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舫。
盤膝而坐的慕容絕猛然睜開了眼睛面容扭曲的吼道。
“慕……慕容師兄。”見到慕容絕如此暴虐,趙慧卿有些誠惶誠恐。
“立刻祭出飛劍,把前面那艘船給我斬斷!”慕容絕幾乎是以咆哮的口吻吼道。
“斬……斬掉金虹舫?師兄,我們不是要來奪取雲舟嗎?”趙慧青詫異的問道。
“本座性命雙修的法寶飛劍就要被毀了,還要個什麽船?給本座立刻斬了前面那艘船!”慕容絕暴吼着咆哮道。
“遵命!”趙慧青連忙應了下來。
“唑!”
随着趙慧青一聲嬌叱。
一柄青色的法寶飛劍沖天而起,青蒙蒙的劍氣破開烈烈罡風向着前方的金虹舫直斬而去。
慕容絕二話不說将體内磅礴的金丹中期法力注入到了趙慧青的本命飛劍之中,讓這柄飛劍青光大盛,速度爆增。
此時慕容絕已經完全放棄了控制自己的飛劍,他現在隻想把前面的雲舟斬落,然後再來好好炮制一下那個隐藏在金虹舫裏的金丹女修。
金虹舫。
操控室中。
平躺着的朱子山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神識感受到了身後又一把法寶飛劍徐徐而來。
這把飛劍帶着騰騰的殺氣,隻怕目标是對準了自己的雲舟。
這是逼急了要掀桌子的節奏。
地龍翻身!
菩提問世圖。
正在主持風卷黃沙陣玩弄煉丹中期法寶飛劍的白雲婷隻覺身下一股大力傳來。
“啊……夫君發生了何事?”白雲婷嬌哼一聲問道。
“把飛劍放出陣圖!”朱子山說道。
“嗯。”白雲婷并沒有問爲什麽,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控制室裏。
菩提問世圖朝着門外的方向徐徐展開,一柄千瘡百孔的古樸飛劍從畫卷之中飛遁而出。
兩柄獠牙飛劍随後而至,不由分說地撞在這柄古樸飛劍之上。
古樸飛劍雖然靈光大損,但畢竟是金丹中期的法寶,材質驚人在獠牙飛劍的撞擊之下并沒有受到什麽損傷,而是被直接撞出了室外。
铛铛铛铛铛……
在一連串的重擊之後。
這比靈光晦暗的古樸飛劍,跌落到了雲舟之外。
毫無靈光的古樸飛劍向着雲海墜落而去。
……
“停船!”
清風舫。
慕容絕大吼一聲。
法寶飛劍已經脫離了陣法困束,不過卻因爲靈光被磨損得太厲害,在出陣之後又被兩柄飛劍接連不斷的打擊,以至于現在自己的本命飛劍竟然無法追上雲舟的飛行速度。
“趙師妹收回飛劍吧,沒必要跟他們死拼!”慕容絕面色陰沉的說道。
趙慧青能夠用自己的本命法寶斬落金虹舫,金虹舫上隐藏的金丹劍修也能用那兩柄飛劍斬掉清風舫。
更何況對金丹修士而言,隻要試探出了實力相當,一般都不會像一個楞頭青一樣死拼。
慕容絕抵死相拼完全是爲了自己性命雙修的本命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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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奪金虹舫的修士既然主動放了慕容絕的法本命法寶,便是釋放了善意。
慕容絕若還死咬着不放,便是不識擡舉,最終隻會落得一個雙輸的下場。
清風舫速度驟減。
一柄靈光晦暗的飛劍如同遊魚一般穿破了雲層飛回到了雲船之中。
慕容絕張開嘴将飛劍收入了體内。
感受着紫府之中破損的飛劍,慕容絕的臉上盡是心疼之色。
光靠溫養隻怕短時間内根本不可能恢複本命飛劍的靈性,恐怕需要回到門中消耗一些極其珍貴的天才地寶。
這一次謀奪金虹舫當真是虧大了。
“趙師妹,返航吧。”慕容絕一臉陰沉的去往了閣樓之上,盤膝修煉去了。
金虹舫。
朱子山和白雲婷解除了無極印,十分默契的開始穿衣服,期間各自都不發一語。
穿好了衣服以後,朱子山一抖手中的法寶陣圖。
陣圖之上一道光門出現。
張婉如,程芊穎,白玉兒,周雲雷,董禮義從中邁步而出。
“諸位道友,危險已經解除了,此雲舟如今已經是我們的了,本座來教你們如何操控。”朱子山朗聲說道。
“多謝朱長老。”衆人紛紛行禮道。
……
一對百餘人的商隊騎乘着駱駝在沙駝獸的帶領下行走在茫茫沙海。
在他們頭頂之上是朗朗的晴空。
晴空之上,一輪紅日。
紅日的邊緣有一艘雲舟。
金虹舫已從萬米高空下降到雲海之下。
這個位置依舊離地面有數裏之遙,埋頭行進的商隊根本就沒有注意頭頂上的一艘雲舟。
金虹舫。
“才半個多時辰,我們就飛到了赤海沙漠。”張婉如站在甲闆之上向下眺望,神情之中滿是振奮。
“按照朱長老所言,雲舟已在雲海之上可以借助罡風飛行,速度勝過雲海之下十倍,有這個速度卻也在情理之中。”程芊穎一臉微笑的說道。
“那爲何我們不在雲海之上飛行?”董禮義詫異的問道。
“董師侄,雲海之上,一片蒼茫,我等又怎知自己飛到了哪裏?”
