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豎起尖針的時候,她不僅是刺傷了他,也刺傷了她自己吧。
所謂當局者迷,對于許離傲來說,他自然是希望溫燦還愛着他,深愛着他,他不希望溫燦和别人在一起,而且他覺得自己和溫燦有兩個孩子,溫燦絕對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所以他對于溫燦此時說的話沒有太大的懷疑,覺得溫燦心裏肯定還是想着他。
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們才是一家人。[
許離傲看着溫燦,眸光帶着柔情,一時間,他也走神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你真的這麽想嗎?”他是不是可以放棄報複的念頭,是不是可以放棄一切,隻求一家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隻是,真的可以嗎?
溫燦慘淡地笑笑,“我這麽想有什麽用,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們怎麽可能還能在一起?而且我的名聲不好,你再娶我,對你不好。”
她的神情怅然,微微垂眸,掩去眼中那一抹算計。
對于自己的變化,她覺得挺好,一個有算計的女人才能變得強大。
太過單純善良的人,總是會被人欺負,她不想再當那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白癡。
“其實>
許離傲說不下去了,他覺得這是自己在給自己挖坑。
但是挖坑就算了,他不能再跳下去,否則他對不起死去的爸媽。
當溫燦再和許離傲對視的時候,許離傲的眼中已經變得冷峻如冰,再沒有溫情。
她轉過身,面向走廊的窗戶,背對着許離傲,掩去臉上的嘲弄。
其實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真的一點期待都沒有嗎?
她知道其實自己心裏還是有着一點期待,有着一點念想,希望許離傲能夠忘記以前的事情,然後一家人簡單都生活在一起。
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她還是希望孩子能和自己的親生爸爸在一起,别人終歸是别人。
但是她知道許離傲不可能同意,縱使曾經是多麽的相愛,他也放不下那些仇恨,他将所有的錯都怪罪到了她的頭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保持着沉默。
而病房裏卻不安靜,鬧鬧和張韻直接杠上了。
張韻看着鬧鬧,是又氣又無奈,鬧鬧一直在用很憤怒很仇視的眼神看着她,她現在根本罵不得打不得,否則許離傲就更加不可能相信她沒有推安安了。[
“鬧鬧,你爲什麽要那麽說?爲什麽要說是我推安安下樓梯?我根本沒有那麽做。”
張韻嘗試着和鬧鬧解釋,她知道安安和鬧鬧在許離傲心裏的重要性,她必須要讓這兩個孩子消除敵意。
“難道不是你嗎?你明明不喜歡安安卻裝得很喜歡他,你不累嗎?”鬧鬧此時的語氣俨然就是一個大人。
而安安則是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