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她親自挑選,親自把關,仔仔細細甄選而來,每一個都家世清白,絕不可能有外派的細作。
她們已經不能算是淩華的侍女,而應當算作是淩華的弟子。
當然天池宮并不隻有這七名侍女,還有一些侍女她們所做之事便是參茶倒水甚至換洗馬桶。
淩華仙子和一名散修男子瘋狂一夜之後。
寝宮之中,滿是狼藉。
那男子已然離開,淩華仙子這滿心歡喜的沐浴去了。
一群侍女埋頭收拾……
房間裏充滿了各種惡心的氣味。
收拾完畢之後。
一名侍女離開了天池宮,去往了天池坊。
在天池坊的一家水糖店,買了一串糖葫蘆。
她用的不是靈石,也不是金銀,而是一張票據。
百張紙票才能抵一枚靈石。
這紙票隻在天池山流通,外界不認。
若是天池山以外的修士想要購買糖葫蘆,那就得花上一塊下品靈石。
即使是這種毫無靈氣的普通之物,在天池坊中對内對外也是兩種不同的價格,差别之大,宛若雲泥。
小販接過了票據,又交給了一名客人。
客人拿着票據離開了天池坊。
一個時辰以後票據之上隐藏的内容便被解讀了出來,并通過術法手段發送到了千裏之外的赤州火銮殿。
翌日。
火銮殿長老閣。
三名金丹真人正在探讨修行之勢。
一道黑色的遁光飛來。
來人正是火銮殿暗堂執事。
這名中年之事向着三名金丹真人抱了抱拳,便将三份一模一樣的情報放在了長老閣的角落,放好情報之後,便再次飛遁而去。
“薛真人,黃真人我等莫再聊功法了,我三人坐鎮長老閣,還是要理一理宗門事務的。”火銮殿金丹後期長老姚廣聖插口說道。
“尊姚真人吩咐。”
薛、黃兩名真人紛紛抱拳,各自一擡手從角落中取來一份情報。
姚廣聖同樣一擡手情報飛到了他的手上。
“哼!真是荒淫無度!”
姚廣聖看着手中的一疊情報,搖頭說道。
“姚真人,莫不是說的那淩華仙子?”薛真人詢問道。
薛真人乃是一名容貌上佳的女修,她自然也看到了這份情報。
“正是此女。”
“此女不過是外派弟子,修爲也不高,暗堂何需關注?”黃真人一臉皺眉的說道。
“這女人可不簡單,儲物袋裏随時可以掏出上百塊上品靈石,比起我等的身家有過之而無不及。”姚真人目光一閃的說道。
“爲何?”
“永州地下深淵發現了靈石礦脈,儲量驚人,質量上等,而且開采容易,靈石原礦隻需要略微打磨,便是品相上佳的靈石。”
“哦……我記得永州隻有一個小派,那爲何不奪了它?”黃真人目光一閃的說道。
“永州靠進西川妖族地界,蒙山那隻狐狸可不會允許我等大派入侵永州。”薛真人解釋道。
“不錯,那永州天池盟原本是晉州止殇殿的下屬宗門,在那狐妖的唆使之下脫離了止殇殿,最後甚至和止殇殿反目成仇……”
“止殇殿的部分門人尋了個機會偷襲天池山,意欲重新将天池盟納入麾下,卻不想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據說一名金丹修士都隕落在了天池山,如今天池盟已經完全倒向了我派,爲了拉攏天池盟我派也給了他們不少好處,隻是沒想到……”姚真人說到這裏便住口不語,這是雙目微眯,露出了思索之色。
薛真人,黃真人互望一眼。
姚廣聖真人的言外之意,兩人又豈會聽不出來?
原本以爲永州天池盟隻是個窮困之地,如今沒想到卻富得流油。
這是紅眼了……
“咳……既然天池盟已經全面倒向我火銮殿,可令我派掌門修書一封,命天池盟上交九成收益。”黃真人咳了一聲後說道。
在火銮殿這種大派,長老閣的權力遠遠大于掌門,掌門都需聽命行事。
姚廣聖深深看了一眼黃真人,然後說道:“淩華這個女人頗有手段,這幾年來她以明顯高出市價數十倍的價格,向本座購買丹藥,本座收了好處,已經開不了這個口了。”
薛真人和黃真人露出了恍然之色。
姚廣聖金丹後期修爲,門中地位隻在濮陽真君一人之下。
而濮陽真君早已不過問門中之事,火銮殿的真正話事人就是姚廣聖。
那淩華仙子向姚廣聖上供了好處,那可真是找對了人。
沉默片刻之後。
對此事頗爲了解的薛真人抱拳說道:“姚真人……前幾日我聽彭掌門說天池盟願拿地下靈石礦脈十年的收益換取一件寶物,而您卻未應允。”
“沒錯!他們是想換庚金,而且量很大,若本座所料不差應當是給淩卓平煉制劍陣。”
“那淩卓平領悟劍道通明境,戰力之強,原本就勝過同階,若是再讓他練成庚金劍陣隻怕連老夫也未必能拿得下。”姚廣聖的眼睛微眯了起來。
“這的确不妥。”薛真人眯着眼睛說道。
“天池盟最好不要有金丹修士,有也不能是太強的。”黃真人眯着眼睛說道。
姚廣聖認可的點了點頭。
……
天池山。
良工坊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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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之上。
憑借着野豬妖的強悍體魄,朱子山終于把嫂嫂給幹趴下了,趁着她神志不清,朱子山離開了兇險至極的天池宮到良工坊暫時休整一下,順便清理一些穢物。
朱子山的手上燃起了熊熊火焰,殘留在月蟾膜上的血絲和其他污穢之物在火焰之中化作了袅袅黑煙。
取下月蟾膜。
朱子山将裏面的會晤也清洗了幹淨。
此物極其堅韌,可用作鼓面,千錘百打,因此不可能被朱子山戳破,倒也算是十分安全。
朱子山擁有玄陰鬼母功的道書,又仔細研究過了魏紀元的狀況,對血毒毒種兩門神通知之甚詳。
按照朱子山的判斷,在淩華仙子未曾進階金丹之前,血毒的傳播起來還是比較困難,傳播方式應當和前世不雅病一般,絕不可能如同感冒一般無孔不入。
因此朱子山做好準備,用月蟾膜保護好自己度過了這一劫難。
清理了一番之後,朱子山換了一身衣服,去往了良工坊煉器火房催工。
他不可能一直在天池山當牛郎,必須要催促曹相瑞這老狐狸早點完工,自己好拿東西走人,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