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挾持自己的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不簡單的男人,深更半夜,趁着她出去扔垃圾的時候挾持她,絕對是有些膽大。
男人挾持着她進了屋,然後直接在沙發上坐下。
“我能開燈嗎?”溫燦示意了一下,不敢輕舉妄動,一會惹怒了他,直接把自己給殺了,那就歇菜了。
本來就已經很倒黴了,清白沒有了,這條小命她可很看中,畢竟還懷着寶寶。[
“開吧。”男人的聲音響起,以前沒有剛才那般冷冽了,反而多了一絲流水般的清緩。
溫燦打開燈之後才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最令她驚訝的是,男人的右邊臉上戴着半張面具,而面具的形狀就是鷹的翅膀。
這闆塊面具做得十分精緻,連鷹上的羽毛都細緻的雕刻了出來,栩栩如生,恍如就是一隻鷹的翅膀落在他的右臉之上。
“黑道太子爺,烈殷?”眼前的人,溫燦雖然不能說是認識,但是絕對是知道的。
有人不知道黑道太子爺烈殷,最喜歡在右臉上戴着鷹翅膀形狀的面具,酷愛黑色,一般都是全身黑。
這些特征都和眼前的男人相符合。
聽到自己的名字,烈殷擡起眼眸,看到眼前的女人時,眼中不可掩飾地閃過一抹驚豔,随即這抹驚豔變成了驚訝。
“是你?”
“你認識我?”溫燦詫異,鼎鼎大名的黑道太子爺怎麽會認識她?
“大名鼎鼎的當紅明星,溫燦,怎麽可能不認識呢?”烈殷開口,聲音輕柔,和之前的冷冽判若兩人。
溫燦的睫毛輕顫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暗沉,對啊,現在有幾個人不知道她呢?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她的笑話。
所謂物極必反,月盈則虧,這樣的落差,她還是能夠承受得了。
之前賺的那些錢也夠她花上一陣子了,所以她不是很着急。
“堂堂太子爺居然有這麽狼狽的時候,你的手臂受傷了。”溫燦剛才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雖然烈殷是黑道太子爺,但是他的爲人道上的人都有些清楚,不會輕易出手,所以她可以放心,至少烈殷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傷害她。
“呵,我不是人嗎?是人就有狼狽的時候,有沒有藥箱?幫我包紮一下。”烈殷靠在沙發上,姿态惬意,似乎一點都不将手臂上的傷當回事。
而且完全沒有自己就是一個闖入者的自覺。
溫燦站起來去拿藥箱,心中回蕩的是烈殷的話,是人總是有狼狽的時候,對于這句話,她是最有發言權,最有感觸的人了。
烈殷看着正細心給自己包紮的溫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雖然遮去了半張臉,但是光光是看着左邊半張臉,就足以勾去不少女人的心魄。
“你隻遮住半張臉,不怕變成黑白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