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狗長壽一邊走一邊嗅,很快便發現了第一具屍體。
孫曉雁凜然一驚,果然有敵人來襲!
接着花狗長壽發現了第二具屍體和第三具屍體。
這三具屍體無一例外都是被飛劍斬殺,一劍斃命!
“玉兒師姐!”孫曉雁驚呼一聲,沖到了白玉兒的房間。
白玉兒的房間裏空無一人,到處都是碎裂的木塊,顯然經曆過激烈的戰鬥。
“汪!汪!”長壽再次吼叫兩聲。
孫曉雁沖出了屋外,在回廊處又見到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和剛剛的三具屍體打扮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腳上都有劍傷。
這兩人口吐黑血,顯然是毒發身亡。
“嗚……”
突然間。
在一具屍體上轉來轉去的花狗長壽嗚咽了一聲,然後四腿一蹬,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
“長壽!”孫曉雁驚呼一聲便要去救自己的愛狗。
恰在此時。
一隻粗大的手掌從身後伸來,抓住了孫曉雁的肩膀。
孫曉雁轉頭。
她微微愣了一下。
“啊!”
孫曉雁發出了驚慌的慘叫,然後捂着雙眼落荒而逃。
朱子山看着逃離的孫曉雁,冷哼一聲說道:“哼!大驚小怪!你那條狗還不是光着身子。”
朱子山剛剛結束了閉關修煉,衣服還沒來得及穿,神念便發現這個小姑娘差點誤中奇毒,于是他顧不得羞恥,奮不顧身,及時出手,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發出慘叫,落荒而逃。
真是不識好豬心!
朱子山吹着口哨邁步來到了回廊處,看了一眼被迷暈的大花狗。
“嘿……看你以後還敢亂嗅。”
朱子山扯下了淩維安腰間的玉壺放到鼻尖聞了聞。
“阿嚏!”朱子山打了個噴嚏後,便将這玉壺重新蓋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極其厲害的迷香,整個白堡估計也就隻有朱子山能夠聞了跟沒事人一樣。
突然間。
朱子山神念感應到大量的修士朝着紫雲閣靠近,其中帶頭的是四名練罡期修士。
朱子山熟練的給自己套上了一身寬松的武服。
穿上衣服之後。
四道遁光幾乎同時落下。
陳劍儒,孔金勝,董禮義,梁飛雪。
“朱長老……發生什麽事了?”陳劍儒抱拳問道。
“沒什麽事……有幾個外派死士想來抓白玉兒,結果人沒抓到反而把自己的命給弄丢了,還留了一件法器幾個儲物袋。”朱子山說道。
“玉兒姑娘可曾有恙?”董禮義詢問道。
“被這玩意兒迷暈了。”朱子山一擡手便将手中的玉壺扔給了董禮。
“别開蓋子,開了蓋子迷香就會散出來,你隻要聞一口就會跟這條狗一樣。”朱子山踢了踢腳邊睡得像條死狗的大花狗。
董禮義手握玉壺,隻覺得此物就像一個燙手山芋。
“玉兒姑娘現在何處?”
“在她姐姐卧房裏。”朱子山回答道。
“來犯之敵都死了嗎?”
“白堡之上已經沒有外敵了。”朱子山回答道。
翌日。
煉丹堂。
大花狗長壽被擡到了丹房之中。
白雲婷命令董禮義嘗試各種方法喚醒被迷魂的大花狗長壽,隻要大花狗長壽能被喚醒,那麽自然也能夠依樣畫葫蘆救醒白玉兒。
董禮義和丹房一衆弟子還有幾名用藥材的老師傅,會診的這頭昏狗,然後開了一服湯藥。
當湯藥熬好之後……
“妙手師兄……這條狗睡得這麽死,連舌頭都不吐,這咋喂藥?”丹房弟子李丹心端着手中的湯藥一臉懵的問道。
“哼!丹心師弟,這有何難?你把狗嘴扳開,我來倒藥。”師兄張妙手說道。
兩名師兄弟一番搗鼓。
藥水不僅入了狗的食管也進了狗的氣管,氣管一堵狗就不能呼吸了。
“妙手師兄……這狗吃藥之後,脈搏變得越來越弱了呀。”李丹心一臉凝重的說道。
“确實……你在這裏看着狗,我去将此事,報給師傅知曉。”
片刻之後。
董禮義前來探查,發現這條狗的生機确實是越來越弱,幾乎已經到了氣若遊絲的地步。
“你們給它喂的什麽藥?”
“醒氣解毒湯。”
“不可能!醒氣解毒湯藥性中正平和,就算是不能夠解除昏迷,也不可能成至死毒藥。”
“董師傅,我師兄弟二人也是這般認爲的,不過事實擺在眼前。”
“這迷魂香實在太過厲害,我等以中正平和的醒氣解毒湯喚醒此獸,卻不想适得其反,這說明……”張妙手欲言又止。
“妙手……有話直說!”董禮義說道。
“回禀董師傅,這說明此狗中的迷香,絕非普通的迷香,不僅能将人迷倒,還能取人性命!”張妙手一臉凝重的說道。
“沒錯……我也贊同師兄的意見。”李丹心同樣抱拳說道。
董禮義神情凝重,轉身離去,他必須将此事盡快彙報給白雲婷。
大約一炷香以後。
孫曉雁的來到了丹房,抱着大花狗長壽的屍體嚎啕大哭。
“長壽啊……明明早晨還有氣的,怎麽……怎麽這麽快就沒氣兒了呀?”孫曉雁情緒失控,悲痛欲絕。
“孫師姐,請節哀!”張妙手一臉沉重的說道。
“是啊,孫師姐……狗死不能複生,切莫哭壞了身子。”李丹心同樣勸道。
“我去把長壽埋了。”孫曉雁抱着愛狗的屍體失魂落魄的離去。
一邊走一邊流淚……
大花狗長壽的鼻子處,一滴一滴的湯藥緩緩往外淌……
紫雲閣。
“這迷魂毒竟然不隻是讓人昏迷,竟然還能取人性命,官人神通廣大,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白雲婷跪倒在朱子山的面前,言辭懇切地說道。
“唉……”朱子山歎了一口氣,露出了幾分爲難之色。
“官人可有難處?”
“本座并不通岐黃之術,隻是空有一身金丹級别的法力,想要救活令妹原本也是無能爲力的。”
“這麽說官人現在有辦法?”
“唉……确實有一個辦法。”朱子山露出了一臉爲難之色。
“什麽辦法?”
朱子山沉默不語。
白雲婷看了看朱子山,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良久之後她主動說道:“官人莫非說的是同心印?”
朱子山的眼皮子微微顫了顫。
娘子,我要爲你點個贊!
朱子山雖然内心竊喜,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隻見他連連歎息,顯得十分爲難,對白雲婷的猜測等同于默認。
“官人……事急從權,救人要緊,既然如此,那……那你就上吧。”白雲婷哀求道。
“娘子……既然如此,本座也就破例出手一次,希望玉兒醒來之後不要怪我。”朱子山一臉痛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