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我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普雅說完之後,便化作一道烏光離去。
提婆希娜公主眉頭大皺,口中反複念叨着:“宿命的安排……”
片刻之後。
一身銀甲手持銀槍的提婆希娜公主返回到了象鼻宮。
她從天而降。
她輕盈的落在了象鼻宮大吊窗旁。
透過五顔六色的大吊窗向内望去。
象鼻宮的中央有一個人工開鑿的四四方方水池。
那水池不大,僅有一張床鋪般大小。
那水池的邊緣被漆成了紅色。
水池的四個角落有四名身穿紗麗的美貌宮裝侍女。
四名侍女反複的從水池中舀水,淋到了水池中央的一個女子身上。
那女子雙手張開,雙腿張開,如同一個大字。
她的頭,手,腳全都沒有接觸水面,唯一接觸水面的位置隻有腹部。
她是琪瑪格,象鼻神的轉世。
此時她正在修煉師尊傳授的神通“大象漫步”。
和自己模仿常山趙子龍修煉七進七出不同,小師妹琪瑪格據說是模仿美帝的戰鬥機在航母上緩緩的移動……
師尊說的話一直非常奇怪,那常山趙子龍應該和自己一樣,身穿銀甲,手持銀槍,可具體是什麽境界師尊從未言明……
師尊說常山趙子龍那些隻是故事背景,重點隻是七進七出。
提婆希娜公主從外面打開了大吊窗的鎖,然後飛入到了宮中,落到了水池之旁。
“師尊……”提婆希娜公主抱槍說道。
“可曾見到普雅?”朱子山的聲音從水下傳來,水面沒有掀起一絲絲的波瀾。
正在修煉大象漫步的琪瑪格也轉過了頭看向了提婆希娜公主,晶亮的眼睛中充滿了好奇之色。
“我見到了。”提婆希娜說道。
“她可有什麽變化嗎?”
“沒有變化,一如往常。”
“那她有沒有說什麽?”
“她說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提婆希娜公主如實答道。
“宿命?”
“呵呵呵呵……”水下傳出了朱子山的笑聲。
“師尊我們該怎麽做?”
“什麽都不用做,你和琪瑪格陪本座修煉無上神通即可。”
片刻之後。
琪瑪格師妹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一股詭異的風出現在了琪瑪格師妹的手腳之處。
大象升空……
提婆希娜站起身來退後兩步。
一臉紅暈的琪瑪格師妹在那一股詭異的邪風作用下,緩緩的脫離了水面。
小腹處。
與旗杆接觸的瓶口緩緩脫離……
當琪瑪格完成升空,漂浮在宮殿的上空之後。
一個平躺着的野豬人從水池中浮了起來。
嘩啦一聲。
野豬人雙足站在了水面之上,平靜的水面竟然沒有生出一絲漣漪。
“師尊!”提婆希娜公主再次抱拳說道。
“不要叫我師尊,叫我主公。”野豬人雙目微眯的說道。
提婆希娜公主微微愣了一下,一挽手中的銀槍,擺了一個勇猛出擊的姿勢。
“主公!常山趙子龍來也。”提婆希娜說罷之後,揮動長槍,挑出一朵槍花。
朱子山雙眼微眯同樣槍出如龍。
铛铛铛铛铛……
兩柄長槍,你來我往,竟然鬥的不分上下,一時之間槍技旗鼓相當。
哐當一聲。
提婆希娜公主手中的銀槍脫手。
趁此機會。
野豬人提槍狠狠一刺。
噗嗤。
“主公!你的槍好狠,好快,好殘忍,饒命啊!”提婆希娜公主發出一聲慘叫。
“叫什麽?這才剛剛開始,還有六進七出……”野豬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
雷音山。
一身素袍的蓮芯佛子站在巍峨的山巅向下眺望,良久之後,方才感慨說道:“世尊摩柯,無量劫難,衆生痛苦,苦海無邊,我佛何時才能普渡衆生?”
“蓮芯師姐……彌諾世尊以無上佛法告知我等,苦海翻騰,魔氣沖天,那大梵天魔死而不僵,隻怕浩劫将至。”一名白眉僧人從旁說道。
“浩劫将至?”蓮芯佛子微微轉頭神色之中竟然有幾分興奮。
“正是。”白眉僧人一臉凝重的說道。
“一幫邪魔歪道,莫非還能攻上我雷音山不成?”蓮芯佛子開懷大笑。
“蓮芯師姐,連世尊都警告了,此事不可不防。”
“世尊每隔百年都會警告,沒什麽大不了的,摩柯寺可有下命令?”蓮芯佛子目光一閃的說道。
“尚還沒有。”
“隻要沒有具體的命令,那就沒什麽大事,不過是例行告誡而已。”
“哼!再說苦海魔修能掀得起什麽風浪,本座還怕把他們殺絕了,斷了資糧,若是他們真敢跳出來,那是求之不得,本座的鎮魔塔都要空了。”蓮芯佛子雙目微眯的說道。
……
雷音山下。
是雪原。
雪原靠近苦海的位置,有高達千丈的懸崖陡坡。
猿猴不能越,飛鳥不能渡。
此懸崖峭壁被稱爲萬丈雪崖。
即使飛鳥遇到了萬丈懸崖,也會就此返回,不會試圖飛越。
居住在萬丈雪崖之下的苦海民衆,時常能夠見到閃耀着七彩佛光飛天遁地的佛門修士。
愚夫愚婦崇拜其超凡入聖之力,自然而然的升起了對佛門修士的崇拜。
他們把對牛,對狗,對大象的崇拜,改換爲了對佛門修士的崇拜。
然而佛門修士并不需要和收集信仰,他們對愚夫愚婦的作爲聽之任之,絲毫不以爲意。
久而久之,在萬丈雪崖之下。
愚夫愚婦們建立了極多的紅番寺。
紅番寺乃是用土坯壘起來的小寺廟。
寺廟呈紅色。
染紅寺廟的是牲口的鮮血。
寺廟裏供奉的佛門修士,每一個都千奇百怪,甚至有絕大多數都不成人形。
這種寺廟乃是愚夫愚婦崇信佛門修士自發建造的,但和真正的佛門沒有任何關聯。
流遍苦海的聖河,其發源地便是萬丈雪崖。
雪崖上的雪水流下,自然彙聚成了一條大河。
身穿黑色紗麗的普雅按照大梵天的法谕找到了一座位于聖河旁的紅番寺。
她赤足踩着青青的草甸,他的身後是波光粼粼,清澈甘甜的聖河水。
她一步一步的邁向了這座不起眼的小廟。
小廟之中有一個身體瘦削的苦行僧,他用手搖晃着經輪。
經輪一圈一圈的轉動着,仿佛預示着某種永無止境,永不停息的輪回……
“你是苦行僧紮哈?”普雅一臉警惕的問道。
“你是誰?”苦行僧問道。
“大黑天。”普雅緩緩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幹瘦的苦行僧紮哈微微愣了愣,随後啞然失笑的說道:“呵呵……你怎麽可能是大黑天?”
“我就是大黑天普雅,如假包換!”普雅雙目微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