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一人還騎着馬在衆人周圍遊走沖殺,時不時砍上一刀就收割了一條生命;另一人已經下馬,手持一把方天戟,在人群中四處揮舞,衆人根本進不得身。一戟揮出無人可擋,擋者莫不兵器擊飛,身體傷殘。
在魏增和古查一前來支援之時,那騎馬之人正飛馳而來,一刀就要砍向一名站在邊緣的商隊護衛。魏增一标槍射向馬頭,那人見此用力勒馬,避開标槍。古查一持槍快步前行,一槍掃向那正要落下的馬的前蹄,就要撥斷馬腿。那騎士很是機謹,快速翻身下馬,在地上一滾,順便一刀砍向古查一。古查一招式不及回防,便向旁一側,但腹部還是被留下了一道口子,好在傷口不深,隻是皮肉傷。
魏增見古查一受了傷,又是一标槍擊向那人,掩護古查一退卻,然後持盾沖向那人。那黃衣人知标槍力猛,并不硬抗,用刀撥擊标槍使标槍偏離了自己。那名被救的商隊護衛,見騎士下馬,魏古二人向其圍殺而去,心中火起也持刀向黃衣人沖了過去。
魏增持盾在前,擋住黃衣人大部分攻擊,并伺機杖擊敵人。古查一受了傷,更加激發了他的兇性,持槍就殺向黃衣人。好在魏增擋住大部分攻擊,古查一雖然不敵但也未受傷,還幾次威脅到那黃衣人性命。還有那商隊護衛,也在魏增掩護下,逼得敵人步步緊退。
黃衣人見自己被逼的不斷倒退,卻傷不得三人,知道再這樣下去雖不緻命,但也難以敗敵。見魏增又持盾逼來,一咬牙将一粒藥丸拿出吞到了腹中。隻見這黃衣人吞下藥丸後,雙目瞪大,精神亢奮,神态一派狂放。手中鋼刀揮舞的更加有力。
魏增見那黃衣人吞下一藥丸後,就一刀砍向自己,趕緊擡盾格擋,卻感到一股大力壓來,身形竟然一下僵住。那人又是一刀,魏增就被打的單膝跪地,無法反抗了。古查一和那商隊護衛見此人連續兩刀擊打魏增,周身破綻大露,便趕緊出招攻擊。那黃衣人打僵魏增後,見兩人殺來,一刀将古查一來槍打了回去,身子一側避過要害吃了商隊護衛一刀,然後仿佛不知疼痛爲何物,毫不停頓一刀斬下了商隊護衛的頭顱。
那黃衣人殺了一人,哈哈大笑了一聲,便又一刀砍向魏增,就要斬魏增于刀下。經過那一拖延,魏增也緩過力來,向後一滾就避開了來刀。古查一被打的退了幾步,拿槍的手也有些酸痛,沒想到這黃衣人服藥後力氣大的出奇,見魏增躲過那人一擊,又挺槍殺出,不過不敢與他的武器相交,隻是遊鬥。
魏增退後,心中發了狠,将手中鋼頭杖倒轉,盾持胸前就要持盾沖擊刺殺。魏增的鋼頭杖一頭是柱形鋼頭,另一頭則是一尖狀矛頭,一頭擊打,一頭刺殺。隻見魏增持盾快跑沖向黃衣人。黃衣人避開古查一一槍,對着沖來的魏增就是一刀,竟一刀将魏增的盾砍破,直接砍在了魏增的肩膀上。可魏增也趁機一刺,集全身之力和沖擊之勢的尖頭就刺到了那黃衣人的胸膛裏。黃衣人最後發狂将刀高高舉起,就要臨死斬下魏增的頭。魏增經過沖擊的撞擊,加上吃了一刀,根本動不了,看着那刀落下沒有半點辦法。還好古查一持槍趕來,一槍挑飛黃衣人的鋼刀,順勢一槍封喉,結束了這場戰鬥。
魏增雖然吃了一刀,但好在盾已經承受了大部分力量,肩膀上的傷沒有傷筋動骨,包紮好,休養幾天也就可以了。魏增拔出鋼頭杖就和古查一向最後一名黃衣人走去。
那最後一人方天戟揮地威風凜凜,但衆人也學了乖,相互配合不和他硬抗,所以也沒有多大傷亡。魏增見此人近戰能力極其強大,最好同衆人将其耗死,便知會古查一射箭,自己則飛刀遠襲。
這最後一人見又有一名同伴被殺,心中大驚,沒想到這一隊看着不起眼的,像是剛被強盜襲擊過得商隊護衛,竟然有如此高手。知道自己一人難以對抗所有人,便萌生退意。格開魏增和古查一射過的箭和飛刀,橫掃一擊,擊退衆人就後退翻身上馬就要逃之夭夭。古查一見那人就要騎馬逃竄,幹忙拉開弓箭,一箭飛速射去。那人向前一伏,避開了來箭,就要遠去了。
就在這時拐角處出現一棗紅的的駿馬,駿馬上騎着一身穿紅衣的少女,這少女容貌清麗,面帶傲色,腰間挂着一古樸長劍,正是幾年前曾到歸蕪城“指導”魏古二人功夫的溫第。
溫第見到那騎馬奔來的黃衣人。“咦”的一聲,就立刻拔出了長劍。
那黃衣人見到溫第面色大驚,說了一句“是你”就揮舞着方天戟殺了過去。
