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苗被再一次轟飛。
不過她依舊如同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
連續七八擊之後。
許願辰已是氣喘如牛,面色蒼白,而李秀苗卻是一臉平靜的站在許願辰面前,似乎并不打算動手的樣子。
“夠了。”月漠叫停了兩人的切磋。
“許願辰你的力量雖強,但卻無法控制自如,因此無法對李秀苗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而且李秀苗明顯是讓着你,她若真的想動手,你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月漠中肯的點評道。
剛剛在切磋之時,李秀苗每次都硬挨了許願辰的拳頭,可若李秀苗施展出陰屍變的敏捷和赤煞火的威力完全可以瞬間打敗許願辰。
要知道李秀苗若是全力施爲,甚至和練神初期的張婉如過手,也絲毫不落下風。
許願辰雖然修煉了燃血魔功,但她終究不是體修的料,對力道的理解薄弱,終其一生恐怕也難有成就。
“許姐姐……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要不我教你活死人經,你教我燃血魔功,這樣我們兩人既有無堅不摧的力量,又有堅不可摧的魔軀,如此一來便可以攻守兼備,所向披靡!”李秀苗提議道。
聞言許願辰也露出了意動之色。
“不可能的!這兩部功法根本就不能同時修煉。”月漠打斷說道。
“爲什麽?”
“燃血魔功需要在心髒中燃燒心頭熱血方才能産生無邊巨力,除非你已經由死轉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活人,否則你憑什麽修煉燃血魔功?”月漠反問道。
李秀苗沉默了下來。
在人身變的狀态下,她隻是外表和活人無異,内在依舊是煉屍。
“原來你們是?”許願辰指着月漠和李秀苗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你猜的沒錯!我們住在古墓之中,自然算不上活人。”月漠一臉坦然的說道。
“秀苗……現出真身吧。”
兩股黑煙升起。
月漠和李秀苗同時施展了陰屍變。
兩具外貌可怖的煉屍出現在了密林之中。
讓李秀苗意外的是許願辰竟然沒有絲毫恐懼,反而露出了一臉興奮之色。
“秀苗妹妹,月漠前輩……原來你們居然是煉屍?”許願辰主動上前拉着李秀苗的爪子一臉激動的說道。
許願辰來自地下深淵商女城。
商女城人鬼混居,人不怕鬼,鬼不怕人,大家早就見怪不怪。
這回反而輪到李秀苗一臉懵了。
原本以爲自己現出真身之後,會吓退這個女子,沒想到竟是這般結果。
“哈哈哈哈……”屍王月漠發出了暢快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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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苗!你一直以來覺得人心道的法門晦澀難懂,無法理解,這很正常,因爲你缺少一個雙修的同伴。”
“月漠前輩是打算撮合我和秀苗妹妹生死同修?”許願辰一臉驚喜的問道。
“沒錯,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我和秀苗妹妹一見如故而且境界相同,若能生死同修,共參大道實在再好不過。”許願辰欣然同意道。
“師尊……生死同修是什麽意思?”李秀苗皺眉詢問道。
“這是一門活人和屍鬼一同修煉的功法,可具體怎麽修煉的本座也不知道,創立這門功法的乃是鬼王後期的商女,因此你們若要結成生死同修,就必須要去一趟商女城。”月漠解釋道。
“馭鬼道功法?”李秀苗詢問道。
“的确源自于此,不過卻有本質的不同,鬼王後期的商女獲得了人族馭鬼道功法之後,将其修改成了一種互相平等,相互增益,沒有奴役的修煉法門,當然爲師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确實不願意和許願辰生死同修,爲師也絕不勉強。”月漠沉聲說道。
李秀苗并沒有猶豫多久,便點頭同意了。
……
當天晚上。
白堡。
紫雲閣。
升起了濃濃的霧氣。
這是白雲婷在紫雲閣外布置了一個臨時的法陣。
隔音法陣的霧氣緩緩升起。
白雲婷朝着朱子山微微行禮,然後一臉含笑的問道:“官人……妾身伺候你沐浴?”
朱子山點點頭褪去了衣裳……
紫雲閣之外。
程芊穎護送一衆三代弟子返回到了白堡。
雖然此時白堡的護山大陣沒有開啓,但是這些三代弟子依舊放心的酣睡。
練神期的程芊穎盤膝坐在飛仙石上,守衛着這些低階弟子的安全。
白堡的半山腰上。
墜落的雲舟旁,依舊點燃着篝火。
張婉如守在雲舟殘骸之外。
周雲雷守在雲舟殘骸之内。
……
白堡山腳。
落岩村。
一名黑衣蒙面修士躍入了村落之中,悄然進入了一間新搭設的普通村屋裏。
木屋裏沒有點燈空空蕩蕩。
黑衣蒙面修士快步尋覓起來。
突然間。
一名頭戴鬥笠身穿麻衣的男子,從黑暗之中浮現在他的面前。
那蒙面修士單膝跪地,口中吟唱道:“絕壁千尋險,天池一派深。”
麻衣男子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何年飛升去,來此洗塵心。”
兩人對完了切口以後,麻衣男子便揭開了自己的鬥笠。
鬥笠之下。
是一個普通的男子面容,大約中年模樣,眉宇之間有着一股逼人的英氣。
“傅堂主,小的淩維安,此爲夜報,還請過目!”淩維安從腰間取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雙手交到了傅長生的手中。
暗堂堂主傅長生,結果折紙打開,折紙之上是細密的蠅頭小字。
折紙上的内容不多,隻有幾段話,不過卻将白家的五名練神期修士的行蹤描述的清清楚楚。
“你說白雲婷和那名叫做朱可夫的客卿長老在晚上做苟且之事?”傅長生雙眼微眯的問道。
“沒錯!”淩維安回答道。
“何以證明?”
“今日白天白雲婷邀請朱可夫進入紫雲閣之後便再未出現,就連一應吃食都是侍女送入。”
“這也不能證明他們晚上就要行苟且之事。”傅長生皺眉說道。
“那朱可夫直至現在還待在白雲亭的卧房之中,送溫水的侍女也說她們今晚送了兩人份洗浴的溫水……”
傅長生目中,精光一閃。
“還有呢?”
“一刻鍾前白雲婷已經進入了卧房,更詭異的是白雲婷在卧房的周圍布置了一個臨時的隔音法陣,這隔音法陣不僅能隔音,連神識都能擾亂,最關鍵的是這個法陣的範圍隻籠罩卧房。”
傅長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呸!果然是邪魔歪道!那白雲婷可是有夫之婦,竟然如此不守禮法與人苟且!”傅長生狠狠的唾了一口。
“對!小的也義憤填膺,那白雲婷這麽做,對得起她的野豬丈夫嗎?”
“呵呵呵呵……”
傅長生和淩維安同時笑了起來。
“你小子說話倒是讨喜,擇日不如撞日,幹脆今晚就行動。”傅長生雙眼一眯的說道。
聞言淩維安的臉色僵了下來。
嘲弄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