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殺賊救人

日頭剛明,在關北通往歸蕪的一條大道上,兩名衣衫褴褛的少年行客行走于其間,前面的是一十二歲的少年背着一個包裹,包裹下還有四支木質标槍,手持一把木杖,頂端呈分叉狀,腰别匕首,其目光堅定,身子雖弱但步伐卻很穩。後面是一十歲少女,衣服雖同樣破舊,但比起少年的來幹淨了許多,頭發似剛洗過,隻用一小繩子簡單束縛,臉也洗的白白淨淨惹人愛憐,雙手捧着一塊紅薯,正邊走邊吃。正是前往歸蕪的魏增和唯真。

“魏哥哥,那阿姨給的這紅薯很好吃,你吃一點吧。”唯真拿着出門前寄宿家女主人給她的紅薯對味增說。

“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小心!”魏增正回答着,忽然看到四匹馬奔馳而過,竟險些撞到唯真,伸手将唯真拉到一旁。這四名馬上人見險些撞到人,不僅不道歉還發出一整哄笑揚長而去。魏增很是生氣,但人行漸遠也無法理論。但魏增見這四人神色之中帶有幾許剽悍之意,而且皆帶武器,并不像尋常旅客。魏增暗自小心,将幾人裝束記在心間。

在石風城和歸蕪城之間,往返着不少商隊,在虞山之時,魏增害怕盜匪和邪教徒,遇見人則躲避,固沒有和商隊有過聯系。現在兩人敢于走在大路之上,在今天已見過幾支商隊。商人在外皆與人爲善,遇到魏增和唯真雖見其隻是兩個少年但也客客氣氣問候幾句。魏增也從過往商人口中聽到,近幾天虞山道上發現了許多武士的屍體,大部分是賞金獵人之類的人,還有幾名黑衣胸秀骷髅的的人。魏增想到前幾天的遭遇,已知這是邪教徒和武士之間的恩怨,與自己并無太大關系。

行到快中午的時候,魏增遠遠看到了一小小的隘口,兩側的山并不高大,整個隘口也就百來米的距離,想到前面的四名豪客,再看到這地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魏增将匕首綁在手杖上做成了一簡易長矛。然後悄悄向隘口摸去。唯真見魏增做此動作,也知有事,悄悄地跟在魏增身後,魏增躲在一棵樹後向隘口望去,并沒有人。但看到飛鳥盤旋久不下落,已知現在不能過去。悄悄躲在樹叢間想待賊人走後再行過隘口,便與唯真在樹叢中休息。

果然之後又有幾隊類似之前豪客的人馬過了去,魏增暗中猜測到底是誰家這麽倒黴,被如此多的強盜惦記上,看那陣勢對付的人勢力還不小。

忽然隘口中喊殺聲大起,隻見一人突破重圍騎馬沖了出來,然後兩騎尾随追殺而來。可能這人覺得在林子裏更好逃脫,其所來方向正是魏增之處。魏增對盜賊本來就沒有好印象,但還未曾正面與盜賊對抗過。如今見兩名盜賊到來心中一陣慌張,但自知如若逃跑,怎能跑得過馬匹。自己所在處并不算太隐蔽,到了林子一看便能發現自己,不如趁對方未發覺,加以偷襲先重創一人,再與另一人周旋,還有一線生機。

看着盜賊接近,魏增握住标槍的手有些顫抖,這些标槍使用硬木削尖的,若猛擊着騎馬快速前進的賊人,還是能造成很大殺傷的。

“我已經殺過一個人了,大不了再殺一人,有什麽可怕的。我還沒有學藝成功,還沒有爲母親報仇,不能就此死去。”魏增激勵自己,堅定自己的心,手雖然還在顫抖,但心中已有決絕。

就在逃跑的人進入樹林的一刻,兩名追擊的賊人也要進入樹林。魏增突然竄起,一标槍丢出,正中一賊人的頭顱,那賊人被标槍貫腦,直接跌落到馬下,就不活了。

魏增見一擊擊殺敵人,心中興奮,又向另外的賊人抛出标槍,但隻有一發射中馬身。賊人隻是用力一勒馬,就使馬冷靜了下來,然後騎馬揮刀要将魏增斬于馬下。

魏增不敢與其硬撼,繞着樹林與敵周旋,時不時用簡易長矛,擊刺馬身欲将賊人從馬身上打下。正酣鬥際,魏增卻見那逃入樹林中的騎士,呆呆望向這邊,卻不來幫忙。

魏增大急,大聲叫道:“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來幫忙。”那人回過神來拔出馬刀,就來幫忙。隻見那人雙腳一加馬身,揮舞馬刀就要向賊人砍來,然後被一橫出的樹枝掃下馬去,跌落地的騎士,一手捂胸一手捂臀,嘴中不住呻吟。

賊人見此哈哈大笑,也不管他,就要擊殺魏增。魏增暗罵一聲笨蛋就趕緊迎敵。隻見賊人手起刀落,就把魏增簡易長矛的一截斬斷,長矛成了名副其實的木矛。魏增順勢一矛,刺中馬眼,馬大驚将賊人一下抛下馬背,驚慌逃竄而去。

