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防禦區是通往毒障的隘口,主要是防止弟子們一不小心進入了毒障區出現傷亡,另外還需小心堤防有毒蟲從毒瘴裏鑽出來。
第二個防禦區就是獸欄。
白石谷臨時搭建的獸欄裏有一頭珍貴的沙馱獸和七八頭駱駝。
至于白石谷爲數衆多的狗妖,則并沒有關進獸欄,這些狗妖早就是修士們的幫手,帶在身旁睡覺,晚上才睡得安穩。
前一個防禦區每晚都有練神期修士坐鎮,而獸欄晚上僅僅隻有兩名練氣修士熬夜守衛。
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接近了獸欄。
“大……大伯,你看有兩條狗。”魯芽指了指獸欄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
“怕什麽?那兩條狗都睡着了。”
“我們過去會驚到狗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伯的本事,進去絕對驚不到狗。”魯陽無所謂的說道。
“那出來呢?”
“出來就靠沙馱獸的腳力,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消失在了沙海。”
“那他們去叫練神期修士,我們還不是一樣跑不了?”
“練神修士守在峽谷裏面,根本就沒有守沙漠方向,再說他們沒機會去叫人的。”魯陽面色一狠的說道。
“大伯……你要動手?”少年做了個摸脖子的動作。
“你到外面去等我。”魯陽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讓自己的侄子去沙漠之中等他。
魯芽離開之後。
魯陽施展出了一道二階的法術。
沙遁術。
魯陽直接鑽入了地下松軟的沙土之中。
片刻之後。
一身灰撲撲的魯陽再次從地下再次鑽出來的時候,便已經進入了獸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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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兩條狗和兩個守衛獸欄的修士都在呼呼大睡。
魯陽小心地解開了捆縛沙馱獸的繩索,然後輕輕的打開了獸欄。
接着魯陽連續施展出了兩道一階法術。
這兩道法術都是流沙術。
兩名練氣期修士和獵犬躺着的沙土在法術的作用下變得極其柔軟,可卻并沒有陷下去。
将流沙術施展完成之後,魯陽騎上了沙馱獸,這頭高大的白駱駝,輕輕一踩沙面,便如同滑行一般,從獸欄之中直接沖了出去。
這般大的動靜。
頓時驚醒了兩條懶狗。
“汪!”兩條懶狗大叫一聲便要起身追擊,卻不想剛剛爬起來,腳下的沙子頓時往下狂餡。
兩名練氣期修士同樣也被狗叫聲驚醒,可剛想有所動作,他們便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半截入了沙土中。
“啊!救命!”兩名守夜的修士放聲高呼,哪裏還管得了逃跑的沙馱獸。
“汪汪汪……”兩條狗同樣瘋狂的大叫,可越叫陷得越深,越動陷得越快。
“師弟!不要妄動!”當兩名練氣修士的胸膛都已經陷入了沙土之中時,年長的師兄大聲喊道。
兩名師兄弟還好,可那兩條狗是不可能不動的,此時已經隻有鼻子在外面出氣,眨眼一看連鼻子都被沙土淹了。
轟隆一聲。
一道紫色閃電從峽谷之中飛射而來,兩名隻剩頭還在沙土之外的練氣弟子被周雲雷從流沙術陷阱裏拔了起來。
“我的狗也埋進土裏了。”兩名弟子指着松軟的沙土說道。
周雲雷神念探入地下,發現了兩條奄奄一息的獵犬。
雙掌一搓。
兩道紫色的閃電轟向了地面。
沙土爆炸,兩條懶狗從沙地裏炸出了地面。
“寶強!”
“宋榮!”
