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在想烈殷面具下的那半張臉到底是什麽樣子,很想看一看,是不是就和露出來的那張臉一樣?
他遮住自己的臉真的像他說的理由一樣嗎?爲了變成黑白無常?這怎麽可能呢?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走進更衣室挑選衣服,想要取悅烈殷,就必須先從衣服開始。
她挑了一件白色的旗袍,上面有一朵微綻的牡丹,并不是在衣服的中間,而是在衣角,領口立起抱住了半個脖子,有一種保守的誘惑,白岸接着将頭發盤起,隻斜斜插了一根複古樣式的簪子來搭配旗袍,幾縷頭發垂在臉側,優雅又不失俏皮。[
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己後,溫燦有一種在拍戲的感覺,其實她完全可以将烈殷當作是自己戲裏的一個角色,而她要做的就是扮演一個要取悅他的角色,這樣想來就覺得不難了。
溫燦站在烈殷的面前,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眼中含情,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
對于一個出色的演員來說,這并不難,她進來之前就已經醞釀好了情緒。
烈殷坐在沙發上,身子微微傾斜,手搭在沙發的上面,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黑色鑲着金線的襯衫,上面三個紐扣解開,露出白皙的胸膛,斜斜地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
原先溫燦還沒有這樣的感覺,看着烈殷此時的姿态,腦海中蹦出兩個字:尤物。
烈殷看着此時的溫燦,眼底漆黑如墨,看不出情緒。
平時的溫燦就已經很漂亮,不過那樣的她給人一種随意幹淨的感覺,但是此時的她,經過刻意的裝扮和心情的修飾,變得很不一樣。
雖然沒有化上煙熏妝,卻給人一種被薄薄的煙霧籠罩,迷迷蒙蒙,魅惑而神秘。
她走近他,腳步很慢,修長渾圓的大腿在旗袍下若隐若現,臉側的發絲也因爲她的行動而随意擺動,生出一番風情來,她沒有有多餘的想法,全神貫注地扮演這個角色,對于演戲,她有一種天賦,隻要開機便立即脫離自己進入角色。
正是因爲如此,她才能那麽紅。
溫燦在他身邊坐下,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白皙纖細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紅酒緩緩倒入杯中,然後舉起遞向烈殷,“先生,可否賞臉喝一杯?”清冷的笑容中帶着略微的俏皮,不禁讓人怦然心動,烈殷修長的手指接過酒杯,輕輕晃蕩,卻是不喝,隻是看着溫燦。
她并不理會烈殷的目光,兀自地撞上他的杯沿,然後微微仰頭,露出姣好的頸部線條,白皙柔美,随着她下咽的動作,喉嚨輕動,帶着緻命的誘\/惑。
烈殷收回目光,低頭含了一口酒,右手快速扣上溫燦的下巴,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涼薄的嘴唇已經貼上她,原本冰涼的紅酒經過他的口後變得溫熱,溫燦快速地掩去自己的震驚,感覺到紅酒已經完全沒進她口中,她能感覺到烈殷一邊臉頰的體溫,一邊面具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