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山簡明扼要的将兩件事說清楚之後,便将此符交給了淩鴻飛。
淩鴻飛接過傳音符,轉身去往了天池宮。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淩鴻飛再次返回,他帶來了一枚傳音符和一枚黑色玉簡。
朱子山接過傳音符,符箓靈光閃動,巫馬琴的聲音化作一道絲線傳入了朱子山的耳中。
“你運氣不錯,開創我太淵門以及地下馭鬼修仙一道的太陰真君便是修煉的太陰法力,太陰法力受到陰毒污染之後便是幽冥法力之源,這一點實在情理之中……一般的法力又如何能吸收陰煞毒氣,這一點我早該想到……朱子山,地下邪修的幽冥道法,雖然也出自我太淵門,但卻詭異乖張,甚至可能會影響修煉者的性格,隻可借鑒,實不可作爲修行根本,既然你已擁有幽冥法力,我這裏有一部《屍命訣》乃是我太淵門三大正法之一,你拿去參悟吧;另外道濟山一事,你沒有證據,空口無憑,我斷不可能對其出手,不過我會對其多加防範,你大可放心。”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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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山聽完了傳音符以後,便将其直接捏碎,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朱可夫道友,此時已是深夜,你在我天池山内遊蕩實在不妥,你還是随我執法堂弟子去天池方找家客棧居住吧。”淩鴻飛說道。
“那就多謝了。”
淩家執法堂弟子将朱子山帶到兩裏開外的天池坊客棧,開了一間上房,房間裏環境清幽,布置典雅。
執法堂弟子離開以後,朱子山從儲物袋裏掏出了鐵山龜臨時洞府,先将月漠扔了進去。
随後朱子山盤膝坐在床頭,開始研讀《屍命訣》。
翌日清晨。
白雲婷一早便來到了忘杯樓門口,卻不見朱子山歸來。
“白族長,宣璐台聚會還有些時候,請到大廳去用餐吧。”一名酒店小斯在白雲婷的身後說道。
“好。”白雲婷歎了一口氣,便與周雲雷和張婉如兩人去了大廳角落用餐。
淩家堡爲衆人準備的早餐頗爲精緻,桂花糕果盤拼成了一桌,味道以清新淡雅爲主。
便在三人食用早餐之時,一個體态妖媚的女子,晃着腰肢來到了三人身前,以詫異的口吻問道:“白族長,你的夫君爲何不來用早餐?”
聞言……張婉如怒不可遏,便要發作,白雲婷一把按住了張婉如的手,以平靜的口吻回答道:“夫君外貌醜陋,乃是禽獸,隻怕會驚擾衆修,故而讓他在客房中自食幹糧。”
“呵呵呵呵……你夫君對你那麽好,你卻把他晾在家中,這可不好。”妖媚女子的言語之中頗多責備之意,聽起來像是對野豬打抱不平,但大廳中用餐之人如何聽不出這是對白家族長赤裸裸的嘲諷。
然而衆人不知狐妖追月口出此言,還真是對朱子山的打抱不平。
恰在此時。
一名身穿淡白宮裝的女子從廳外走來。
白雲婷轉頭望去,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來人正是月漠,她懷裏抱着一頭憨睡的小野豬。
“月漠你如何進來的?”白雲婷一臉詫異的問道。
隻見月漠嫣然一笑,面容白裏透紅,她以女聲爽朗的說道:“剛剛我抱着夫君在門口等待諸位,卻不想守衛認得夫君,于是主動叫我進來用餐。”
“那你吃過沒有?這裏還有些桂花糕。”白雲婷說道。
“夫君已經在坊市吃過了大蒜面,當然如果你們吃不完,夫君可以把桌上的糕點果盤一掃而空。”
“沒錯……有那頭豬在,桌子上保證是光盤。”周雲雷快速的往自己嘴裏塞着果脯,仿佛是在和野豬搶食一般。
早晨用餐結束。
諸修在禮官的引領下離開大廳。
爲首兩人分别是鼎泉湖尚家長老尚令城,以及道濟山公子蔔千秋。
兩人有說有笑,互相禮讓,顯得謙遜至極。
“尚長老先請。”
“還是蔔公子先請吧。”
“兩位莫要推遲了,一會兒仙子若來了,大家還沒有上宣璐台,隻怕失禮人前。”淩家堡禮堂弟子委婉的提醒道。
“好……那我們一同前去。”
“請!”
天池盟三十六世家,雖然内部謙遜,但謙遜的表面下是嚴格的實力排序。
大家都遵循這個規則,因此顯得其樂融融。
鼎泉湖和道濟山家族實力最強,自然排在最前。
若是有人罔顧規矩,硬插上一腳,站在這兩家前面,當時鼎泉湖和道濟山恐怕不會說什麽,可事後必然使用各種陰損之法,教其學會謙遜的道理。
按規矩白家隻能敬陪末坐,因此白雲婷等四人,靜靜的等着所有人離開。
然而還有一人卻比白家更加小心,若非所有人都已離去,此人便如同隐身人一般絲毫找不到存在感。
白家四人紛紛望向此人。
此人幹笑兩聲,這才自我介紹道:“在下司徒家新任家主,司徒有才,拜見白家家主和白家諸位高手。”
普通的名字,普通的打扮,一臉讨好的笑容,實在無法将此人和一族之長聯系起來。
“司徒家已經重建了嗎?”白雲婷詢問道。
“盟主有令,司徒家又豈能不重建,在下原名叫做郭有才,被郭家族長查到姥爺那輩有司徒家血脈,便被登記造冊報送到了總盟,總盟見我修爲最高,已開天阖便任命了我爲司徒家族長,實不相瞞,我這個族長連司徒家的駐地都沒有去過。”司徒有才一臉尴尬的解釋道。
“我明白了……司徒家主,那我們一路出去吧。”白雲婷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司徒有才尴尬的抱了抱拳,便混到了周雲雷,張婉如身邊跟随着白家隊伍,行走在了整個小世家隊伍的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