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星河見此,愣了片刻,随即不禁怒聲呵斥道:“胡鬧,胡鬧,你自填一氣,自己殺死一塊白棋,哪有這等下棋的路子?”
剛才這大塊白棋尚有一線生機,雖然黑棋随時可将之吃得幹幹淨淨,但是隻要對方一時無暇去吃,總還有一線生機,苦苦掙紮,全憑于此。
張爍這白子一放,等若将自己的白棋吃了,棋道之中,從無這等自殺行徑。這塊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軍覆沒了!
“哈哈哈…師兄啊師兄,這就是你說的非常好?不知師傅他老人家知道了會不會氣死?哈哈…”
丁春秋本來駭于張爍的劍氣之威,所在一旁沒有吱聲,不過一看張爍這第一子棋,便忍不住放聲大笑,對張爍的懼意也消失大半。
心中暗道:“終歸隻是個年輕人,如何能與本仙抗衡!”
一衆星宿派弟子,本來還驚懼于自家師傅被人削去手指的震驚當中,見狀又是一番馬屁之聲。
“哈哈,臭小子,勸你乖乖投降,跪在地上給老仙磕幾個響頭,拜在老仙門下,或許饒你一條狗命!”
“呸,這小子大逆不道,磕頭怎麽能行?還是乖乖自盡,否則老仙一出手,你就算想死也難死了?”
阿谀奉承,馬屁滾滾之音,不絕于耳。
丁春秋一捋胡須,面上盡是滿足的笑容,實則心神緊繃,注意張爍是否出手。
卻是他看張爍年輕,料想其不堪重怒,怒而出手最易露出破綻,到時他才好施展自己的‘無上神功’——化功大法。
張爍眉頭一皺,冷喝道:“土雞瓦狗一樣的東西,盡在這裏聒噪!”右手繼續拿起棋子下棋,同時左掌畫了個圓圈,猛然前推。
‘亢龍有悔!’掌出風雷動!
丁春秋大叫一聲:“降龍十八掌?!”驚駭之間,先是揮掌在張爍掌風上一推,發現竟絲毫無法撼動,不過憑着反震力道,自身也向後飄去。
這一掌本就是打向那些星宿海弟子的,丁春秋一躲開,身後的弟子們就遭了秧。
氣勁呼嘯如龍,裹挾着地上落葉,轟然前撞。但凡是被掌風掃過,碰着就死,擦着就傷!
一時間,整個谷中鮮血四濺,血腥十足。旁觀衆人,或是避開,或是被殃及池魚,哀嚎之聲不斷。
王語嫣幾女也趕忙轉過臉去不敢再看這般修羅似的場景。
全場皆驚,嘩然一片。
揮手之間,數十人命!
餘下衆人全部駭然地看着仍然面色平淡持子下棋的張爍。這要多麽深厚的掌力才能做到,再看張爍雙十年華的模樣,不禁暗想此人是人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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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杏子林,張爍硬抗了蕭峰兩記‘亢龍有悔’,對于這招,張爍在腦海裏已經反複推演過不知多少遍。
再加上親身體會過發勁收勁的竅門,終于将這一招給推演大成,無師自通!
‘降龍十八掌’号稱金系武俠最剛猛的掌法,簡單直接,似拙實巧,威力大小全憑使用這功力高深,和六脈神劍、鬥轉星移一般,屬于沒有上限的絕頂功法,正合張爍喂口。
丐幫的幾個長老尤其是傳功、執法長老都會那麽幾招,有自己的推演再加上那幾個歸降長老的描述,如今這套掌法已經被張爍推演出了一十二掌。
以張爍近一個甲子的功力,這一掌打出,在技巧之上固然無法與蕭峰媲美,甚至相差太多,沒看到丁春秋輕松就躲開了嗎?但是掌力卻高出不止兩倍。
如今張爍從他人身上吸收的内力,經過血丹吸收轉化氣血,再提純的北冥内力已經超過一個甲子,内力無論是在量上還是在質上,都比之蕭峰高出不止一倍。
是以,才有驚天動地之威,當真不負‘降龍’二字!
看着落針可聞的情景,張爍微微一笑,道:“嗯,不錯,耳根終于清靜了,聰辯先生我們繼續。”
“啊,好,好…”
蘇星河心中震驚,這等武功,就算是師傅無崖子巅峰時期也無法匹敵吧?不敢再小觑張爍的棋藝,與他繼續對弈。
一邊的摩智、丁春秋等人噤若寒蟬,心想若是跟這等狂人對上,能不交惡就不交惡,否則隻能跑路了。
但是思及天地會稱霸武林的做法,那些江湖勢力不由得面色慘白。
此等神功,何人能當?
二人繼續對弈,果然如原著所言,這白子當先殺了自己一大塊白棋後,黑子雖占據極大優勢,再起卻已有回旋餘地,不再像之前那般縛手縛腳。
這種破釜沉舟之法,稍通棋理之輩,也不會如此。是以三十年來,一直無人能夠解開此局。
這三十年來,蘇星河對于此局的千百變化均已爛熟于心,現在出現這個新局面,蘇星河一怔之下,遲疑良久,方才應了一招黑棋。
莫說蘇星河,圍觀一衆,眼見近乎無解的棋局變成這般局面,可謂另開天地。
段譽最先按耐不住,跑到近前觀看,其餘武林中人遲疑一番,也不自禁地往前靠了靠。
随着時間慢慢流逝,白棋漸漸占據上風,最後張爍輕笑一下,一子落下,将黑子殺掉大片,珍珑棋局頓時破解。
蘇星河滿臉笑容,站起身來,拱手道:“家師布下此局,一直以來無人能破,少俠天賦超群可喜可賀!”
一旁的段譽喜道:“張大哥,你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真是妙不可言啊!”
就連鸠摩智和一衆武林人士也在一旁恭賀,無論是處于敬畏還是其他心思。
蘇星河走到那三間木屋之前,面現激動緬懷之情,低喃道:“三十年了,終于等到了!”旋即面向張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肖分說,張爍等的就是這一刻,劈空一掌,将木門劈出一個大洞,走了進去。
看着張爍走了進去,丁春秋不動聲色的和鸠摩智打了個眼色,分成兩邊,朝着龍兒、王語嫣幾女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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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爍進了木門,裏面是一個空空蕩蕩的空間,無窗無門,似乎連方向也沒有,隻能朝着一個白色光點走去。
穿過光點,眼前豁然開朗,已經處在一個地下洞穴之内,明明走的是平路,也未感到下墜,偏偏從木屋走到了地下洞穴裏。
“這奇門八卦之術當真神奇無比,無崖子的功夫先不說,單看博學多才,難怪能讓幾個女強人争來争去!”張爍摩挲着下巴一邊打量四周一邊暗想到。
這時,洞穴内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來了,就快進來吧,我已經等了三十年了,沒多少時間了!”
心知裏面便是無崖子,張爍朝内走去。又是一個空間,一個人坐在半空之中,凝神一看,果然身上一條繩子縛着,繩子另一端連載橫梁之上。繩子的顔色與牆壁相同,如此便很難看出。
再看此人長須三尺,卻沒有一根斑白,面如冠玉,亦無一絲皺紋。給人年紀很大的感覺,但又偏偏神采飛揚,風度閑雅,正是逍遙派第二代掌門人無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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