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一路上也聽聞死亡教徒作亂的消息,卻沒想到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便将自己的見聞告訴了衆人。
“我聽到消息和師弟說得出入不大,的确是二十幾天前有邪教徒在西南地區活動,官軍接到了了舉報就出兵圍剿。可就在九天前幾千官軍遭了埋伏全軍覆沒,然後就有邪教徒聚衆攻打周邊城池。聽聞聲勢極大,已經聚集了幾萬人,地方守軍不敵,接連敗下陣來。我今天到到合宿城附近購置日常用資,正好見到官兵出動,十萬人聲勢可不小呀。”甄好财說道。
“還好林子回來了,不然這兵荒馬亂的,她一名女子還真不好辦。我們這個地方比較偏僻,那些兵災一般也牽扯不到我們。就算牽扯到我們,反正就我們幾個人,搬走就是了。老二你多留點心,好好打探消息,萬不能敵人打到家門口我們還不知不覺。”師父說道。
“師父我想問一下你在江湖中有沒有熟悉的人,我想打探兩名失散的朋友。”魏增問道。
“把你兩個朋友的情況說一下吧。爲師在江湖也是有些門道的。”師父捋着胡須說道。
“我這兩個朋友是兩個女孩。一名是十四五歲叫做李唯真穿着綠色衣服,帶着一一個藥箱。還有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紅衣騎着紅馬叫劉溫第她。。”
魏增還沒說完就見師父從椅子上站起說道:“劉溫第是不是劉合心的小崽子?那小姑娘可不好惹,徒兒你是怎麽和她混在一起的。徒兒不是我說你,我看你身邊的馮姑娘就不錯了,做人可不能太花心。而且那小姑娘也不是你能消受得了的,想當初師父我可是吃了大虧的。”
“師父,溫第幾次救下了我,而且這次她也是爲了幫我就馮小姐才來關西的,如今失散還是應先找到的。師父你有辦法嗎?”魏增說道。
“辦法自然是有的,我可以幫你找來。不過我還是要多說兩句,那小姑娘脾氣可不好,而且老劉對她很是嬌慣,她要是找你麻煩我可幫不了你。出了問題,你可别怪師父沒提醒你。”師父說道。
“師父,你和溫第姑娘的事我可知道,你也别說溫第姑娘的壞話了。當初要不是你對溫第姑娘說什麽骨骼精奇,讓人把你當成了騙子,怎麽會出事。再說後來不是都澄清了嗎。你怎麽還這麽記仇。”甄好财說道。
“你閉嘴,爲師這是記仇嗎?爲師這是在關心徒兒,是爲了讓徒兒不因無知而犯錯。”師父吹胡子瞪眼地對甄好财說道。
“師父你生什麽氣。師弟和溫第姑娘可是從小就認識,你不過見了人家一面。這無知可用不到師弟身上。”甄好财低下了頭但還是面不改色的回道。
“你小子就氣我吧。到底我是你師父,還是她是你師父。凡事要向着師父,知道嗎?你再敢多嘴看我不罰你。”
甄好财當即就不言語了。
魏增就和馮憐生在這小山谷住了下來。幾日裏師父教導魏增魏增一些入門要領,一邊糾正魏增練武的錯誤之處,一邊讓魏增加強體能訓練。由于魏增和馮憐生的到來,幾間小屋有些不夠用,幾人便砍伐樹木替二人建兩間新屋子。馮憐生暫且和烏林子住在一起,魏增和大師兄住在一屋。
這一日天空飄雪,大師兄很是興奮帶着一壺酒就跑到山裏賞雪去了。二師兄則在屋子裏算着帳,算盤的響聲一直沒停。馮憐生和烏林子見新屋剛成還缺些日常用品,就相攜到附近小鎮采購去了。魏增練了一陣武見遠方有頭鹿跑過,一時興起拿起武器打獵去了。
魏增悄悄跟在鹿的後面,離近了就一标槍抛出。可是那鹿很是警覺還是發現了魏增,一竄就躲開了标槍,然後快步遠去。魏增跟上去,幾标槍都落空,那鹿就逃走了。魏增看着遠去鹿,氣喘籲籲,想就此放棄了,準備回去。這時遠遠聽到一名少女的呼聲:“好漂亮的鹿呀。”
這聲音很熟悉,魏增聽此趕忙向前跑去,正見到騎馬走來的溫第和唯真。此時的溫第和唯真還是先前的裝束,隻是二人都顯得消瘦了,面容也有些憔悴。身子上沾了雪,顯然在雪中行了很久。
溫第在魏增跑來的時候也發現了他,一時愣住了,突然眼睛就流下淚來。
“這風雪太大吹得眼睛好疼。魏增你這個地方可真不好找,我和唯真妹妹在這風雪裏可是兜了好久的圈子,你也不派人來接一下。”溫第抹去眼淚故作嗔态說道。
“溫第你瘦了。”魏增直直地看着溫第說道。
