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
董禮義帶着一頭黑乎乎的巨大野豬,來到了一座人族的城鎮之外。
董禮義從儲物袋裏取出了一面玉牌。
玉牌之上,書寫着“值守”二字。
靈力注入其中,玉牌周圍的月光仿佛被吸引了一般,在玉牌之上化作了一隻月光飛蛾,月光飛蛾朝着城中的方向,扇動翅膀,可惜的是飛出沒有多遠,月光飛蛾便化作了點點靈光消散。
“值守室應該在城裏,這城牆有四五米高,恐怕得用輕身符才能進去。”董禮義說道。
“白天進去不行嗎?”朱子山口吐人言的問道。
“玉符隻能在夜晚使用,白天進去,我們找不到真正的值守室。”董禮義有些心疼的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張輕身符。
“沒必要,我帶你潛進去。”朱子山口吐人言的說道。
“潛進去?你認識路。”董禮義有些驚愕的問道。
“這裏是廣賢鎮,我以前來過,鎮上有一家飯店叫白雲軒,味道相當不錯。”朱子山嘀咕了一句,便向着涓涓流淌的白沙河走去。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以後。
一身濕漉漉的董禮義從白沙河裏爬了起來,一上岸,董禮義便倒在岸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剛剛在水裏差點憋死,還好勤修八段錦,一口氣也算綿長。
咕咚一聲。
一頭體型巨大的野豬也爬上了岸。
朱子山剛一上岸便開始搖晃,猶如大雨瓢潑。
董禮義休息了許久,才再次從儲物袋裏取出了值守玉牌。
靈力注入其中,月光再次被吸引化作了一隻月光飛蛾,月光飛蛾在原地打了一個圈,便沿着道路前方扇動翅膀,飛舞而行。
一人一豬跟随着月光飛蛾,來到了一處普通民宅之前。
那月光飛蛾在民宅的入口處飛舞盤旋,久久不願離去,最後竟然化作了點點靈光消散。
應當就是這裏。
董禮義來到民宅門前。
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咚.....
“遊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室内傳出一道爽朗的聲音。
門栓落地,房門自行打開。
禦物術而已。
董禮義和朱子山都沒有大驚小怪。
一人一豬跨門而入。
嘭!
房門自行關閉,門栓自行飛到了董禮義的手中,董禮義輕輕向身後一甩,門栓準确插入。
這一手幹淨利落,同樣也展現出了不俗的禦物術修爲。
入門之後,便是一個小院。
小院之中有一座圓形水池,水池之中有一座泥塑雕像,那泥塑雕像是一名身披道袍的慈祥老者。
“來人可是董禮義,董師弟。”一個沉穩的聲音從水池之後的房間中傳出。
“正是師弟。”董禮義抱拳行禮說道。
“我叫段固。”一個高瘦的人影從水池之後的房中走出,來到小院之中。
“段師兄好。”董禮義行禮說道。
“董師弟,在你眼前的是天池盟設置的瑤光傳訊法陣,這法陣巧妙詭異,能不耗靈石,僅通過月光傳訊,傳信距離,可達萬裏之遙,而我們作爲值守便是守着這瑤光傳訊法陣,但有妖魔,邪修在凡人城鎮作惡爲亂,我等隻需啓動此陣,将情報傳往天池盟即可,盟中自會将情報轉傳交白堡,由白堡派人處置。”身穿灰色麻衣長袍的段固開口說道。
“段師兄,我等值守,除了守這瑤光傳訊法陣之外,可有其他職責?”董禮義突然問到。
段固目露意外之色。
“董師弟,你來的時候,白堡沒有交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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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禮義搖搖頭。
“董師弟,值守弟子,向來隻有一個職責,那就是守着瑤光傳訊法陣,在月夜子時之時通過月波傳訊陣向着天池盟彙報,便再無其他職責。”段固說道。
“做值守乃是世間最清閑之事,向來也隻需一人,可在大半年前,白堡将卯工弟子安排到凡人城鎮做值守,護衛凡人平安,這一城一地的值守便多了起來。”
“僅僅這廣賢鎮,算上你,就有三個值守。”段固說道。
“那還有一位師兄是?”
“他也是大半年前來的卯工弟子,名叫封應和,他和我約定輪流值守,每月每人值守15日,其餘時間自行安排,而如今你來了,我們三人應當重新安排,我建議每人每月值守十日,你看可好?”段固說道。
“願聽師兄安排。”董禮義說道。
“董師弟,今夜子時将至,我來教你彙報一次,我等所在雖是偏遠地區,但自從與地下修士開戰以後,我等值守弟子每晚都需通過瑤光法陣向總盟報平安,若有一日不報,白堡必然派執法堂來查……”段固說着便從便從衣袖當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甲殼。
“此物乃是瑤光甲,傳訊必備之物。”段固介紹說到。
“師弟,你要記住白堡也屬于天池盟,在對瑤光尊者彙報之時,你要稱自己是天池盟弟子。”段固一邊交代,一邊将瑤光甲放置在了水池之中。
瑤光甲一入水池,月光便被甲殼吸引。
銀輝水池反射到了那泥塑雕像上。
那泥塑雕像竟然被月光折射,化作了一個活靈活現的老者,他眼皮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看向了眼前兩人。
“天池盟段固參見瑤光尊者。”段固雙手持着值守玉牌說道。
“天池盟董禮義參見瑤光尊者。”董禮義同樣也雙手持着值守玉牌躬身說道。
瑤光尊者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等特向瑤光尊者彙報,紫雲山白堡所轄廣賢鎮平安無事。”段固朗聲說道。
“甚好!爾等值守,切莫大意,地下邪修反出深淵,邪修道法與我等地面修士大相徑庭,可吸陰邪魔氣,練陰屍鬼道,哪怕身處凡塵之中,亦可獵殺凡人制造怨氣提升修爲,爾等切莫大意,切莫大意……”瑤光尊者反複強調,然後月光褪去他又一次重新化作了泥塑雕像。
“好了,結束了。”段固說道。
“段師兄,這瑤光尊者所說的地下邪修?”董禮義皺眉詢問。
“師弟不用緊張,這瑤光尊者乃是陣靈,并非真的活人,你每一次向他報平安,他都會提醒你切莫大意。”段固見怪不怪的說道。
“原來如此。”
“師弟,明日我會帶你去府衙,向知府說明你的身份,登記造冊之後,府衙每月會發月俸給你,這月俸乃是世俗王朝給予,值守月俸三十兩白銀,足夠你在鎮上三餐所需。”
“除了晚上向瑤光尊者報平安之外,值守再無他責,其餘閑暇時間可自由安排,若是養老等死,做值守再好不過。”
“可董師弟,你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在這靈氣稀薄的紅塵俗世,必将卡死在交感境不得寸進,若我是你,必遠走其他名山大川,天下有靈脈的地方多的是,又何必在這裏浪費青春。”段固感歎一聲,轉身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