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流水潺潺,頭頂鍾乳石密布。
一滴一滴的溶洞水向下流淌。
偶爾穹頂之上,有拳頭大小的破洞,可通外接,外界陽光透入,在溶洞中如同星辰閃耀。
腳下濕滑,洞中無路。
朱子山感應陰濕之氣,沿着暗河向下行走。
不知過了多久。
在一處暗河流過的葫蘆口處,朱子山徘徊許久,他并沒有找到其他的路,看來隻能前進暗河之中涉水而過。
不過這葫蘆口後,河道地形如何朱子山并不知曉,如果是越來越窄,又沒有換氣口,朱子山很可能憋死在裏面。
朱子山将手中的棺材卡在了兩根鍾乳石中,然後取出了鐵鈎和繩索綁在了自己身上,跳入了暗河之中。
片刻之後。
一頭身形矯健的野豬人從暗河之中爬了上來,他解下了繩索,抱着棺木再一次跳入了暗河之中。
如此這般。
朱子山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葫蘆口。
随着朱子山不斷向下行走,刺骨的陰寒之氣也越發濃郁,他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陰脈橫亘在腳下。
此時朱子山感覺随便找一塊地将棺材埋下去便是理想的埋屍地。
不過這溶洞之中處處都是光滑的石頭,根本沒有泥土埋葬,朱子生隻能繼續沿着陰脈前行。
又不知過了多久。
朱子山抱着一口棺材從陰冷的暗河水中向上前去。
突然間。
朱子山感受到了水面有一層寒冰結界,寒冰很薄。
朱子山直接撞上去。
冰破!
朱子山半截身子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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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這層寒冰竟然是一個防禦法陣!?
就在朱子山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
室内的冷氣瞬間包裹住了朱子山,将他半截身子凍結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疙瘩。
轟隆一聲。
冰碎。
一口棺材和一頭野豬人浮在了水面上。
良久之後。
野豬人口吐鮮血的爬上了岸,他的身上纏繞着綠色的微光,那是回春術的作用。
環顧四周,這裏是一個有着明顯人工痕迹的地下洞窟,洞窟周圍布下了寒冰防禦禁制,一旦撞破寒冰必然受到禁制攻擊,朱子山若沒有厚皮神通,早就被炸成冰渣。
好厲害!
就算是厚皮神通,也差點沒有防住。
朱子山完全是靠最後一口氣不肯咽下,給自己拍了一張回春符,才撿回一條命。
洞窟的中央是水潭,水潭之下連着湍急的地下暗河,水譚的中央有一個石墩,石墩之上有一顆冰晶草,那冰晶草上挂着一顆水藍色的果子,散發着驚人的靈氣。
不過那冰晶草卻被一層光罩籠罩着,顯然這罩子也是禁制。
這禁制不同于白堡中的警訊禁制,光罩的顔色都不一樣,想必功能也有所不同。
這是某個修士特地布置的密室,爲的就是保護這一株靈草。
這靈草的作用是什麽?有什麽功效?
“咳咳咳……”朱子山咳出了兩口污血,強壯的身軀都有些趔趄。
他連忙從儲物袋裏又取出了一張回春符拍在身上,然後取出一顆黃龍丹放在嘴裏,嚼爛吞下,靈氣蔓延至全身,讓他舒服了不少。
呼哧,呼哧.....
朱子山喘了兩口氣,然後一拍腹下儲物袋,取出了一個綠色的玉簡,放在額頭上仔細探查了起來。
這是得至傅崐成的雜學典籍,朱子山依稀記得裏面似乎記載過相應的禁制。
.......
紫雲山。
某一處隐蔽至極的山谷中。
幾座别緻的樓閣建在了山壁懸崖之上,完全隐匿在峽谷之中。
這裏環境清幽,鳥語花香,仿佛世外桃源。
嗡嗡嗡嗡……
突然間。
刺耳的嗡鳴聲響徹了整個山谷。
一頭巨大的青螳螂和一道土黃色的遁光飛入了山谷之中。
螳螂秀才卿生金兩隻手握着一個玉盤,神情專注地探查着:“應該就是這裏了。”
“哈哈哈哈.....卿道友何需再看靈盤?這裏有散修布置洞府,隻怕也是發現了這裏的靈脈,這裏應當是我們布置陣法的絕佳之地。”黃色遁光中一個身穿金甲的男子開口說道。
螳螂秀才卿生金愕然的擡起頭,果然見到峽谷的山壁上有瓊樓玉宇,甚至還有年輕的男女透過閣樓驚慌的張望。
“果然有人在這裏設立洞府修煉,樊道友如何處置?”螳螂秀才卿生金詢問道。
“卿道友,我們幹的事情需要極其隐蔽,這些人留下也無用,我看殺幹淨最好。”一身金甲的樊元茂獰笑一聲說道。
“那好吧。”卿生金點頭說道。
青螳螂和土黃色的遁光,毫無顧忌的逼向了山壁上的閣樓。
“你.....你們是何人?爲何擅闖濮水洞府?”一名青衣男子站在閣樓之上,對着逼進的二人大聲吼道。
聞聽此言。
一身金甲的樊元茂愣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是你爺爺!”樊元茂的肆意狂笑響徹山谷,一把由玄罡之氣凝結成的重刀,呼嘯斬落。
轟隆一聲。
閣樓倒塌,碎石紛飛,整個岩壁仿佛都在震動。
.....
閣樓裏。
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将一名白衣女子摟在了懷裏。
那男子一臉深情的說道:“婉如,即便師傅回來,将我挫骨揚灰,我也不後悔今日的決定!”
“玉麒!傅老鬼,如果想要傷害你,我必和他拼死一戰!”名叫婉如的白衣女子神情堅定地說道。
“婉如!你我二人原本都是傅崐成的弟子,你是我的師姐,我愛慕你已久,那傅崐成卻要将你強娶,強拆鴛鴦,你可知我心裏的痛苦?”
“婉如!我赤子之心,可昭日月,此生願與你相守,白頭偕老,至死不渝。”英俊男子真摯的說道。
“玉麒,得郎如此,我又何惜此身。”張婉如同樣動情地說道。
一男一女,情濃意切。
甯玉麟便開始撕扯張婉如的白紗。
張婉如嘤咛一聲,便任由她的好師弟施爲。
轟隆一聲。
地動山搖。
“發生了什麽事?是師傅回來了嗎?”甯玉麟神情驚慌,完全六神無主。
“沒有!這是煉罡期修士的法力,比你師傅強上百倍!”張婉如雖然面色鐵青但卻仍然保持着幾分鎮定。
“玉麟!來的是煉罡期修士不可力敵,咱們躲到地下寒冰密室。”張婉如說道。
“好的,師娘。”一臉白淨的甯玉麒驚慌的說道。
“你還叫我師娘!”張婉如狠狠掐了一下甯玉麒,要拉着他快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