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過二十幾裏,但路過一片灌木叢生的密林時,魏增聽到了周圍灌木叢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衣服擦動樹葉的聲音。魏增警覺,趕緊拉着馮憐生的手就往回趕,希望憑借密林甩開隐藏的敵人。但還是遲了。魏增退了不過幾十步,身前就被三名惡魔教徒擋住,其中有一名青甲青盔的惡魔統領,身後左右還各跟随了一名惡魔教徒。
“早幾天聽說有人出現在教壇附近,沒想到都三天了,還能抓住你這隻小老鼠。”惡魔統領得是意得,還瞟向馮憐生一眼道:“還有這麽一嬌滴滴的小娘子。是留給自己,還是獻給主神,這可真是一個難題呀。哈哈。”
“統領這人好像就是殺死歸親衛的那人,那女子就是馮家小姐。我在陸葉城和他交過幾手,他的功夫的确了得,統領要小心。”站在惡魔統領身邊的一人對其說道。
“是嗎?沒想到這樣一份大禮就送到了面前,這可真要嫉妒死那些還在追查的親衛和統領們呀。哈哈哈哈。”那惡魔統領面露興奮之色,似乎已視魏增爲囊中之物。但也擺出了一副不把魏增看在眼裏的的架勢。又看向馮憐生道:“隻可惜這小娘子是上頭點名要抓的人,不然今天可是有得樂了。嘿嘿。”
魏增在被攔截包圍之後,就一言不發,盯着着來人看着,目光不時向四周掃去,似是尋找逃跑的路線。見那惡魔統領手一揮就要指揮手下殺來。對馮憐生說了一句:“跟緊我。”突然發難,左手抓出一大把石子向前方三人丢去,然後手揮鋼劍将後面兩人擊退,帶着馮憐生就奪路而逃。
那惡魔統領心中憤怒,見兩人被自己包圍竟還能逃掉,摸了摸被石塊擊中的鼻子,就帶着手下追了過去。
魏增在前方飛速奔跑,敏捷的的穿行在灌木從間,眼看就要将追兵甩了,卻聽身後的馮憐生一聲慘叫,卻是被灌木叢絆倒。一邪教徒就要一刀砍到了馮憐生的身上。原來魏增在灌木叢中飛速穿行,而馮憐生由于體弱不善在灌木叢中行走,雖盡了全力,卻還是被魏增落下了不小的距離。馮憐生心中焦急,一不小心就跌倒在地。
魏增見馮憐生形勢危急,自己救援有有些來不及,便将手中鋼劍一擲射向了那名惡魔教衆。魏增一手飛刀和和标槍使得極好,這支被抛射出去的鋼劍,在那邪教徒還未回過神來就刺穿了他的胸膛。那邪教徒不可思議的看着被洞穿的胸膛,滿臉的驚訝,就見魏增沖了過來,一手拿住刺穿自己胸膛的劍柄,一腳将自己踹向後面,便人事不知了。
魏增見第一名邪教徒身後還緊跟着兩人,知道若帶着馮憐生跑肯定跑不了。在抛出鋼劍之後,一咬牙就沖了過去,抓劍,踹人,拔劍,左手又是石子抛出,就殺向了兩名邪教徒。一名邪教徒身形被飛來死屍一阻,就見漫天的石子飛來,心一驚下意識低頭躲避,吃了一痛就要再追擊,隻是心口一涼,就被魏增刺死。
魏增殺了二人,就與第三人戰鬥在一起。魏增劍做杖使,與那人兵器一對就打的來人手臂酸麻,數招過了,乘對手格擋不及,一劍封喉結果了第三人性命。
惡魔統領心中怒甚,被敵人逃出包圍圈已是奇恥大辱,現又被敵人反殺三人,更是恥上加恥。便手揮長劍砍向魏增。暗下決心定要将魏增碎屍萬段。
在與第三人對招之時,魏增手上鋼劍已被打的不成樣子,劍刃卷起,還磕出了幾道缺口,加上自己不善使劍,如今與惡魔統領對劍不多時就落了下風。忽記起有一次在與溫第比試時,自己拼着被溫第刺中一非要害部位,用杖擊打溫第。雖然最後還是被溫第躲過,還被溫第一口一個“卑鄙無恥”暴打了一頓,不過自己的确把平素一派穩端的溫第打的狼狽不堪,還打碎了她一隻珠花。現在看到揮劍刺來的惡魔統領,心想:“這樣下去遲早也會敗亡,不如博上一博。”于是一劍被其刺中肩胛側,用盡力氣反擊至那惡魔統領腹部。
那惡魔統領見傷了魏增,正要說句狠話,再殺掉魏增。卻見魏增受傷後,并沒有開口求饒,反而一劍刺向自己腹部。那惡魔統領端的是厲害,猛地一退雖避開要害但還是在腹部被紮了一道大口子。惡魔統領捂住傷口,就要招呼手下上。卻見那最後一人看到統領受傷,吓得跑遠去了。直在心裏罵娘。
惡魔統領和魏增都受了傷,但惡魔統領受傷明顯嚴重,還血流不止。魏增雖受傷但不上筋骨,也沒有大出血。魏增死死纏上了惡魔統領,終于在其筋疲力盡後,将其擊殺。殺掉惡魔統領之後,魏增并未歇息,抓住馮憐生的手臂跑到一隐蔽處才停下身來。
