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爍來到鎮外沿的樹林裏繼續每日必修的功課,練拳、打坐。
任婷婷自從知道張爍每天清晨的必修課之後,也堅持陪張爍,現在就在一旁默默的注視着。
“呼~~”緩緩收功,全身發出一陣噼裏啪啦的爆鳴聲,睜開雙眼,一閃而過的精光越發濃重。
“爍哥,你練完功啦,咱們回去吧,爸爸他們該起床準備遷館的事了。”
看到張爍收功起身,一旁一直看着的婷婷也站起來,走到張爍身邊摟着胳膊道。
“恩,不急,伯父他們起床還有一會,我下河裏洗個澡,咱們再回去,還來得及給伯父請安。”
“哎~真拿你沒辦法。”對此,任婷婷也隻能噘嘴抱怨一句。
來到河邊,張爍脫去外衣直接跳進去,現在的張爍越來越喜歡這種貼近自然的生活方式。晚上洗淋雨,早上洗澡加遊泳。
十分鍾之後,張爍回到岸上,接過任婷婷遞來的毛巾,簡單擦拭了一下。
兩人一陣打情罵俏之後,張爍穿完衣褲,騎車帶着任婷婷趕回鎮上。
一路上的行人商販大多也認識了這對年輕情侶,所以也沒以前那般注目。
回到任宅,發現任家上下都在忙着準備,任老爺正在客廳用餐。
張爍跟婷婷二人上前像往常一樣給任發請了個早安,然後坐下用早餐。對于張碩每日清晨外出練功,任發是支持的,尤其是見過張爍随意展示的一拳碎石之後,對于任婷婷跟去也不擔心了。
“伯父,我今天早起時感到眉心直跳,這次遷館咱們要注意安全啊。”
張爍一邊吃着蛋撻,一邊裝作随意地說道。
“呵呵,阿爍不用擔心,這次遷館有九叔負責,以前鎮上每次有邪事怪事,都是九叔來搞定的。。。”
看到任發并沒有放在心上,張爍眉頭皺了皺,看來今晚自己要注意任家的風吹草動了,誰知道這次僵屍會不會如電影中先襲擊任老爺,萬一自己看着任發,婷婷再出事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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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後山任老太爺的墓地,九叔以及他的兩個徒弟秋生和文才也跟在隊伍後面。
今天的九叔換上了杏黃色的道袍,一路上四處查看、掐指扣算,身後兩個徒弟拿着開壇的法器,倒是頗有風範。、
張爍作爲任婷婷的男朋友、任家的“準女婿”,也和婷婷一起來到擺滿貢品的案前拜了拜。跟在身後的衙門巡隊長阿威和文才,看到張爍和任婷婷手拉手拜祭任老太爺,兩人心中都頗不是滋味。
今天阿威和文才都特地換上漂亮衣服,結果任婷婷隻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不再理會,有心修理張爍吧,一沒對方高壯、二沒對方身手好,最後隻能無奈的撇撇嘴。
任發看到九叔圍着墓穴觀察很久,上前問道:“九叔,怎麽樣,據風水先生說,這可是塊好穴,很難找!”
“不錯!”九叔背着雙手,邁步向前說道:“這塊穴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隻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隻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藏。”
“九叔,好本事啊,了不起!”任發見九叔與二十年前的風水先生說的絲毫不差,不由地豎起拇指誇到。
“師傅,什麽是法葬啊?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啊?“
文才秋生他們跟在身後卻是好奇起來,隻聽文才問道。
“噗呲~~”
在後面的婷婷卻是笑了,她雖然不知道什麽事法葬,但是法國式葬禮卻不是這種。
“所謂法葬,就是豎着葬!”九叔瞪了一眼文才,然後對任老爺說:“任老爺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對,那人說先人豎着葬,後人一定旺。”任發遲疑了一下說到,顯然對于這句話他自己也存有疑問。
“那好不好呢?”九叔又接着問。
“這二十年來我們人家的生意越來越差,不知道問什麽?”
任老爺搖頭笑了笑,邊說着邊向旁邊走去,九叔也跟着過去,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麽好話,當然不方便當衆說了。
“那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麽過節?”
“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後,就用錢把它買下來了。”
“噢!隻是利誘?有沒有威逼啊!”
“呃··,嘿嘿!”
九叔看到任老爺嘿嘿幹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指着墓穴說:“不然怎麽會整蠱你呢?還在蜻蜓點水穴上蓋上水泥。”
任發趕忙問道:“那應該怎麽樣呢?”
“應該是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現在棺材頭都碰不到水,還怎麽蜻蜓點水!”九叔指着剛露出面的棺材點了點,又接着對任老爺子說道:“他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後重新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爸爸。“張爍見任婷婷有些激動,想來是任老爺的生意應該一直都瞞着她。
輕輕拉了拉她的小手,出言安慰道:“沒事,一切還有我呢!”
“嗯~”任婷婷看這張爍,重重的點點頭,然後依偎到張爍懷裏。
“看到啦。”這時,挖墓穴的傭人喊道。衆人趕緊圍上前看。
三根粗木棍,幾條繩索與滑輪做成的木質起落架,用繩索套住露出一節的棺材上然後打上死結。
站在墓穴外的十數個青年一起開動,“嘿咦!嘿咦!嘿·····”伴随着齊聲呼喝,深埋在土裏的黑色棺材也吱吱呀呀地被衆人擡了出來。
“各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回避。”
九叔說着看了看衆人中一些傭人轉過身去,才說:“大家肅整衣冠,開館”
棺材才開了一絲,樹林裏就是一陣鳥的驚鳴聲,衆人奇怪的擡頭看了看,随即圍上棺材。
“爹~”“爺爺~“
任老爺和婷婷這時都跪下去哭喊,隻是神色并不是多麽傷心,畢竟都去世二十年了,婷婷也從未見過這個爺爺。
一股若有若無的黑色“屍氣”從棺材中冒出,特意靠近棺材的張爍用鼻子使勁吸了一絲,便感到身體裏的血液猶如燒開的油中加進了一絲水般,呲呲~沸騰,随即便将那絲“屍氣”融化掉。
“果然厲害,就這麽一絲屍氣,一般人吸進體内,身體弱者,不死也要大病;身體強健者,也要不适很久。”
張爍心中默默感受了下屍氣對自己的傷害,對屍毒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自己身體中的氣血之力還不能很好地融化屍毒,如果被咬到的話頂多堅持時間長一點,最後還是抵抗不住它的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