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手持飛劍的張婉如,絲毫沒有放松警惕,她透過石牆的縫隙觀察着飛劍和外面的一切。
此言一出。
原本放松了警惕的李秀苗,舒三和等人脖子一縮,一臉驚駭的重新躲進了地窖之中。
張婉如繼續觀察着外界。
敵人必然隐藏在隐匿法陣之中。
剛剛那一劍可能将其殺死,也可能沒有。
沒錯……他說遙控的黑色飛劍的确靈光散盡跌落在地,可這并不意味着敵人就已經斃命。
或許是裝的……
等自己放松警惕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立刻就會發起緻命的攻擊。
等了将近一盞茶的功夫以後,張婉如越發确定暗處的敵人根本就沒有死,甚至可能連傷都沒有傷。
跌落的黑色飛劍隻是他布置的陷井。
是個老狐狸!
該怎麽把他逼出來呢?
張婉如的眼睛眯了起來。
種種方案在她的腦海中過來過去。
就在張婉如和徐金堂智鬥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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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五人的隊伍出現了。
尖石林羊肉館是整個亂石荒漠爲數不多的白店,因此生意不錯,經常受人光顧。
這一隻五人隊伍自然也是來光顧的。
“咦!居然有一把飛劍。”一個胖乎乎的道人一眼看見了跌落在地上的黑色飛劍一臉激動的想要将其收入囊中。
石屋之中,張婉如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幾個陌生人的命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隻要能夠逼迫暗處的敵人現形,這幫人便死得其所。
“别去!”帶隊的老者拉住了胖乎乎的修士,他一臉凝重地看向了羊肉館上面密密麻麻的劍痕。
這些劍痕都是新鮮的。
這裏是戰場!
而且尚未結束。
“我們撤!”帶隊的老者一揮手,五人紛紛後退,躲在極遠處冒頭觀察。
就這一個決策讓他們從殃及的池魚,轉變成了隔岸觀火的漁翁。
“謝師傅這是怎麽回事兒?”那胖乎乎的練氣小修此時依舊還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這是劍修在對決,咱們躲遠點看就是了。”帶隊的謝姓老者一臉沉吟的說道。
另一邊。
張婉如已知這一隊修士不會上當,于是她索性邁步來到了地窖旁,一腳踢開地窖門,對着地窖裏的人說道:“誰能借我一柄飛劍?”
嗖!
一柄下品飛劍從尖石林羊肉館的石牆裏射了出去,挑向了躺在地上的黑色飛劍。
毫無靈光的黑色飛劍猛然光華大漲,将張婉茹借來的下品飛劍彈開,接着這裏黑色的上品飛劍,朝着張婉如藏匿的方向疾射而去。
铛!
又是一聲脆響。
張婉如用手中的青雕劍再一次狠狠的砍向了黑色飛劍。
黑色飛劍靈光大散,發出一聲悲鳴,劍身之上甚至出現了細密出的龜裂。
恰在此時。
在尖石林羊肉館右側兩三百米開外的一處高地上,一名老者突然現出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逃逸而去。
嗖!
早已準備多時的張婉如祭出了手中的青雕劍。
極品飛劍速度極快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插進了徐金堂的胸膛。
一抹黑色的光盾升起。
徐金堂救命的法衣護盾被自然激發。
隻在一瞬間。
光盾便被飛劍斬破。
青雕劍刺入了徐金堂的胸膛将其生機徹底剿滅。
青雕劍在半空中滴溜溜一個盤旋,将徐金堂的儲物袋挑了起來,然後飛回到了尖石林羊肉館。
大約在五六百米遠處。
“謝師傅,那柄飛劍好像是慕容公子的青雕?”
謝風一擺手阻止了弟子的說話。
在謝風等路人修士的注視之下,一名身穿黑衣勁裝的女子走出了尖石林羊肉館。
那女子微微撇了謝風等人一眼,便化作一道遁光離去。
“走!去問問那女人的情況,慕容公子的青雕怎麽會在她的手中?”謝風帶着自己的弟子去往了尖石林羊肉館打探消息。
……
亂石荒漠。
離尖石林不遠的地方有一處白石坡,白石坡下有一個巨大的湖泊。
湖泊澄澈美麗,宛若明鏡。
一頭小野豬漫步在湖泊邊緣仿佛在欣賞着明鏡般湖泊的景色
朱子山不知道這處湖泊的名字,但是他知道他在這裏追丢了一個偷襲他的晉州公子。
那人的名字應該叫做慕容康。
數個時辰前。
尖石林大雨澎湃。
慕容康趁着朱子山在抽搐的過程中加以偷襲。
極品飛劍青雕劍斬破了他的厚皮。
朱子山撬動大地之力,擊退了慕容康。
慕容康祭出了血遁符逃離,速度之快,遠超朱子山。
不過朱子山是一頭野豬妖,林敏的豬鼻子讓朱子山輕易的鎖定了慕容康的逃竄方向。
待到血遁符的法力消失,慕容康必然被朱子山追上并咬死。
可最終朱子山還是追丢了,慕容康來到了這處湖泊洗掉了身上的氣味。
朱子山在湖泊這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慕容康之後,便返回去找張婉如。
找到張婉如以後,張婉如勤勤懇懇地安撫了朱子山的情緒,然後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柄極品飛劍,讓朱子山幫助煉化。
原本追丢了慕容康以後,朱子山已經不再抱什麽希望殺掉這個偷襲自己的家夥。
可這一把極品飛劍,居然被張婉如煉化了。
這意味着……
或許還有機會呢。
……
尖石林羊肉館。
來自晉州的路人修士謝風等五人扔下了兩塊靈石便離開了。
他們已經打聽到了消息。
一名叫做張婉如的永州女修,撿到了一把極品飛劍。
剛剛那老頭就是貪圖這把極品飛劍,死在了那女修的手中。
那把劍應當就是慕容康公子的青雕劍。
在剛剛兩名劍修對決的過程當中,尖石林羊肉館的主廚王駝子被人幹掉了。
現在他們忙着辦喪事,根本不可能招待謝風等人。
謝風老于世故,自然便帶着弟子們離開了。
客人都離開了。
尖石林羊肉館的衆人圍坐在廚房,個個神情沮喪,不發一語。
就連平日裏潑辣的李秀苗都一臉頹然的坐在了角落,一句話也不想說。
王駝子死了。
苟遜也死了,最可氣的是,他居然是醉死的。
真是死的窩囊。
“咕咚,咕咚,咕咚……”
李秀苗擡起了頭一臉奇怪的看着舒三和。
“你哪來的酒?”李秀苗詢問到。
“苟遜喝剩下的,吃點羊肉吧,生活還得繼續。”舒三和從一塊半截烤全羊上撕下了一塊羊肉,遞到了李秀苗的面前。
如今時間早已過了飯點,羊肉館又突逢大變,死了兩名同甘共苦的兄弟,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沒人願意做飯,因此便把客房裏剩下的大半截羊肉分食了。
看着這一塊被烤得裏焦外嫩的羊肉。
李秀苗歎了口氣說道:“我沒心情,你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