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劍真君化作一道青色的劍絲追着朱日明而去。
突然間。
一頭巨大的風龍。
于虛空中浮現朝着劍絲張開了嘴。
劍絲直接貫穿的黑色風龍。
無論是風龍自帶的風系法術,還是寒冰法術,都無法阻止青色劍絲。
劍絲貫穿風龍,鳳劍尊現出型行迹。
一個七色手掌從天而降,正是去而複返的朱日明。
嗤啦一聲。
鳳劍真君再次化作劍絲洞穿了如來封魔手。
數裏開外。
鳳劍真君再一次現出身形,她背負長劍一臉冷笑的看着去,而複返的朱日明。
“千秋真君……真沒想到你還如此下作。”鳳劍尊以嘲諷的口吻說道。
“鳳劍真君偷襲在先,還敢說朱某下作?”
“哼!我二人根本就不可能分出勝負,你不會是想把本宮拖在這裏,讓你門下中人對盧傳風群起而攻之吧。”鳳劍尊一臉冷笑的反問道。
“你看不出來董令先和盧傳風跟我們一樣,根本分不出來勝負?”
“那你還要纏着跟本宮打。”
“你逼出了本座的不滅法體,本座自然也要逼出你一樣底牌,這才算公平。”朱日明雙目微眯的說道。
“千秋真君……你可真是小家子氣,你想逼出本宮的底牌,本宮怕你逼出來之後數百年修爲化爲烏有。”鳳劍真君冷聲說道。
話音剛落。
黑色的風龍再度浮現,朝着鳳劍真君一口咬了下去。
鳳劍真君自然是再度化作劍絲離去。
朱日明這般做完全就是仰仗着黑色風龍磅礴的法力和鳳劍真君進行消耗。
若是元嬰期修士這般消耗下去或許還有意義,可是兩名化神期修士這般消耗,就有些毫無意義了。
風龍狂舞,劍氣縱橫。
高空之上,朱日明和鳳劍真君,一個神通一個神通的轟來轟去。
雖然看起來威力絕倫,但對于兩名化神期修士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鬧。
地面之上。
風沙卷起了數萬米之高,塵土甚至揚到了雲海之上。
一座近千米的巍峨沙山從沙海之中拔地而起,此山雖爲沙土所聚,但卻如同巍峨昆侖一般。
作固作鎮,壁立千仞,其山惟石,臨之目眩。
此是沙山亦爲劍山,仿佛是董令先手中的本命飛劍被放大了無數倍。
劍指穹蒼,無視呼嘯狂風。
盧傳風根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形,他矗立在沙土巨山之旁仿佛是在嘲諷,董令先是個縮頭烏龜,根本不敢對他出劍一般。
事實上兩個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盧傳風進攻,董令先防守。
盧傳風是風系劍法,走的是進攻的路數。
董令先是土系劍道,走的是防守反擊的路數。
呼嘯的狂風聚集成了三條巨大的風龍,這風龍的聲勢雖然無法和朱日明的化神風龍相提并論,但卻如同三頭鑽地龍一般在沙土巨山的底部瘋狂的轉動着,卷起無數的黃沙沖上了萬米高空,仿佛是要将這一座巨大的沙山連根拔起一般。
經過不斷的試探,盧傳風終于找到了幹掉董令先的方法。
董令先法體特殊,能夠化作一捧黃沙,在施展沙遁術藏匿于萬頃黃沙之中,盧傳風除非能将沙漠化作汪洋大海,否則便不可能殺死董令先。
董令先有如此保命手段,朱日明自然已經看得出來,這便是他放心離開的原因。
經過一番試探,盧傳風無比确定此時董令先的本體就藏在這一座拔地而起的沙山之中。
盧傳風隻要施展大神通将這一座沙山送上天,斷絕他用沙遁術逃遁的可能,然後在高空中将這座沙山斬成無數碎片,哪怕董令先的本體化作黃沙,也能被同樣是赤海沙漠出身的盧傳風鎖定蹤迹,屆時隻需一招至快之劍将其打散,再連一招風刃劍便能将其送到雲海之上。
到了雲海之上,那董令先的化沙之體便再無用處,屆時一個手握五階法寶的七階劍修,還不是如同案闆上的魚肉一般。
這便是盧傳風的戰術。
兩個字:“強殺!”
董令先的戰術更簡單,他修成了天沙魔體之後,隻要沒有特殊手段,哪怕是化神期修士也不可能在沙漠之中将他擊殺。
董令先催動沙山就是要給盧傳風擊殺自己的希望,就是要讓盧傳風施展大神通将巨大的沙山拔起。
這必将消耗盧傳風的巨大法力,即便是元嬰中期也不可能擁有這般雄厚的法力。
待到沙山崩滅之時,董令先從沙山之中現身而出,盧傳風縱然是有更高的修爲,更強的劍道,也不會是自己一柄五階法寶飛劍的對手。
這便是董令先的戰術,兩個字:“誘殺!”
至于在漫天黃沙之外的一群修士,除了元嬰期的白雲婷和白玉兒對雙方的戰局有着一定猜測之外,其他人完全就像看天劫一般,雲裏霧裏不知所以。
嘭!
随着一聲沉悶的巨響。
高達數百米,壁立千仞的黃土巨山被山頭風龍硬生生的頂了起來,脫離了地面。
這還不夠!
盧傳風的臉微微有些脹紅,他瘋狂的抽取着元嬰中的法力,一座萬鈞沙山硬生生的沖上了高空,須臾之間的,便沖向了千米之高。
就是現在!
盧傳風右手一抖,至快之劍已經全力發出。
隻見盧傳風的本命飛劍,便已經脫手而出。
轟隆一聲。
黃土巨山的山頭被直接削平,這一劍便削斷了近百米的沙山。
青光一閃。
彎刀型的飛劍再次回到了盧傳風的手中。
盧傳峰再次毫不猶豫的揮出一劍。
同樣是至快之劍。
壁立千仞的沙山底部又被削去了百米。
沙山的中部依舊還餘數百米,盧傳風再次提氣又揮出一劍。
再提氣,再一劍。
每回出一劍,雖然會大耗法力,但是卻也能節約一部分法力。
這部分法力就是将進千丈的巨山,擡到空中的乏力。
這擡山之力,損耗法力實在太過駭人,哪怕就是一兩個呼吸,也讓人難以堅持,盧傳峰隻能如同砍甘蔗一般一節一節的将它削掉,隻要确保董令先還在中間的那節甘蔗就行。
當隻剩下最後一節甘蔗的時候,盧傳風揮出了最後一劍。
這一劍幾乎讓盧傳風頭暈目眩。
一劍威力大減遠遠沒有之前至快之劍的威勢,沒有其威勢這最後一節黃沙構築的土岩竟然沒有被砍穿,隻是在土岩之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刀痕。
盧傳風已經知道自己法力難以爲繼。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晉級到元嬰期之後,想要将一名元嬰修士的法力耗空,幾乎不可能,這次以風系法術托山而起,直沖雲霄,隻在須臾之間,便讓他的法力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