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前。
梁飛雪清晨點兵。
時至日上三竿。
隻來了十餘人。
耐心靜候了兩個時辰。
再無一人到場。
左右相問。
方才之青衫會的兄弟得知今天要拼命,竟然在昨夜已然趁夜逃離。
梁飛雪嘴唇顫動,精神上深受打擊,隻見他雙目含淚的說道:“我爲了兄弟們不至于流離失所,組建青衫會,可到頭來他們卻走了,我做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麽?”
“算了……我們也走吧。”梁飛雪心灰意冷的說道。
突然間。
遠處黑壓壓的一群人從山下而來。
領頭之人正是張振龍。
隻見張振龍将手裏的一把鐵劍插在了泥裏,他對着梁飛雪朗聲說道:“咱們昨天晚上是想開溜的,不過走到山下又不知道去哪兒,想了想又走回來了。”
張振龍是個直性子,自然是有啥說啥。
“好兄弟!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叫你們去拼命!”看着返回來的兩百多名青衫會修士,梁飛雪感動得熱淚盈眶。
“可是梁會長,不拼命也不行啊,不拼命咱們吃什麽?”張振龍問道。
“是啊……不拼命吃什麽。”
“除非放棄修仙,不然不可能不拼命!”
“對對對……我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是的……昨晚我用手解決了,不想去窯子了。”
衆多弟子們吵吵嚷嚷的說道。
“你們都不用拼命,我打頭陣,我若輸了,你們在逃命去不遲。”一道女聲清晰地響在所有人的耳旁。
一名身穿素白長袍,長相甜美的女子從茂密的靈谷園之中,邁步而出。
此人正是收下了梁飛雪三千靈石的李秀苗。
“當然,如果你們連跟着我去叫陣的勇氣都沒有,那還是趁早不要修仙,去山下做個跑江湖的武林人士,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李秀苗以輕蔑的口吻說道。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梁飛雪說道。
“等等!”李秀苗擡了擡手。
“梁會長……在出發之前,你把所有人重新登記造冊,凡是昨晚離開的人,一律逐出青衫會。”李秀苗一臉冷酷的說道。
“現在登記造冊?”
“沒錯……我叫你做!”李秀苗背負雙手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那好吧,都快到中午了,咱們先煮米做飯,吃飽了飯,在去叫陣。”梁飛雪說道。
在夥房做飯之時,梁飛雪安排了幾名女弟子,開始重新登記造冊。
昨晚離開的人,有貪生怕死之輩,有意志不堅之徒,還有就是别派的暗子。
别派暗子是來探聽消息的,不是來跟一幫散兵遊勇拼命的。
兩百多人在野地裏生火做飯,一時間炊煙寥寥。
時至午後。
兩百多名劍修,以及一百多條狗浩浩蕩蕩的奔赴向了紫雲山巅。
當懷着拼命之心的青衫會衆修來到了玉露台時,便發現紫雲山山巅已經升起了一層薄薄的光幕。
這是一個臨時防禦陣法,消耗的是靈石而非是山川靈脈。
至于依靠山川靈脈爲陣基布置的護山大陣,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布陣成功,那需要勘察靈脈,計算靈脈走向,建設陣基,有的甚至還需煉制陣盤絕非短時間之内能夠完成。
來到玉露台,梁飛雪抓緊時間組織布置戰陣。
兩百名青衫會修士分成兩個組團,每一個組團一百人,分别組成了兩個戰陣。
【看書領紅包】關注公..衆号【書友大本營】,看書抽最高888現金紅包!
一個戰陣以梁飛雪爲首,另一個戰陣以陳劍儒爲首。
大白狗白忠衛,黃鼠狼大黃帶着一百多條妖狗遊蕩在外。
一身素白長袍的李秀苗,背負雙手站在了玉露台中央,淵停嶽峙,頗有高手氣象。
遠處。
一名身穿勁裝的女子,躲在樹梢之上觀察着這一切。
此女便是初九。
天池山淩家安排在青衫會中的暗子已經在昨夜離去,初九不得不親自出動在遠處觀察。
初九隐藏身形仔細的觀察着前方的隊伍,她沒有注意到一頭圓滾滾的野豬已經從身後悄悄地接近了她……
……
玉露台。
戰陣鋪開。
肅殺之氣迎面而來。
“我們還是先禮後兵,張振龍!你把戰書送上去!”梁飛雪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本血紅色的戰書。
戰書之上用兩個燙金的大字寫着挑戰二字
“爲什麽是我送上去?”張振龍反問道。
因爲整個青衫會就你最傻。
雖然這個答案在場的每個師兄都知道,但是礙于兄弟情面卻沒人說出口。
“讓我來吧。”李秀苗一擡手,血色戰書便飛到了她的右手之中。
接着李秀苗伸出左手,素手握成拳。
黑氣在拳頭上凝聚,化作了一道拳影。
一階法術,陰風拳。
這是從商女城學來的鬼道法術,簡單易學,鬼能用,煉屍也能用。
隻見一個黑漆漆的拳影,朝着山頂上的薄薄光幕撞去。
轟隆一聲。
光幕并未撞破。
這陰風拳作爲鬼修的一種破壞型單體法術,威力實在不怎麽樣。
畢竟鬼修善于靈魂層面的攻擊,這物理層面的攻擊并不是其強項,不過李秀苗作爲煉屍也就隻能學這種物理層面的法術。
在這一擊之後,兩百多名青衫會的修士全都屏息凝視。
剛剛他們在玉露台結陣,山頂上的強盜可能尚未發現,可此時一拳打在陣法光幕上,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果然。
山頂光幕之上,閃出一道人影,此人身形懸浮在半空之中,以輕蔑的眼神看向衆人。
此人剛一現身,尚未開口,李秀苗便将右手上的血色戰書扔了出去。
見一血色事物從山下飛來,那人也不敢大意,當即一掐劍訣,一柄飛劍飛射而出,便将戰書捅了個對穿。
飛劍攜帶着挑戰書返回。
那人取下戰書然後轉身返回了陣法之中。
“你的挑戰書上寫的是什麽?”李秀苗突然開口詢問道。
“我讓他們立刻離開紫雲山颠,如若不然,便出來決一死戰。”梁飛雪铿锵有力的說道。
“他們在上面布置了臨時陣法,又占據了有利地形,居高臨下!我們人數雖然是他們的十倍,可練氣弟子根本就飛不上去,僅有的一條上山通道隻是一條羊腸小道,人數再多也無法展開,他們爲什麽會放棄優勢下來跟我們決一死戰?”李秀苗詫異的詢問道。
此言一出,梁飛雪頓時露出了便秘的表情,顯然他也沒想好該怎麽辦。
果不其然。
隻見山頂之上光幕一閃。
剛剛那人再次出現,此時他手上多了一張綢緞,他将綢緞挂在了山崖之上。
隻見那綢緞上書寫着:免戰,滾!
挂好了免戰旗之後,那人從儲物袋裏取出了血色戰書,然後當着衆人的面一把火燒了。
“孬種!不敢應戰!”張振龍突然吼道。
“對!孬種!”
“無勇之輩!”
“胯下無卵。”
“卵子被狗咬了。”
“沒卵!不是男人!”
“生娃子沒屁屁……”
“壓根就生不出來娃。”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