隻見兩人交側而過,溫第輕巧的避開來戟,長劍就在那人身上劃了一道。那人過去後,沒走幾步就跌身下馬,眼看就不活了。
溫第看了看那些目瞪口呆商隊護衛,在人群中認出了魏增和古查一,臉上顯露出一陣喜色,但馬上又将喜色掩蓋,重新擺出了一副高傲而冷漠的态度。騎馬走到了衆人前。
“溫第是你麽?沒想在這裏遇到了你,你的功夫還是依舊的好呀。”古查一見溫第過了來,高興地上前說道。
“我自然就是我,我的功夫也從來沒差過。至于你是叫古查一吧。你的功夫應該還是一樣的差,不然怎麽來這麽幾個小喽啰,都打成這個樣子。”溫第淡淡地看着古查一說道。
“溫第,那怎麽是小喽啰,那可都是高手呀。我的功夫比起以前已經進步很多了,已經不差了。當然比起你還差遠了,不過再過幾年超過你也不是沒可能。”古查一趕緊解釋道。
“哼。呵呵呵呵。”溫第看着那忙于解釋,有些手忙腳亂的古查一,終于維持不住這冷淡而高傲的表情,一下笑了出來,說道:“古大英雄,志氣可嘉,不過願望雖美好,但奈何現實太殘酷呀。”
古查一也不是傻子知道溫第又在調笑他也就不言語了。
“溫第幾年不見,還好麽。你的武功更加好了,可怎麽還是這麽愛開玩笑。”魏增見溫第到來也上前問候。
“玩笑,我開玩笑了麽,我不是一直在陳述事實麽,這有半分不對的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咦,你受傷了,好像還不輕。不過好好你遇到了我,給你這藥敷上傷口很快就會痊愈的。”溫第看到魏增肩上的傷口,也不和魏增鬥嘴了,拿出藥來丢給了魏增。
唯真從魏增手中接過了傷藥,就替魏增敷藥包紮。
“我也受傷了,你怎麽不給我藥。”古查一不滿地說道。
“沒看見。現在不是給了麽,你自己拿來不就成了。”
魏增和古查一處理好傷口,又給衆人收拾了一番。那三人的确難以對付,衆人雖勝利,但也損失慘重。商隊護衛,損失過半隻剩六人活着。魏古二人也是受了傷害實力大減。
魏增古查一處理完一切就和溫第互道這幾年的經曆,并詢問了一下關于那些黃衣人的情況。溫第聽二人說要去石風城,便調轉馬頭和二人同行。溫第說他的父親劉合心現在就在石風城,自己隻是到虞山山道來散散心,正好和二人同路。魏古二人雖驚訝,但溫第已經帶來太多的驚訝,這已經見怪不怪了。
幾年來溫第同劉合心一直行走于大江南北,一路上也是行俠仗義。從江南到漠北,從關西到瑤東,還有那繁榮京師百物,一切都讓魏古二人心馳神往。溫第也聽二人講說經曆,當聽到魏增幾月前被邪教徒追殺,溫第雖知魏增最後一定脫險,但還是揪了一把心。
“那些黃衣人真是力量教派的高級武士,你到底是怎麽招惹上這些人的。”魏增問道。
“這些人十年前曾經追殺過我爸爸,要挖他的心煉藥。我爸爸當初還爲此受了不小的傷。我對這些力量教派的人本來就沒有什麽好印象。前幾天我從石風城出來,正好看到十幾名力量教徒圍殺幾名武功好手,就出手解救,人雖救了,但也放跑了幾個邪教徒。于是這幾天一直有力量教派的武士追殺我,說是要殺我挖心煉藥。幾天來也遭遇了幾群人,不過他們功夫實在太差,每次都被我打的抱頭鼠竄。來的人武功也越來越好了,但我還不放在眼裏。那些黃衣人自稱力武士,聽說有一名天甲兵也盯上了我,不過至今我還沒遇到。”
“溫第你可要小心呀,那些邪教徒的确不好對付,而且人多勢衆,被他們纏上麻煩得很。雖然你武功高強,但畢竟隻是一個人,多加防範總沒有錯。”魏增說道。
“我知道了。”溫第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忽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了魏增,目光中露出狡黠之色,說道:“魏兄弟呀,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呢。”
魏增被溫第這麽盯着看,心中湧出一種不妙的感覺,小心問道:“我忘記了什麽嗎,應該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