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三藩起兵,已經過去半年有餘。
在原劇情中,吳三桂因怒倉促起兵,而且手上兵馬糧草分布情況皆被馮錫範獻給康熙,導緻戰事一開就滿盤皆輸。
這次吳三桂雖然也是因怒起兵,但是康熙也沒好到哪去。再加上沒有馮錫範這個反骨仔背叛,憑借着一直操練的軍隊,可謂是打得滿洲八旗兵丢盔卸甲。
吳三桂可是見識過當年八旗鐵騎厲害的人,本來還擔心八旗兵太過棘手,結果發現此時的八旗兵與數十年前的八旗兵相比簡直弱成渣滓,在最後的一絲忌憚消失後,吳三桂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野心。
半年過去,清廷跟吳三桂都内耗嚴重。但是吳三桂在大肆攻伐下,兵峰裹挾桂,川,湘,閩,粵,陝,甘等省,又融合了尚可喜和耿精忠的勢力,實力大漲之下,早在一個月前吳三桂便自封‘蜀王‘,加封’天下兵馬大元帥‘,興明讨虜大将軍,發布檄文,呼籲天下之人揭竿而起,推翻清廷。
不過近兩個月,康熙開始提拔漢人綠營兵用于抵抗吳三桂。剛開始時,連八旗鐵騎都輕易擊潰的吳三桂并未把這些當年被旗人當狗一樣用的漢營兵放在眼裏,但是這兩個月的戰報卻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連八旗兵都擋不住的兵鋒居然被綠營兵擋住了?!
現在手下謀士分爲兩派,一派以南方士族爲主,主張劃江而治與清廷二分天下。一派以雲貴川士族爲主,主張繼續攻伐,直取北京。
吳三桂焉能不知此時應該應該一鼓作氣揮師北上,但是兵鋒被綠營兵給死死擋在長江一線,銳氣已挫。再加上自己年事已高,不複當年雄心壯志,在南方士族的多番進言之下,已經開始動搖,有了登基稱帝的打算。
現在的吳三桂比之半年前白發多了很多,惬意地躺在虎皮座椅上,身邊衆多侍女伺候,再加上裝飾堂皇的建築房屋,不是皇帝勝似皇帝。
“報~八百裏加急,天地會張爍在台灣島祭天誓師,分兵兩路進攻尚可喜、耿精忠兩部,兵鋒所過之處,勢不可擋。耿精忠和尚可喜發來求救。”
正當吳三桂閉目思索登基事宜的時候,一道八百裏加急報直接打斷了吳三桂的沉思。
“什麽?這尚可喜、耿精忠是豬嗎?就算是豬也不至于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天地會這種推進速度,簡直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急行軍!”吳三桂聞言大驚,一把接過手下呈上來的急報。看了一會,不由得破口大罵。
報中所言天地會張爍在祭天誓師之後,自封’天威軍‘大元帥,又以前朝九公主的名義加封自己爲‘明王’,軍中更是有從未見過的火器,還有什麽力大無窮的怪物,摧城拔寨,勢如破竹。
這在吳三桂看來簡直就是胡言亂語,火器?那種五十步開外能不能射中全憑運氣的洋玩意?還有怪物?這更是無稽之談。
尚可喜。耿精忠敢跟自己謊報軍情?這更加不可能,如今自己勢大,這兩個以前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三藩之二,早已上表臣服。
“難道這就是天地會的手段?可惡,本王就知道這個張爍絕非等閑之輩,如果情報屬實,再加上送來的時間,估計廣東和福建已經落入他手!”
歎了一口氣,吳三桂重重地跌坐在座位上。如今他跟康熙勢如水火,本來占據上風的三藩,突然被張爍進攻必然會打亂整個局勢。
。。。。。。。。。。。。。。。。。。。。。。。
平南王尚可喜的府邸中,此時張爍高居主坐,大小雙兒兩個雙胞跑姐妹侍立兩側。
一衆天地會将領坐在張爍右手邊,第一個是陳近南,以此類推皆是天地會元老。左手邊是龍兒以及她所率領的陷陣營将領還有九難師徒等武功高手,陷陣營的将領都是張爍帶來的扈從擔任陷陣營将領,否則那些現代槍炮誰能玩得懂。
跟吳三桂所料差不多,天地會大軍兵鋒所至,前有扈從帶領着配備了現代火器的陷陣營開路,摧城拔寨猶如探囊取物。後有陳近南、九難等一衆高手和屍魁爲先鋒,在陷陣營破城之後,迅速攻入城中要地。
可謂是把現代武器和武林高手的優勢相結合。就這麽一招套路,卻無人可擋,大軍登陸第二日,張爍就坐在了尚可喜的王座之上。
“現在尚可喜和耿精忠的底盤已經攻下,大軍暫且修整一日。一日之後,分兵兩路,北路軍由龍兒帶領,向杭州、南京進逼。西路軍由我親率,經桂林直取昆明!”