兩名練氣弟子分别抱住了自己的獵犬,眼淚汪汪的大喊着狗的名字。
兩條狗艱難的鼻子裏噴出沙子,顯得極其難受。
“借你寶強一用。”周雲雷直接抱住了一條狗。
“沙馱獸往哪裏跑了?”周雲雷詢問道。
“汪汪汪汪汪……”寶強朝着一個方向狂吠。
轟隆一聲。
周雲雷化作紫色閃電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
翌日。
清晨。
陽光從沙漠的方向升起,照亮了白石谷的山壁。
近乎垂直的山壁之上,挂着兩個木籠。
木籠裏關押了兩個人。
正是昨晚試圖逃跑的魯陽,魯芽兩叔侄。
此時魯陽,魯芽兩叔侄披頭散發,神情憔悴,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突然間。
黑色的陰影籠罩到了魯陽的頭上。
魯陽擡頭望去驚愕地發現一艘雲舟緩緩從天而降。
“居……居然是雲舟!”魯陽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滿是不可思議,雲舟可是頂級宗門才能擁有的東西,難怪這幫家夥根本不用擔心食物。
從紫雲山趕來的雲舟準确的降落在了白石谷的入口處。
周雲雷率領衆弟子前來接人接貨。
衆多妙齡女郎從雲舟陸續而下,接着便是牛,羊等牲畜……
恰在此時。
一名身穿素白長袍,容貌白嫩的女修從雲舟之上緩緩而下,周圍之人紛紛讓行,顯然此人身份相當了得。
“月漠真人,您也來了。”周雲雷上前鞠躬歡迎。
“他們在做什麽?”月漠背負雙手目光掃向了峽谷角落。
周雲雷轉頭望去,峽谷角落有五六名練氣期弟子正在習練一門新的道法。
“哦……回禀真人,他們在修煉流沙術,這門法術雖然隻是一階,但是在沙漠之中有些作用,故而我讓幾名弟子修煉,也好驗證法術的真僞。”周雲雷回答道。
“驗證真僞?你從哪裏獲得的法術?”月漠大感興趣的問道。
“諾……就是從吊着的那家夥身上,昨天晚上……這老家夥施展法術,想要偷了沙馱獸逃進赤海沙漠,結果被我當場就抓了回來,他害怕被搜魂,于是主動招出了兩門适合沙漠環境的法術,我讓弟子來試試驗證一下真僞。”周雲雷解釋道。
“那兩門法術?”月漠大感興趣的問道。
“一階法術流沙術,二階法術沙遁術。”
“哼!你倒是好脾氣,這樣你都不搜魂。”月漠冷聲說道。
“算了……修行不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周雲雷說道。
月漠一揮手。
關押魯陽,魯芽兩叔侄的木籠當即破碎,這兩叔侄被一股無形巨力抓攝到了月漠的面前。
魯陽人老成精,見到練神期的周雲雷對此女如此恭敬,再加上雲舟一般金丹期修士的座駕,當即便猜到了此女的身份。
“仙子饒命!仙子饒命!”魯陽大聲求饒,不過一股神念壓制住了他,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可是術修?”月漠詢問道。
“小的正是。”魯陽回答道。
“術修不當隻會兩門法術。”
“小的境界低微,所會法術不多,也……也就三門。”魯陽如實答道。
“哪三門?”
“流沙術,沙遁術和風沙術。”魯陽如實回答道。
“流沙術和沙遁術這兩門法術既然你交出來了,本門也不能白拿,日後藏經閣建好了,你可以去挑兩門法術或者一部功法,日後你若貢獻其他法術,亦可根據門規交換。”
“多……多謝仙子。”魯陽大聲謝道。
“把流沙術和沙遁術這兩門法術說給本座聽聽。”月漠說道。
魯陽當即叙述了起來……
月漠靜靜地聽着,參悟這兩門法術的自然不是月漠,而是遠在千裏之外的朱子山。
這兩門法術雖然是土系法術,但僅僅隻有一,二階,掌握了元神施法的朱子山參悟起來并不困難。
良久之後。
矗立不動的月漠突然點頭說道:“這兩門法術沒有問題,記錄起來吧。”
“多謝真人。”周雲雷抱拳說道。
“你可曾婚配?”月漠突然轉頭問向了魯芽。
“沒有。”魯芽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抓來的俘虜若是兩廂情願,則可安排則凡人女子作爲家眷。”月漠特意交代道。
“謹遵真人之命。”周雲雷恭敬的說道。
片刻之後。
雲舟重新起航。
月漠化作一道遁光飛上了雲舟。
雲舟不會停留在白石谷,這裏沒有陣法,雲鏡湖那邊才有陣法守護,才能讓雲舟長時間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