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哥你嘴唇那麽幹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尋一些來。”馮憐生對魏增說道。
“水,仙女我這有水,你拿去吧。”一名關西兵拿出水壺遞給馮憐生。
“多謝了,這位大哥。”馮憐生接過水對那人一禮,然後就給魏增喂水。
“哪裏哪裏,不用客氣,嘿嘿,哎呦。”那人見馮憐生道謝連忙擺手說道,一不留神,一腳踩空把前面的人壓翻在地,一時間衆人哄笑。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小心。诶,你看仙女笑了,要不你再把我壓倒一次。”被壓倒的人起身說道。衆人又是一陣哄笑。
“你這人可真是好福氣,我要是又這麽一個天仙般的老婆,我可舍不得讓她這麽四處奔勞,肯定放在家裏好好養着。不過咱可沒這福氣呀。”一名擡擔架的人對魏增說道。
“福氣,福氣。”魏增隻是笑笑說道。馮憐生聽了這話又是臉色一紅。
一行人行了不久就到達了一處小城,衆軍士回到了駐地。馮憐生則帶魏增住在一家客店裏。自馮憐生在客店住下,一時間客店的生意好了許多,大堂的桌子坐滿了人。還不時有女人來把自家的男人拉回家,可桌子一直沒空過。
“外面怎麽那麽吵。對了,馮小姐我現在的情形也趕不了路,不如就先在這裏住下。等我傷好了,我們再趕路吧。我這裏有些積蓄,就麻煩你幫忙置辦一些東西吧。”魏增對馮憐生的說道。
“這小店是有些吵鬧。魏大哥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出去買些藥,置備一些吃食。”馮憐生說着就出了門。
不多時馮憐生帶着一食盒還有一包藥回來了,對魏增說道:“魏大哥這小城也沒有什麽好東西,我就找了些稍微像樣一點的東西來,你就湊活吃吧。這藥我一會在給你熬去,你稍等一會。”
魏增看着馮憐生從食盒裏拿出了一道道菜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所謂的稍微像樣一點的東西?魏增對正在給自己夾菜的馮憐生說道:“馮小姐我給你的那些錢買這些東西夠嗎?我們的錢還能支撐幾天。”
“自然有些不夠,不過我當了一隻手镯也就差不多了。現在剩下的錢這樣還夠花個兩三天,你不用擔心,若錢不夠了我再當掉一些首飾就是了。魏大哥你快吃吧,不然一會就涼了。”馮憐生說道。
“這個馮小姐這錢還是要省着花的。我剛才給你的錢,是我們這養傷期間的全部花銷,我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了。你剩下的錢還是不要買這些食物了,随便準備一些粗茶淡飯就好了。這藥能療傷就好了,也不用太珍貴了。”魏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魏大哥我做錯什麽了嗎?你别怪我。我以爲那是一頓飯的錢,真沒想到那是這你所有積蓄。我這也從沒有買過東西,一時也就出錯了。”馮憐生說着眼圈有些泛紅。
“馮小姐我也不是在怪你。這花銷以後注意一些就是了,出門在外要是真沒了錢也很是麻煩的。我魏增也是苦命人出身,讓馮小姐随我一起受苦也是我的不是。這飯菜看起來很是不錯,我們就一起吃吧,别讓它涼了。”魏增趕緊說道。
“是呀,魏大哥還是先吃飯吧,你現在還是先把身體養好要緊。我以後會注意的。”馮憐生抿了抿唇說道。
當天傍晚某一人回到了城直接到了客店,見到馮憐生正在打水。馮憐生已經換下了那件黑衣,雖穿着粗布衣服但也難掩麗色,身段婀娜,瘦弱的身形總讓人憐愛。某一人見到馮憐生一時又看呆了。
“某大哥,你來此有什麽事嗎?”馮憐生見某一人到來問道。
“我這是來看一下你,你夫君的。這魏兄弟受了傷我也是擔心,就前來探看。馮小姐怎能讓你幹這些粗活,還是讓我來吧。”某一人說道就要接過了馮憐生的水桶。
馮憐生皺了一下眉。心想魏增和這軍官又不相識,他怎會這麽上心。見他對自己如此熱情恐怕有所圖謀,但現在也不好推辭,隻能先忍下,等魏增好了之後再作打算。馮憐生推辭了軍官,提着水就帶他上樓見魏增。
那軍官向魏增說了一會話,就告辭了,臨走前說近日定當再來拜訪給魏增帶些好藥來。
“某隊長,我看那病夫實在不怎地,可苦了那嬌滴滴的小娘子。不如趁機殺了他,也好成全了隊長和那美人一段好姻緣。”一名軍士在某一人出了客店門後說道。
“這怎麽能行,咱們也是朝廷官軍,怎能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再說那娘子對他丈夫可是情深意重,于我是沒有半點心思的,拆散人家夫妻的事我也是做不出的。”某一人說道。
“那隊長既然沒有這心思,又何必對他們這麽上心。”那軍士說道。
“那娘子也是仙女般的人,雖然得不到,但多看兩眼也是好的。”某一人說着癡癡的笑了起來。
“隊長你這心思我可真是搞不懂。”