張爍坐在主位,手中拿着下屬呈上來的情報,邊看邊說道。說是議事,其實不過是張爍在下達命令罷了。以張爍如今之威,又有誰敢不從!
“是,總舵主英明,天威軍修整一日也好安撫民心。”陳近南在右側首位,聞言拱手回到。
“總舵主,陷陣營的兄弟摧城拔寨,所向披靡,能否給其餘部下也分發’火槍重炮‘,我等也願爲給總舵主做先鋒!”
陳近南身後一名原天地會元老,此時也是’天威軍‘的将領林四中,出列向張爍進言道。
“嗯,陷陣營火槍的厲害你們也見識到了,其實你們的兵馬隻要做好陷陣營和近衛軍破城後的穩定局勢工作就行了。如果是我天威軍的兄弟想要配備火槍也行,但是到底是你在問我要呢,還是吳三桂在問我要?!!”
張爍深深地看了這個跪在自己下方的将領,又看了看一旁臉色有些難看的陳近南,随即淡然道。
玩間諜?在屬性系統面前,一切展露無疑。這個名叫林四中的天地會骨幹的
這麽明顯的間諜心态,再加上,張爍是傻子也知道此人無疑是吳三桂安插在天地會中的卧底!
“總舵主,林将軍隻是立功心切,雖然出言不遜,但絕非吳賊手下之人。還請總舵主明察!“
聽到張爍的話,林四中一臉駭然,頓時連開口解釋的勇氣也都提不起來。這時,陳近南出列半跪在張爍面前,求情到。這林四中在天地會創立不久就加入進來,立下大小功勞無數,怎會是吳賊奸細呢!
“龍兒,說!”
不理會瑟瑟發抖的林四中和求情的陳近南,張爍揮手示意左側首位的龍兒出列。隻見龍兒從袖中掏出一張單子,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念到。
“林四中,趙玉成,洪天林,楊士,,,皆吳賊安插在天地會中的奸細,張烈、葛子棟、劉世傑、、、爲滿清奸細,奉天威軍大元帥命令,以上所有人全部格殺勿論!”
每念出一個名字,屋内近衛軍就上前将其押在地上,等龍兒念完,已經壓了十幾人跪服于地,這些人或高或低都是如今天威軍中的将領。
“總舵主,他們全是天威軍的高層,如果殺錯的話,将大損我軍士氣啊!”陳近南又開始求情了,此時的他自己也開始懷疑了,這些人中有那麽一兩個自己也曾留心過,但是會有這麽多?
“将他們全部壓到’集中營‘去喂食,龍兒把證據給陳将軍看一看,正是因爲他們是天威軍高層,所以更要殺!“
揮揮手,将這些被近衛軍壓着的哭喊求饒辯解的人壓下去,張爍讓龍兒将單子遞給陳近南一看。單子上面詳細寫明了這些人由誰而派,所謂何圖,證據等,容不得陳近南有異議。
“這,,這,哎~想不到天地會居然有這麽多奸細,枉我以前,,,”陳近南觀看良久,隻能無奈歎息。
“陳将軍,現在我們是造反打天下,不再是以前的喊着反清複明實則與綠林無異的幫派,現在不是講究仁義的時候了,我看你還是留下來穩定後方吧,做好安撫民心的工作,把我天威軍的政策宣講給百姓!”
張爍拍拍陳近南的肩膀道。上陣殺敵,的确不是陳近南的拿手。殺鞑子還好,面對漢人,哪怕是敵人,陳近南也講究仁義。這種人還是留下來安撫民心吧,反正陳近南的名頭在民間夠響,從韋小寶對陳近南的佩服程度就可見一斑。
“是,陳近南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