“沒錯……雲舟在雲海之上航行,需有一套特殊的定位法器,若無此物,隻能在雲海之下航行,否則在雲海之上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不得歸途。”張婉如凝重的說道。
“你們快看下面那支商隊!”白玉兒突然喊道。
衆人紛紛來到白玉兒所在的船舷邊向着下方的沙海眺望。
隻見數千米之外的地面上,沙海翻騰如同浪花。
那一支百餘人的商隊幾乎同時陷入了沙坑之中。
十幾頭沙蠍從沙坑中一湧而出,對着那些人族和駱駝大肆屠戮。
這支商隊中最強的不過是二階練罡期,其他的都是一些練氣小修和凡人,屠戮幾乎是一面倒……
須臾之間人族商隊便被殺了個精光。
雲舟的三層閣樓之上。
“夫君……是那些沙蠍妖!”白雲婷雙手捏在圍欄之上,目光之中飽含恨意。
“勾離君秘密成度過雷劫,他的子嗣居然開始主動的獵殺人族商隊,這隻人族商隊可是大漠黃沙幫的,大漠黃沙幫就算沒有金丹修士,他們也可以去火銮殿搬救兵,當真是飄了。”朱子山一臉冷笑的說道。
“夫君不動手鏟除這些沙蠍妖?”白雲婷詢問道。
“不!勾離君沒有出現,殺這些小的殺了不過是打草驚蛇。”朱子山雙目微眯的說道。
“沙蠍妖不僅能夠隐藏于沙海之中,而且和鼎泉湖有聯系的确不容易殺掉。”
“若想要滅掉沙蠍妖一族,恐怕還得從鼎泉湖入手。”朱子山一臉沉吟的說道。
“如何入手?”白雲婷詢問道。
“不知道,此事得從長計議,終至不可莽撞,需得仔細觀察,看準機會再姓出手,一錘定音。”朱子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閑的喝了起來。
朱子山所言雖然一點都沒有錯,但是白雲婷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其中的敷衍。
依靠男人,額……不對。
依靠一頭豬爲自己報仇根本不現實,白家的血仇終歸還是要靠自己!
等自己修煉到金丹境界,什麽血海深仇都能報。
白雲婷并沒有埋怨朱子山的敷衍,因爲這原本就不關這頭豬的事,哪怕自己已經和這頭豬成爲了親密無間的雙修道侶。
白雲婷沉吟了片刻之後,話鋒一轉的問道:“那夫君現在有什麽打算?”
“這艘雲舟一日千裏,若是能夠憑借其找到一個有靈脈的地方,便可作爲青衫會根基之地。”朱子山雙手捧着茶杯雙目幽幽的說道。
“夫君是想讓青衫會搬出白堡?”王雲婷詢問道。
“沒錯……早就該換地圖了,隻是一直沒有條件,如今我等擁有了雲舟自當好好利用,況且這雲舟顯眼若是開回紫雲山長期停留,必然被大派清算,隻有開到了無人煙之地,方才可以停泊使用,不如我等利用雲舟之利另辟山門,增強實力,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再去誅殺那頭沙蠍妖,你看如何?”
“夫君所言甚是!”白雲婷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