“我瘦了變好看了,你也不能這麽盯着我看呀,小心你那個馮小姐知道了不高興。這裏太冷了,帶我到你住的地方去吧。”溫第強忍着不讓淚掉下對魏增說道。
“魏哥哥,你的傷好了嗎?這些日子我和溫第姐姐可是擔心壞了,我們一直在找你生怕你出事。”唯真說道。
“我的傷好了。真兒其實我也在一直擔心你們。先前是受了傷一直在修養。後來我到了當初的山莊打聽消息,可山莊已經被毀了。這次要不是師父幫忙,我也真不知怎樣找到你們。”魏增對唯真說道。
“魏哥哥,你不知道溫第姐姐多關心你。這些日子溫第姐姐找了很多地方,還有幾次一個人去闖死亡教派的營地。前幾天溫第姐姐聽到你的消息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你看她現在面色多憔悴。”唯真說道。
“妹妹你說這些幹什麽。反正現在也找到人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魏增你要戳在那裏到什麽時候,你真打算就這麽凍着我和唯真妹妹嗎?”溫第說道。
“溫第你辛苦了,魏增何德何能讓你如此。這就随我來吧,住處離這裏不遠。”魏增說完就在前帶路。
“你知道就好。”溫第扭頭小聲說道,騎着馬的随在魏增身後。
與此同時關西西南某處山林間一群青衣人聚集在一處。水清流正在皺着眉頭聽着手下禀報死亡教派的情況。
水清流這次到關西來,本來以爲憑借官軍的協助,輕輕松松消滅死亡聖子,然後風光回到關北,到那時教内的幾名親衛誰還可以挑戰自己?
可沒想到死亡教派默不作聲在關西發展了這麽大的勢力,而且幾名主事的人用兵打仗也很有一套,幾波前去圍剿的官軍都被全殲。
那夜圍殺死亡聖子不成,被死亡教派反攻,水清流見勢不妙就逃了出來。如今死亡教派多路齊發,幾日間就攻占了十六城,地方守軍根本無力對抗,水清流帶的人不多,也是回天無力,這些日子一直四處躲避。
“這麽說軍府已經派了十萬人前來平叛。看來如果想要扭轉局勢也隻能等這支軍隊了。死亡教派爲何在關西會有如此大的勢力?你們的消息是怎麽探的。”水清流有些苦惱地說道。
“禀告水親衛,我們先前隻顧打聽死聖的行蹤,沒有注意關西死亡教派發展的事。原來十幾年前死亡教派有一名姓蘇的長老來到關西。這名姓蘇的長老蠱惑人心的本事很厲害,加上關西近些年天災人禍不斷,着實讓他聚集了不少信徒。”一名青衣人小心翼翼的回道。
“我這次可真是騎虎難下了。死聖現在有幾萬人保護,我們現在隻有幾百人,這消滅死聖的任務可真的難辦了。就這麽灰溜溜得回去,豈不是讓人恥笑。對了,那個馮憐生有消息了嗎?”水清流恨恨的說道。
“自那一夜便沒了消息,一直找不到。”另一名青衣人回答到。
“繼續搜尋這女子,死聖對她很在意,有她在手很有用處。我們現在前去和那十萬官軍彙合吧。”水清流說道。
這時一名青衣人跑到水清流面前說關北有急報。
水清流接過信鴿帶來的紙條,看了幾眼神色震驚,對幾名統領說道:“關北出事了,魔君在出巡時被疾風團的人攻擊,現在生命垂危。你們幾個趕緊随我回總壇,可不能讓其他幾人近水樓台先得月。飛鴿傳書總壇的胡統領,讓他密切注視其他幾名親衛的動作,如有必要可以動用血腥手段。”
“那這裏的事還怎麽辦?”
“總壇要緊,這裏的事已經不重要了。”
在惡魔教徒西側幾十裏處一隊近百人的關西軍正遭受到數量相當的死亡教徒的追擊。這近百人在長官的指揮之下陣型不散,配合得當,不多時就将死亡教徒殺得大敗。
“隊長我們雖然打敗了這一隊人,但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在這麽下去恐怕兄弟們都要交代在這裏。”一名軍士對某一人說道。
“不用擔心,合宿城的援軍馬山就要到了。我們這就往合宿城方向趕去。隻要合宿的精銳一到,形勢定然轉變。兄弟們如此奮勇殺敵,到時肯定能得到封賞。你們沒看到這追兵也是越來越少了,在往前走我們肯定能逃脫的。”某一人鼓舞士氣,堅定衆軍士的信心。然後帶領這隊小城殘餘部隊,向合宿城方向有秩序地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