魏增和馮憐生在小店住了十來日,魏增的傷也好了很多。馮憐生這幾日寸步不離魏增身邊照顧着,魏增也很是感動。十幾日來某一人也經常來探望,次數多了魏增對這有些憨氣的關西人也沒了當初的戒心。這日魏增有下床活動了一下,馮憐生拿着藥進屋來。
“魏大哥你怎麽又下床了,你的傷還沒好全,還是歇着吧。”馮憐生放下藥就要扶魏增上床。
“馮小姐,我覺得傷已經好了。我們可以趕路了。”魏增說道。
“要不再多休養幾日吧。”馮憐生建議道。
“不了這裏離死亡教徒太近也不太安全,而且我們和溫第她們也失散這麽久了,也該想辦法同他們彙合。”魏增沒有猶豫地回答道。
“是該離死亡教徒遠些,可魏大哥那個叫溫第的女人對我怎麽那麽兇,上次還要拿劍刺我,我們不去找她不行嗎?”馮憐生說道。
“溫第上次也是一時沖動才會那樣。再說我們是同伴,也要先會合互報平安的好。”魏增說道。
“那好吧。我們要去哪呢。”馮憐生咬了咬唇說道。
“我們先去一處山莊,那裏是賞金獵人的一處集合點想來可以打聽到消息。之後再做其他打算吧。”魏增細細思量道。
“好,今天趕路也來不及了,不如明天一早我們再走吧。魏大哥還是上床先吃藥。”馮憐生點頭說道。
“馮小姐你看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用你照顧了。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再開一間房。”魏增猶豫一下說道。
“魏大哥這麽多天都過來了,就這最後一日想來也沒什麽。再說我們對外說是夫妻,這分房而睡會引起懷疑的,若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再說魏大哥我也是信得過的。”馮憐生低頭拿藥說道。
“既然如此,就暫時委屈一下馮小姐了。”魏增回道。
當是多事之秋,就在二人打算離開的這一夜,偏偏就有麻煩找****來。午夜左右客店傳來喧鬧聲,魏增聽到喧鬧聲以爲有麻煩到來,趕緊起身拿起武器戒備。
馮憐生跟在魏增身後沒有言語。魏增從門縫見到一隊官兵在客店搜人,某一人也在其中。想起某一人對馮憐生的癡迷狀,魏增警覺起來,生怕其加害自己,帶着馮憐生悄悄從窗子逃出了客店。
“你們說有叛賊潛入到了小城不會是在說笑吧。”某一人對一人說道。
“千真萬确,這些人就是爲那名極美的女子而來的。”那人回應道。
“極美的女子,你是在說魏夫人,這還真有可能,我要告訴一下魏兄弟夫婦二人,讓他們好好防備一下。”某一人說着走向魏增的房間敲響了門,但久久未得回應。某一人破門而入哪裏還有一人。
“不好魏兄弟和魏夫人不見了,一定是叛賊所爲。你們幾個繼續搜查客店,其他人随我去救人。”某一人帶人喊着魏增和馮憐生的名字搜尋了出去。
魏增和馮憐生聽到官兵追來,哪裏敢停留避着官軍逃離遠去。但二人沒有注意到後方有幾個人影跟住了二人。
在二人奔到一處荒涼處前方出現數名黑衣人擋住了去路。魏增就要帶着馮憐生向後逃去,卻見劉宜帶着另外幾人從後方顯現身影。
“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幾日過得可是快活呀。上次讓你們逃了,就不知今日你們還能逃到哪去?”劉宜怒氣沖沖的二人說道。
“劉宜你還是這麽糾纏不放,早已經将終身托付給魏大哥了,你就是把我抓回去我也不會依從你的。你就行行好,放我二人一馬吧。”馮憐生對劉宜說道。
“你是我的侍女竟敢勾結外人潛逃,你的罪等我回去再好好處罰你。至于你叫魏增是吧。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我聖教的人,拐帶我的侍女,今天不誅殺你,他人定以爲我劉宜是好欺負的,去死吧。”劉宜對着魏增拔刀相向。
“你要殺就先殺我,魏大哥的傷還沒好,你欺負一個受傷的人算什麽本事。魏大哥要是死了我也絕不獨活,你先殺了我吧。”馮憐生知道魏增的傷還沒好,絕對不是劉宜的對手,攔在劉宜身前擋住了魏增。
“好,我就先殺了你這不識擡舉的賤人。”說着劉宜真的一刀砍向馮憐生。
魏增見馮憐生遇險,趕緊上前一杖擋下橫刀,但魏增本來就不是劉宜的對手,現在受了傷更是不敵,數招就被打倒在地。馮憐生上前護住魏增閉目就要等死。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拍掌聲,就聽有人說道:“哈哈哈哈,真是一場好戲呀。殊不知死聖竟然如此雅緻,深夜冒險進城,演上如此曲折動人的好戲,水某也真是大開眼界,說不定再看下去,水某就要淚流滿面了。”
“水清流,你這罪人也到了這裏。以前吃的苦頭還少嗎?就憑你這點人,能奈何得了我嗎?”劉宜環視出現的惡魔教衆,輕笑對水清流說道。
“死聖莫急,我是奈何不得你,但若加上這城中千餘守軍又如何?兄弟們殺,爲朝廷清除叛賊,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水清流說着,又有不少關西軍士現出身來,聽到水清流的喊聲一起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