魏增順勢跟進就要給賊人一個透心涼,可賊人一揮刀,就将木矛變成了兩截短棍,又一揮刀傷了魏增的左手。倒地的騎士已經站起,揮着刀就向賊人砍去,賊人與其對了一刀,騎士的刀就飛向九重天,賊人一腳将其又踹翻在地。賊人看着已被打敗的兩人,就要揮刀殺了魏增。

隻見其身形一滞,面露痛苦的神色,魏增乘機拾起地上匕首,右手集全身之力,刺穿敵人心髒,敵人面露不可思議之态,然後死去。原來是小唯真悄悄拾起,那被魏增首先擊斃的賊人的馬刀,見賊人要殺魏增便悄悄潛到其身後,砍了他一刀。可唯真年紀小,力氣弱,不能一擊緻命,還待魏增刺穿賊人心髒才解決戰鬥。

魏增解決了戰鬥,回頭看了倒地騎士一眼,心中暗道:與你相比,我簡直就是高手了。

盡管心中有些許不悅,還是問他有沒有事。騎士掙紮着站起,騎士趕緊向魏增道謝,将遮面的圍巾扯下,是一名和魏增差不多歲數的少年,但其面容嬌嫩如同女孩子一樣,一看就是一嬌生慣養的人。唯真見賊人死去就抛下了刀,看到魏增左臂受傷,就趕忙找了一些止血藥草,将其嚼碎敷在了魏增傷口處,又扯下幾縷布條就爲魏增包紮了傷口。。

忽聞隘口處,喊殺聲漸稀,三人知戰鬥已經結束。從賊人的部署來看過往之人兇多吉少。三人趕緊從死去兩名賊人身上搜了有用的物品,向樹林深處走去。當月上中天三人摸索着向外走去,林中賊人的的屍體已經不在了。少年騎士就要沖到隘口去探查情況,被魏增一把抓住。魏增最靠前探到隘口處,除了屍體就是幾輛廢棄的馬車。魏增投石問路,擊打幾個可以藏人的隐蔽處,确信無人之後,便讓早已急躁難捱的少年騎士去探查。隻見其沖了過去,看到一具屍體,身子一愣,就撲上去嚎啕大哭,并不斷叫着“爹爹,爹爹。”

在之前相處的過程中,魏增就已了解到少年的情況。少年本是歸蕪城一普通武師的兒子名叫古查一,該武師老年得子,對兒子很是寵愛,雖然家境并不富裕,但吃的喝的都緊着兒子。古查一年少時也随父親習武,因吃不下苦,也沒學多好。父母溺愛也不逼迫他,習武不成,便請了一教書先生教其習文,結果習文他也不是這塊料。父親急了,覺得就這樣讓兒子荒廢下去,将來肯定不行,于是向随行商隊表示,希望能讓兒子跟着,隻希望兒子能加以曆練一下好能成才。商隊同意了,卻不料剛出歸蕪不到一天,就遭此劫難。在賊人襲擊時古查一的父親将兒子送上馬,然後阻擊強盜,隻希望兒子能夠活下來。再後來就是以上發生的事了。

魏增雖然對古查一之前在戰鬥中的表現有所不滿,但現在看着這一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嚎啕大哭,自己心裏也很是不好受。看着痛哭流涕的古查一,魏增走上前去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莫如化悲憤爲力量,學好本事,将來爲你父親報仇。”唯真也上前安慰他,用小手拍着他的後背,勸他不要哭了。

古查一突然跪在了魏增身前,說想要拜魏增爲師,跟他學本事,将來爲父親報仇。魏增一邊苦笑地解釋說自己根本就不會什麽武功,那點本事都是打獵積累的經驗,自己這是要到歸蕪學藝的。一邊将古查一扶了起來。哭了一場,鬧了一場,古查一終于冷靜了下來。他說要把父親的遺體帶回歸蕪,再安葬。于是三人整理了一廢車,使其勉強能走,用古查一的馬拉着破車前行。

一路上古查一沒有再哭鬧一夜之間仿佛成熟了許多,苦痛可以使人成長也許是對的,但古查一成長的代價也太大了。在成長與父母的生命二者之間,魏增,唯真和古查一無疑都會選擇後者,可命運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一路上古查一神情痛苦,肉體上同樣痛苦,結果臉色蒼白如同大病了一場。其狀況比唯真剛随魏增旅行時還要差,魏增都有些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活着到達歸蕪城。女孩天生也許就有慈愛的基因,面對着這樣一個虛弱的人,一直被魏增照顧的唯真也開始充當保姆的角色。

一路上沒人說太多話,氛圍有些壓抑,可誰又忍心在這時歡笑取樂呢?隻好一路忍耐。在經過一天的趕路下,終于到達了歸蕪城。魏增看着自己經過近三月的行路,從夏末走到了深秋,經過許多波折終于到了自己行程的終點。以後自己要和唯真生活在這裏,給唯真安排一種新生活,自己也要學藝。魏增看了唯真一眼,唯真一路旅行雖有疲憊,但難掩其目光中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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