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夜的戰鬥可謂驚險萬分,若不是采取偷襲抓住時機一舉擊殺了近半的人,被包圍了兩人完全沒有勝算;若不是以标槍破盾的方法,以迅雷之勢擊殺那持盾首領,僅此一人幾招就能結果的己方二人;若不是最後孤注一擲,以标槍擊殺最後的首領,耗也能把自己耗死。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太運氣了,魏增自問再來一次能否像昨天一樣,還真不好說。如果是溫第的話,恐怕根本不用偷襲,直接仗劍正面對抗,砍瓜切菜就能把那十人消滅幹淨吧。
魏增心中暗道一定要提升武藝,每次都如此驚險的話,幸運女神遲早會光顧他人。魏增回頭看了唯真一眼,隻見唯真靜靜地更在自己身後,低着頭走着,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依賴,但也有幾許堅定的目光似決定了些什麽。
唯真在被救之後在魏增的懷裏痛哭了一場,在行走于山道時緊緊握住魏增的手生怕魏哥哥會離開自己的樣子,但唯真一直沒有說些什麽。看到魏增回頭看向自己,唯真鼓起勇氣對魏增說:“魏哥哥你教我練武吧,我不想自己太沒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看着唯真一副期待,生怕自己拒絕的神态,魏增點了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增在古家的院子裏踱步,而古查一被古母硬按在了床上,讓其修養。看着古查一像一個孩子一樣被古母照顧,魏增笑了。因爲受了傷,魏古二人,便沒有練武和做工就呆在家裏修養。唯真在幫忙家裏雜務後就看起了醫書。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魏增心道:這時會有誰來呢?嚴忽頓昨天聽到二人的消息,就來看望,并準了二人的休假。官方的嘉獎昨天已經給了,賞了幾十兩銀子和一張牌匾。古家平時并沒有什麽人來,自己在歸蕪更不可能有什麽認識的人。
魏增打開了門,隻見一身穿白衣勁裝,胸秀翠葉的中年人站在了門前,正是一名疾風團的武士。這人見到魏增開門笑着說道。
“你就是魏增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兩個人就敢和十名邪教徒對抗。就是我們疾風團的成名武士也不過如此。”
“你是哪位,請問到此來有何貴幹。”
“你在嚴老哥那裏學武吧,我曾經在嚴老哥家裏見過你。至于我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下關于那夥邪教徒的詳細事宜。這是總團讓我來的,畢竟讓一夥敵對勢力就在自己眼底下轉悠,是一件很不爽的事。若如小兄弟能據實相告,翟某和疾風團都會記住小兄弟的恩情的。”翟姓武士很直接的說道。
魏增細想還真在嚴忽頓的家裏見到過疾風團的武士來訪,其中很真見過這翟姓武士。隻不過那時來人都是便裝來訪,見其身穿疾風團服,一時沒認出來。見這人很直接也很坦白,一副豪爽的樣子。魏增想來也無大礙,便将自己的遭遇詳細的說來。
在聽魏增講時,翟姓武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魏增講完了之後,向魏增一拱手就說到:“多謝小兄弟相告,翟某還要有社團的事要辦,就此告辭了,若如小兄弟以後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到東城吉家巷找我,報上翟離追的名字就可找到在下。小兄弟英雄少年,若如能加入我疾風團,當大有可爲。”
魏增見其招攬委婉拒絕,翟離追沒有強求,告辭一句就離開了。因爲邪教徒和人販子是兩回事,在魏增回城之後,官方就招集各武館門派,讓其協同追查邪教徒。疾風團的人也出動,打擊着附近的惡魔教派勢力。随着幾個小的惡魔教派的據點被打掉,許多少女被解救,也有去晚了一些少女被殘忍殺害。惡魔教派的勢力因此淡出歸蕪周圍。
在翟離追走後沒多久,古家的大門又被敲響了,看來今天真是多事呀。古查一早已經挨不住躺在床上的無聊,就跑到了院子裏和魏增交談,大多是關于武功方面的事。還拿起了長槍就要練上一番,被古母發現,差點又被抓回床去。聽到敲門聲,二人就開門去看。先前翟離追來訪之事,魏增已告知了古查一。
這一次來人是個熟人,魏增和古查一都認識,是以前二人做雜役那武館的主管,自從随嚴忽頓習武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再見這人。隻見這人很熱情的同魏古二人寒暄一通,一派待人接物的熟識之态。然後說出招攬二人之意被委婉說出。
