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第你怎麽會在哪裏?”魏增問道。
“路過呀。”溫第一副輕松的态度。
“這實在是。。”魏增無語了。
“好吧,不說笑了。其實我見你聽到靖難軍來京的消息後,就一直神色有異。怕你會出事所以一直悄悄跟着你。今天我也跟過來了,見你有危險,所以就出手幫忙了。”溫第正色看着魏增說道。
“溫第這其實與你無關,把你牽扯進來實在太對不住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手刃仇敵,我在此謝謝了。”魏增說着就向溫第躬身一禮。
“你這人道什麽謝。其實不是因爲你,我也想找他們去呢。這些人殘害百姓,還能招搖過市,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更何況我也說過,見到他們絕不放過他們。所以你也沒什麽好謝的。害得我還得還禮。”說着溫第也向魏增回躬身一禮。
“溫第其實還是要謝謝你。”說着魏增又要躬下身軀。
“你,你還沒完了。你這是要和我拜天地嗎?”溫第脫口說出,但馬上就知道說錯了話,連忙改口說道:“你這都受傷了,先别動,我給你包紮一下。”
魏增聽到溫第這麽說也是一愣不知道怎麽回應。見溫第要給自己包紮傷口趕緊推辭,自己拿出了藥處理傷口。
“其實我包紮傷口也是很好的,雖然我和我爸爸幾乎不受傷。”溫第見魏增不讓自己動手,有些委屈地說道。
魏增和溫第商量着先和劉合心衆人告訴一下消息,明日再想辦法溜出城去。魏增和溫第在回宅院的途中發現,許多鐵血軍士在大街巡邏,并大聲喊着戒嚴禁火。魏增和溫第一路小心翼翼沒被發現,但也因此花費了不少時間。
在接近劉合心所處的宅院時,魏增和溫第發現已經有大隊衛兵包圍了那一片武林人士聚集的小區。二人心驚:“難道事情這麽快就暴露了嗎?”
原來因爲京師尹以爲了維護京師治安,也爲了方便武林大會的召開的名義,特别安排了一個小區供武林人士暫住。當然京師尹也是受了皇帝的诏命才如此安排的。
大部分人對朝廷如此重視武林大會的召開也是不解,但一些已經了解到風聲的大門派卻很是安然,這就是朝廷想要招撫武林人士對付邪教徒的一次示恩罷了。但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也是皇帝爲了準備圍殺不願配合的武林人士的一次舉措。
今夜靖難軍統帥被殺之後,巡城軍官就立即上報了京師防禦使。京師防禦使趙将軍正在衙門同靖難軍元帥和狄先藍商議十五日的行動安排。在接到了巡城軍官的報道之後,靖難軍元帥便一直在大堂來回踱步,思索着處理事宜。趙将軍和狄先藍也不敢多言。
“不行這件事要上報給皇上。靖難軍剛接受了封賞,統帥就在京師被刺殺,這不是我們可以處理了得。看來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提前行動,一定是消息走露了,邪教徒在報複。趙将軍你速遣人通知已經答應配合的門派躲到西城那間宅院裏去。你自己親自帶領已經埋伏在西城的将士們包圍那個小區,等皇上命令一到就立刻剿滅叛賊。
狄将軍你速帶領你麾下的八千軍士全城戒嚴,如有犯禁者格殺勿論,并相機阻截追殺逃竄的叛賊。我這就去面見皇上,請出擊的指令。”
“屬下領命。可元帥許多武館門派還沒有回應是否配合,如此出兵會誤殺不少人的。”趙将軍連忙說道。
“等不及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甯可錯殺,也不能放過。若一時猶豫釀成大禍,可不是你我能擔當得了的。聽命去吧。”說着靖難軍元帥就要出門去,但想起了什麽對狄先藍說道:“對了狄将軍,你多派人保護城中權貴處的安危,這也許是緩和你與朝中關系的一次機會。”
“遵命,屬下定當照辦。”狄先藍答道。
那靖難軍的元帥歎了口氣就出門去了。
“狄将軍元帥對你還是依舊照顧呀。”
“這些年若不是元帥照顧,我狄先藍早就回家當一名農夫了。元帥對我有知遇之恩,狄某當會以死相報。”
“這朝廷中事也不是咱們幾個武人能弄得清的。不過能在咱們元帥麾下也是咱們的福氣,元帥可不像朝中的權貴那麽難伺候,對咱們這些下頭人可是恩惠。”
“是如此。”
不多時皇帝就下達了誅滅作亂武林人士的诏令。這皇帝在聽到靖難軍統帥被殺之後,就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也不多問,急忙下令圍殺武林人士,也早忘了要借民間武士的力量對付邪教徒的的打算。
魏增和溫第正想着如何進去通告衆人時,一騎馬使者到了,宣讀诏令後,城防軍就殺向了小區。小區中一片火光閃爍,刀兵聲,呼喊聲不斷。
