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燦看起來無比的得瑟，哪裏像是四個孩子的媽媽，根本就是個讀書的少女，臉上盡是明媚的張揚。
“嗯，不差。”暮桑點點頭。
溫燦見暮桑的反應這麽冷淡很憂傷，這家夥果然還是一個樣，怎麽逗他都還是這樣，傷不起。
她倒是很期待能讓他在情緒上有很大波動的人出現，無論男女，那個人應該會很特别吧，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現，可能需要等很久。[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跟着田壽去了隔壁的村子，跟着田壽拐來拐去，走到了一幢很破舊的房子面前，門口顯得很破敗，好像推一推就倒。
“你們要找的人就住在這裏，跟進來。”田壽推門進去，一進去，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溫燦和暮桑都是皺眉，擡手掩住自己的口鼻，這股味道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黴味，酸味，臭味，混合在一起讓人吃不消。
屋内的光線很暗，看不太清楚。
田壽在牆上摸了一下，摸到一根線然後拉了一下，屋内變亮了一些，但還是算不上亮，隻覺得很昏暗。
“牙子，出來，有人尋你來了。”田壽推開另一扇門沖裏面喊了一句然後就走出來，沒有進去，他轉身對溫燦和暮桑說：“你們等等，估計有一會才會出來。”
這一會還真是久，溫燦估摸着該有十分鍾了，他們的嗅覺神經都疲勞了，覺得屋内的味道沒那麽刺鼻了，她能想象自己一會出去之後身上肯定都是這個味道。
“吱呀”一聲，破舊的門口被推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形如枯槁的人，他弓着身，走不快，每一步都顫顫巍巍，好像随時都會摔倒。
溫燦看着朝着他們走過來的人訝異地看向暮桑，暮桑皺眉，他也不明白黑牙子怎麽會變成這樣？難道是因爲年輕的時候沾染了太多的東西，以至于到老的時候全部都顯露出來了。
“牙子，這是你的親戚，說是來尋你的。”田壽看着黑牙子說，黑牙子這時才擡起頭來，溫燦看到他的臉時吓了一跳，隻覺得心跳加速，覺得很可怖，特别是那一雙眼睛，一隻呈現渾濁的棕色，算是普通，但是另一隻眼睛卻是很奇怪，讓她覺得陰徹徹的，好像隻要多看一眼就會被沾上可怕的東西。
她移開目光，不太敢繼續看，倒是暮桑依舊看着黑牙子，“黑牙子，總算是找到你了，可讓我們找得很辛苦。”
“找我？想不到會被你們找到。”黑牙子開口，聲音異常難聽，又啞又裂，停在耳朵裏覺得特别不舒服。
田壽聽着他們的對話，雖然覺得奇怪，但沒有多想，他想着這是對方的家務事還是不要聽的好，出去等着比較妥當。
再看不見，我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