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亥臉上浮現怒氣,對溫燦說話不自覺擡高了音量,“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都想着對方,最後兩個人都不好,你們兩個真是糾結,要麽就痛快在一起,要麽就别這麽記挂對方,搞得我煩死了!”
“什麽意思?”溫燦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不懂嗎?少爺早就感冒發燒了,但因爲你有事,他就什麽都不顧去找你了,一直都沒有治療,現在還淋雨,又撞頭,真的是腦子燒壞了!”
鄭亥真的是氣得不行,一個兩個都是不珍惜自己,難道不知道在乎對方的時候就是要先将自己弄妥當了才能更好地照顧對方嗎?[
溫燦聽了鄭亥的話呆在原地傻傻的,半天反應不過來,烈殷早就生病了嗎?難道就是因爲那天沒有穿外套就走了?爲什麽要對她這麽好呢?對她好卻又怎麽都埋在心裏不說,她怎麽會知道。
她承認自己之前差點被壓垮了,所以才會說出那些失去理智的話,其實現在想起來,她真的是很傻,誰都看到出來烈殷對她好,并不是因爲他要訓練她,而是真的對她好。
“你先去換身衣服吧,少爺沒有那麽快醒過來。”鄭亥見溫燦臉色發白,一臉内疚的樣子于心不忍,而且要是等烈殷醒過來看到溫燦這副樣子,遭殃的是别人。
溫燦點點頭,沒有再堅持,不過她的速度很快,她進去房間,在這邊她的房間還是在的,李買你一應俱全,所以她不需要擔心什麽。
她用最快的速度沖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套上衣服,接着再把頭發擦到半幹的程度才去照顧烈殷。
鄭亥沒有騙她,烈殷還有醒過來,此時正安靜地睡着,眉頭已經舒展開了。
溫燦坐了一會之後,就看到鄭亥走過來,遞給她一碗姜湯,“把這個喝了,然後過一會再把藥給吃了,别一會少爺醒了,你又倒了,非得忙死我。”
“謝謝。”溫燦知道鄭亥是爲她好。
鄭亥看了一眼坐着的溫燦和躺着的烈殷走了出去,雷辛還站在外面,他見鄭亥出來擔憂地問:“阿殷怎麽樣?”
“有點嚴重,不過能治好,還不是他自己折騰的。”鄭亥說起來就很氣,又不是鐵打的身體,怎麽能這麽折騰,更何況就算是鐵打的,還能生鏽呢,一個人非得這麽和自己過不去。
“你說阿殷這次是不是苦肉計?”雷辛賊兮兮地笑,他聽到鄭亥說烈殷沒什麽事後就不擔心了,而是開始八卦。
“苦肉計?少爺需要用苦肉計嗎?他根本就是自己爲難自己!不過你今天說漏嘴了,怎麽能把面具的事情說給溫燦聽。”鄭亥想起之前雷辛對溫燦說的話。
雷辛愣了一下,然後不在意地搖搖頭,“我就說了那麽一句,她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