐生針鋒相對說道。
“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會傷害夫人?我隻是想留你在身邊而已。夫人你别走,我錯了,我向你認錯還不行嗎?”某一人将馮憐生如此,氣餒了下來,馮憐生推開他,就要離去。
“早就聽說這個女子性子壞的很,對聖子的好意一直不理不睬,如今一見果然如此。還好我機智,沒有早早結婚,不然也要深受其苦了。”一名黑衣人帶人從四周現身搖搖頭說道,正是死亡教派的方大友。
“死亡教徒!快快保護夫人!”某一人見此命令随從軍士護住馮憐生。
“本來隻想把聖子一直想要的女子抓回去,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某大人,看來今天運氣不錯。其實與其在這裏殺掉你,我更想在戰場上打敗你,畢竟對手難尋呀!可惜,可惜。”方大友說着一揮手,就命人沖殺而去。
某一人此次追來帶的人不多,但都是親自挑選的精銳之士,不僅個個勇猛非常,相互之間配合也即是精妙,同數倍于己的死亡教徒殺得難舍難分。
馮憐生見到局勢危急,這樣下去勢必會敗給死亡教徒。看了自己懷裏的兩個孩子幾眼,心想如若落在死亡教徒手中,這兩個孩子勢難幸免,于是馮憐生上前說道:“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你有什麽話說?聖子對你念念不忘,我也是奉聖子之命趁機把你抓回去。你要是識相就乖乖跟我回去,否則皮肉之苦可是免不了的。我真不知到聖子倒地看上你哪了,不過聖子之命,我還是要遵循的。”方大友一揮手止住進攻的死亡教徒說道。
“我可以跟你走,不過要你放過他們。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不過這裏離合宿城也不算遠,等援兵一到你休想逃走。要是你覺得你可以在援兵到達之前就能打敗我們,那你盡管可以試試。不過你就是赢了,你得到的也隻是我的屍體。”馮憐生說道。
方大友看到某一人帶來的人十分勇猛,要完全擊敗他們的确是會花上一些時間,自己也會有極大損失。要是合宿城的援兵到了,也的确不妙。
再者方大友其實想在戰場上擊敗某一人,并不想就這麽殺掉他。聽到馮憐生此語稍微思量回答道:“你說的也是,其實我也不願雙方憑空再添傷亡,你若願意跟我走,我也可以放過他們。”
“夫人不要跟他走,我就是拼死也會保護你的。”某一人攔住馮憐生說道。
“住口!你死了是容易,那孩子怎麽辦。你好好照顧孩子,把孩子養大,要是以後我知道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馮憐生将孩子交給某一人如是說,然後轉向池學問說道:“大師兄沒想到這次會遇到這麽多意外事。麻煩你轉告魏大哥,就說我一直惦念着他,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他的。鮮花再美麗,也隻爲有情人開。”
說完馮憐生就随方大友遠走而去。兩個孩子在馮憐生走後也痛哭不止,某一人一直哄着終于讓兩個孩子睡下了。
某一人心中傷痛,下定決心要将馮憐生救回,當即回城點兵南下。池學問沒想到自己不過西山一行,竟然引出了這麽多的事,輕歎一聲就向北而去,決定盡快把消息告訴魏增。
幾日後天關城城府中,劉宜在案上處理着日常事務。自從四年前起事以來,劉宜的生活變得繁忙了多,不像以前隻需四處巡遊給教中的人祝福洗禮。
繁雜的事務讓劉宜冷峻的臉上多了幾許疲憊,放不下的心事,讓他當初鋒芒畢露的眼睛變得内斂而憂郁。其實有幾位長老和主事的輔佐,劉宜也用不着這麽操勞,隻是劉宜不願讓自己的變得空閑而已。
教中諸人都因劉宜的勤奮歡欣鼓舞,認爲聖教中興有望。隻有吳長老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但也無可奈何。
“屬下方大友參見聖子,聖子榮耀,聖教榮耀。”方大友進門行禮道。
“方主事回來了。方主事這些年爲聖教征戰可謂勞苦功高,我和吳長老商議着聖教還缺一名執法長老就提名方主事,隻要長老會通過,那方主事就是我聖教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了。”劉宜擡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多謝聖子提點,方大友感恩莫及。不過屬下這次回來有事要禀告聖子。”方大友說道。
“若是北地的戰事你自可向蘇長老去說,若是人員的升遷和任用問題,你可以向吳長老去提,缺錢了穆長老也會想辦法解決的。不知你還有什麽事要親自跟我說。”劉宜淡淡地說道。
“公事我自然會按規矩來辦,自然不會麻煩聖子。我要說的正是聖子曾經親自交代過得一件事。那名馮姓女子屬下不負所望已經抓回來了。”方大友回答道。
“你是說馮。。那名叛教的侍女已經抓回來了?好,很好,方主事果然能幹。快把人帶過來,我要親自懲處她。”劉宜壓住心中的興奮,以最大鎮定說道。
“遵命!那人就在門外,我這就帶人進來。”方大友說完就将馮憐生帶了進來。
“這執法長老的位置非方主事莫屬了。東部我教新近攻打下三座城池,就當做方主事的封地。方主事如果還有其他事自可去忙,這裏不用管了。”劉宜說道。
“屬下多謝聖子封賞。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方大友難掩喜色,見此情形也識趣得退下了。
“你到底還是被我抓回來了,雖然時間長了些,但你終究是跑不掉。”劉宜笑着說道。
“劉宜你别得意,遲早有一天魏大哥會回來救我的,到時候他一定會殺了你的。”馮憐生恨恨的說道。
“殺我?看來你那個魏大哥還沒有死呀,找個機會我就收拾掉他。你不也一直想殺我,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倒是現在我隻需動一個小指頭就能殺了你,你就不怕嗎?”劉宜說道。
“你别得意,魏大哥才不會那麽容易被你殺死呢。你想殺我動手就好了,我難道會怕你不成?”馮憐生怒目相視道。
“哈哈哈哈,你還是以前這個性子,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子。以前沒覺得,現在發現你生氣起來更有韻味了。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把你抓回來,又怎會忍心就這麽殺了你。”劉宜說着把手撫向馮憐生的臉龐。
“你想幹什麽?放開我!”馮憐生驚懼地想要後退躲避,卻被劉宜抓住了。
“幹什麽?自然是要好好懲罰你。”劉宜說着抱起馮憐生進入後方寝室。
“劉宜你就是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我會恨你一輩子。”馮憐生掙紮着說道。
“我以前倒是想得到你的心,也爲此做了那麽多的努力,可最後還不是心沒得到,人也跑了。我現在可不會犯傻了,先得到你的人,再把你牢牢看管好,你的心還能跑得了嗎?”劉宜手中不停說道。
“劉宜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你會後悔的。”馮憐生哭着說道。
“今天放過你我才會後悔,你休想再逃跑,我是絕對不會讓曾經的的錯誤再出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