魏增内心也是一番感慨:以前自己苦苦尋師,要學習武藝,可遭盡了冷眼旁觀。後巧遇嚴忽頓,助其擊狼,才能學到武藝。如今自己一戰,闖下了一個小名頭就有人主動來邀請加入。名聲還真是有用的很,難怪那些初出茅廬的習武者,即使冒着諾大危險也要四處與人挑戰,參與各種江湖活動,隻爲名氣二字。世态炎涼就是如此,除非學那道家隐者遠離塵世歸隐山林,不然混迹人間,誰能免俗。
古查一見有人認可自己,被人恭維的感覺還真是良好,就要答應下去。但看魏增還是一副思考的樣子,知魏增看人看事還是很獨到的,又想到自己現在随嚴忽頓學藝,未必不如那武館的武師,便不再多說,看魏增怎麽應對。
“多謝貴武館相邀,貴武館在歸蕪也是名聲在外,想館内武師也是武藝高強。但我們現在随人學藝,在下做人做事最忌諱虎頭蛇尾,且嚴師對自己有大恩,願随嚴師一直學藝。當學藝有成之後,貴武館如不嫌棄,在下願爲貴武館出一份力。”魏增如是說。
“既然小兄弟話已說到這份上,在下再強求也太沒眼力了。小兄弟爲人忠義,學武有成當能爲人稱道。俗話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小兄弟不能入本館,是本館的損失。但本館願意交小兄弟一個朋友,如有事可來來找本館,力所能及定當相幫。”那人見魏增決絕,面露失望之色,但馬上又得體的說道。随後那人望向古查一,似是相詢。
“我也是一樣。”古查一也說道。那人見事不可爲,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就告辭了。臨走交給了二人一個帖子,說是各大武館門派要在這月十五有一次聚會商議一些事。希望二人能到場和歸蕪城的武師交流一下。
原來各武館門派之間爲相互協調,門派之間經常聚會,有時也邀請一些有名氣的散人參加。當然魏增和古查一不能參與議事,到了是純粹的交流感情。
在魏增和古查一修養的這幾天可謂一點也不甯靜。常有武館門派相邀,被拒絕的多了便也沒人來了。附近被二人解救少女的家人也有人來加以感謝,放下一些土特産寒暄幾句就告辭了。
在處理完來往不斷地訪客之後,兩人的傷勢也大好,便又開始了習武生活。因其小有名氣也有商隊邀其同行,嚴忽頓覺得二人多曆練一下也是好的,就勸其答應。古母雖心疼兒子,但也曉大義,便允許其外出。當然二人知其武藝還不成熟,便隻接關北境内的生意,至于危險的虞山山道二人是絕不去的。
往來于歸蕪,陸葉,合冰幾大關北大城,二人着實見識到了關北風情。唯真在回來之後依舊學醫,有空就随魏古二人練些粗淺功夫以當防身之用。在惡魔教徒被驅逐出歸蕪附近後,唯真又開始外出采藥,不過小心了許多,在經過過往村莊時也幫村人診治一些小病。歸蕪城附近村莊,都知有一綠衣小醫生,常出沒附近爲人醫治疾病。傳出了唯真一個好名聲。
當月十五日魏增和古查一便參與了那次各武館門派的聚會,結識了不少歸蕪城武林中人,在其間沒有黑幫武士,看來各武館門派和黑幫之間還是有芥蒂的。與各武林人士交流習武經驗,打聽武林之事,了解武林動态,也讓魏古二人長了見識。
溫第在與魏增比試時曾說,作爲一個武者保全自己和擊傷敵人同樣重要。保全自己的方法就是通過身法閃避和武器格擋。溫第通過其輕靈的身法,讓魏古二人難以沾到自己的身,是自己立于不敗之地。而擊傷敵人一要靠力量,二要靠速度。力量不夠擊打敵人,也造不成很大傷害;沒有速度,就不能在到敵人露出破綻時擊敵要害。二者的運用都需要技巧,最基本就是要收發自如。一個人在舊力用盡,新力未發之時也是周身破綻大露之時,高手常抓住此時打敗敵人。
高手用力隻用七分,所以高手的劍很慢,但高手可以随時回防格擋,可以中途變招,也可以多發試探攻敵。高手的劍也很快,當敵人的破綻出現,哪怕隻是一絲,那劍也如毒蛇突襲般取人性命隻在瞬息間。
魏增自認爲自己絕對不能像溫第一樣如此敏捷,但魏增堅信自己的力量絕度夠強。加上嚴忽頓十分重視基本功的訓練,魏增和古查一的下盤功夫練得極好。魏增便專門讓鐵匠打造了一把堅盾,練習盾擊的功夫,加上手中鋼頭杖揮舞的有力,一派力士風範。
“躲不了就擋好了。”魏增隻是這樣簡單的想。腰别十把飛刀,背背四杆标槍,左手木盾,右手鋼杖這就是現在魏增的形象。
古查一深得嚴忽頓槍法的精要,在嚴忽頓的指導之下,槍法越來越好了。嚴忽頓也想讓魏增學槍法,但看他一盾一杖練得也極好,也就沒多說,隻教着自己知道的杖法和盾擊之法。
古查一經過戰鬥也知自己弓箭殺傷太小,苦練臂力,雖然不能将弓(古查一換了一把強弓)拉滿,但小一半也可以了。
就這樣時光匆匆而逝轉眼已經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