馮憐生雖不是第一次見魏增受傷,但上一次是在渾渾噩噩中提魏增包紮的傷口,并未感覺什麽害怕。這一次看着魏增血淋淋的傷口,馮憐生顫抖着手,勉強替魏增包紮好後,臉色蒼白,并忍不住嘔吐起了。魏增是受傷的人,卻還要安慰受到驚吓的馮憐生,好一會才使其恢複正常。
第二天二人便小心翼翼地踏上了行路,在走了不到一會,聽到一女子的呼救聲。隻見兩名惡魔教徒追這一年輕女子,這年輕女子衣衫不整,頭發散亂,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魏增見到敵人隻有兩名普通惡魔教衆,便持劍殺退了惡魔教衆,救下了此名女子。
原來此名女子原是周邊聚落獵戶的女兒,到林中樵采忘卻了距離走的過于深入,便遭遇了惡魔教徒,險些被其抓去。那人千恩萬謝後,希望魏增能送其回家。魏增問其可否帶路,那人說自己跑得太急,迷失了方向。但這裏離林邊不遠,隻要找到人家就可尋到家。魏增見如此便帶那女子一同前行,等找到人家再将其托付。
這女子對魏增和馮憐生很是親熱,不時問東問西。還聞及二人是夫妻還是情人,使二人都面紅耳赤。得知二人隻是同伴,那女子也很是詫異,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魏增也沒多解釋什麽。馮憐生先解釋了幾句,但見女子還是不信,便也不說了。看了魏增一眼,似是責怪,但也有羞意。被人誤解也不全是尴尬,還有幾分歡喜之情。
到了這天深夜正睡眠間,忽然有惡魔教徒殺至,魏增拼死保護二女逃出但身受數道傷口。在一隐蔽處休息,時又有邪教徒跟了過來,小心避過後,見自己行蹤似被人知道便懷疑起日間救下的女子。在厲聲質問了那女子幾聲,那女子竟伏下頭痛哭了起來。魏增沒有證據,就這樣懷疑一女子,還厲聲質問,心裏過不去,便要向女子道歉。卻見那女子暴起,向自己一匕首刺來,魏增沒有防備一驚就以爲要死在這裏。卻見馮憐生擋在了魏增身前,那女子見刺到了馮憐生也是一驚,見魏增就要殺來,想到魏增和馮憐生的暧昧關系,便挾持馮憐生威脅魏增。
原來馮憐生在見到魏增質問女子時,便對女子也起了戒心。當看到女子懷中寒光一閃,就向魏增刺去,馮憐生想也沒想就擋了過去,還好沒傷到要害。
魏增見那女子挾持了馮憐生,也不敢貿然前行,見這女子似在拖延時間,等同伴到來。魏增心生一計,裝作對馮憐生很不在乎的說道。
“你要殺那女人就快點動手,我可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就丢了自己性命。”說着向前走了一步。
“你當真就不顧你這小情人的生死了?”說着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在馮憐生的頸上壓下一道血痕。
“小情人?你可真能想呀。我隻是她馮家雇的一護衛,在馮家時這女人就對我不屑一顧。遭此劫難,本以爲這女人無處可歸,便會依從了我。貪圖她這身皮肉才跟了她這麽久,可她卻不識擡舉,連手也不讓我碰一下。本想找機會就做了她。雖然這麽一個美人死了也可惜,但比起自家性命,還不算什麽。”說着就一劍向二人砍去。
那女子見魏增說的言之鑿鑿就信了七分,心中猶疑放在馮憐生頸上的手就松了一些,見最後魏增竟一劍砍來,要将自己二人一起殺掉,大驚之下便一個後撤躲了開來。
馮憐生見魏增如此說本也不信,但魏增所說确實實情。在馮宅時,自己迷戀歸又生,對魏增的确沒正眼瞧過;在與魏增逃亡中雖先是對魏增救下自己感激後來暗生情愫,但也潔身自好,沒有讓魏增占過任何便宜。心想:“他竟因此記恨于我嗎?”想到自己愛過的兩名男子最後都要殺自己而後快,馮憐生心中痛苦絕望,見魏增一劍砍來真要将自己斬于劍下,便閉上眼睛等死了。
魏增怎會真殺馮憐生,在砍出劍時雖氣勢萬千,但也暗自收着勁力,見那女人果真逃去便一劍斬偏,一把将馮憐生摟在懷裏,有飛劍抛向逃跑的女子正中其後心将其殺死。
馮憐生睜開了眼,看到了魏增的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