東側喊殺聲大起一隊三百餘人的武士殺出了重圍,就向城門沖去。魏增和溫第見此趕緊殺了過去支援他們。在砍翻幾名軍士後就同衆人彙合。魏增和溫第見領頭的人是與劉合心相識的一名武士便上前打聽劉合心衆人的消息。
原來衆人早已知道被包圍了,一些人大呼誤會,就想同城防軍交涉。
在城防軍攻打之時,衆人厮殺中分成幾路突圍,劉合心不在此路而向西側去了。但突圍的衆人都向城門殺去。于是魏增和溫第就随這路人,往城門方向殺去。一路上遇到了一隊阻擊衆人的城防軍,衆武功好手一起發難不多時就殺敗那隊人馬。在衆人轉過一個彎,到了一條大道時,又有一隊一百餘人的軍士擋在了衆人面前。
這一隊軍士不同于城防軍,人人頭戴鋼盔身着闆甲,手持鋼盾長槍,結成盾牆邁着整齊的步伐就向衆人碾壓過來。
一人大呼一聲“殺呀。”便當先向鐵血軍沖擊而去,衆人在其帶領下也一同沖擊。但在鐵血鋼陣的連番刺殺下,就有三十多名武功好手命喪當場,而鐵血軍受的損失微乎其微。衆人後退紛紛弓箭,彈弓,标槍,暗器齊發。但鐵血軍有鋼盾闆甲遮護,依舊緩步逼來。
“大家跑到小巷分散逃跑,在城門在一起彙合殺出去。”領頭的武士發出此命令後。衆人也不硬拼,分散向四周小巷逃去。這時更多的重甲步兵和鐵甲騎兵殺到,分成小隊追殺四散的武林人士。
魏增和溫第同十幾名武士一起逃到了一個小巷,這時前方有一隊六人鐵血步兵出現阻住了衆人去路。這六人分成前後兩列,前列鋼盾長槍,後列鋼盾戰劍,就向衆人逼來。衆人知道後方還有更多的鐵血軍追來,想要逃生必須沖破這六人的阻攔。
魏增一标槍擊在前方一人鋼盾下方,趁那人身形一頓就沖過去一腳踩在标槍上,将盾踩下擊碎了他的頭顱,從陣型中撕出一個缺口。然後持盾擋住後隊刺來鋼劍。
溫第同一名手持流星錘的壯漢随着魏增一同進擊。溫第趁陣型出現缺口就一劍刺出,避開長槍時一劍刺穿那人喉嚨。然後急退,避開後隊刺來長劍。
那壯漢一流星錘擊在最後那名長槍兵的盾上。那長槍兵一頓擋住了。後隊戰劍刺來,壯漢躲閃不及就被刺中。壯漢受傷想要後退,卻見長槍兵緩過勁來一槍刺死此壯漢。
長槍兵後退,三名盾劍兵結成一列繼續前進。魏增和溫第退回後,衆人見對方已經被殺二人精神受鼓舞一起沖了過去
三名盾劍兵在前阻擋,并在攻擊間隙戰劍刺出。長槍兵已經丢掉鋼盾,雙手持槍在後配合傷敵。衆武士武功不差,但那四人配合了得,且身穿重甲,不中要害,傷不得性命。于是十幾人反被四人逼得連連倒退。
魏增見此心中也急,自己剛才趁機撕破陣型,不料對方馬上又重組隊形,現在還專門防禦自己。魏增也是有力使不出。
忽然想起一事,手摸向腰間,拿出一枚震天雷,就擊向那四人。隻聽轟的一聲,四人被炸得頭昏腦脹。溫第持劍沖了過去,長劍連揮,擊殺二人,衆人也沖過去一起圍殺終于戰勝了這隊鐵血軍。
這時一鐵甲騎士出現在衆人後方,手持馬槊就刺向衆人。魏增一标槍發出,正中此人頭顱,那人一聲不吭倒地死了。
“快走,追兵到了。”魏增喊了一聲就帶衆人向城門跑去。
魏增和溫第一行人在趕往城門的路上與幾路人彙合,前方不時有城防軍和鐵血步兵阻擋,好在人數不多,衆人拼命間也都殺敗了。在衆人又殺敗一波阻攔鐵血步兵後,身後馬蹄聲響起,一群鐵血騎兵向衆人沖擊而來,一下就沖入人群中,将衆人各自分割。衆人不敵分散而逃。魏增和溫第殺出重圍,向城門逃去。
魏增和溫第到城門時,幾百武士正在沖擊城門,可是一百鐵血軍結成盾牆擋住了去路。鐵血軍龜縮不前,衆武士沖擊中損失慘重。更多的武林人士趕來,一起沖殺擋路敵軍。鐵血軍雖然強悍,但在數倍于己的武林人士壓迫下,也退守城牆根。
劉合心同一名手持長槍的武士,一齊躍入後退中陣型有些散亂的鐵血軍中,一陣厮殺擊殺五六名軍士,撕開了一個口子,跟多武功好手乘機發難,擴大戰果。
在付出了慘重代價後,終于将這隊鐵血軍從中間割裂。有人趁機打開了城門,放下了吊橋,衆武士紛紛逃離京師。不多時大隊安雲鐵騎追殺而至,尾随逃出京師的衆人。
安雲鐵騎本就稱雄平原,在城中有大街小巷的阻擋施展不開,如今出了城,在安雲平原上可謂如魚得水。衆人出了京師不及享受劫後餘生的喜悅,便在安雲鐵騎的尾随下又陷入逃亡。衆人被鐵騎沖散,紛紛往密林,河流處逃竄,其景象可謂狼狽。
魏增溫第同劉合心回合後一路厮殺,逃到了一處荒草野地才擺脫追兵。劉合心這一行人現在隻剩三十幾人,其他人或被殺或被沖散。這一次全國上下近三千武功好手齊聚京師,如今不過四五百人脫困,各武館門派可謂損失慘重,以後還要不停躲避朝廷追殺其處境可是不妙。不過好在唯真和古查一安然無恙,魏增終于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