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啓動了?”張山海問道。
“你還當這麽簡單的幻陣有多麽難以啓動?不過給你這小家夥用來當玩具倒是正好。”黃士隐笑道。
張山海沒打算理這個老是說風涼話的家夥,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劉道南與黃士隐的嘴巴仗。
張山海啓動幻陣的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黃狗似乎察覺了不對,受了點驚吓,然後喋喋不休地沖着幻陣叫喚,卻不敢沖過去看個究竟,小心翼翼地用爪子不時的試探,卻沒有發現任何反應。
小黃狗百思不解的看着幻陣,好奇地走了過去,然後猛然便從張山海眼前消失不見。過了一會兒,便看到小黃狗在倉庫門前瞎轉悠起來。轉來越去,小黃狗一直就在直徑一米的範圍内打轉,不過走的線路卻是千奇百怪。走了一會,小黃狗終于感覺到了不對,不時的用鼻子到處嗅。但是幻陣可不止是産生視覺錯覺,嗅覺到了這個時候同樣不可靠。果然,小黃狗跟着嗅覺走,同樣還是重蹈覆轍。
張山海看着小黃狗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我要是走進去,會不會也跟小黃一樣?”張山海問道。
“如果不按照規律來走,肯定結果是一樣的,這低級的幻陣可是不分敵我的。即使你是這個幻陣的布置者,同樣不能免除受到幻陣的影響。當然,如果你的修爲夠高,這麽低級的陣法對你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劉道南說道,
“這不是廢話麽?我的修爲這麽低。那肯定是有作用的了。”張山海說道。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自己控制着陣法的樞紐。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在幻陣中自由自在了。”劉道南說道。
黃士隐很奇怪的沒有再跟劉道南鬥嘴皮子。
“樞紐?我這陣法有樞紐麽?”張山海問道。
“沒有,隻有高等的陣法才會有陣法樞紐。這低等的陣法破陣的方法主要有兩種,一種是直接暴力破壞陣法。另一種是破解陣法的規律。一般以第二種情況居多。”劉道南說道,說完便将如何破解眼前這法陣的方法傳授給張山海。
張山海依言左幾步,右幾步,進幾步,退幾步,然後很惬意的将在裏面瞎蹿的小黃抱起,走了出來。
本來張山海隻是實驗一下,就準備将符陣解開的。但是才從符陣裏出來,便聽到何妮在家裏大聲呼喊。
“山海,山海!”
張山海連忙應了幾聲。
“都這麽晚了,也不知道回來麽?趕快回來!”何妮大聲說道。
張山海連忙往家裏跑去。
“都這麽晚了,也不知道回來。玩瘋了。還不快去洗澡?”何妮說道。
張雲陽對這小子晚上到外面玩倒并不在意,反正這小子現在也不上學,白天也是瞎玩。
“我不是在倉庫那裏找看有沒有蛐蛐兒麽。”張山海随便找了個借口。
“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季節了,到了晚上天氣都這麽冷了,還能有蛐蛐兒出來?”張雲陽笑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你又沒告訴我。”
“别和稀泥。剛才究竟幹嘛去了?小小年紀,天天學那些古裏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你腦袋裏面想的是啥?”何妮說道。
“對了!”張山海突然想起倉庫前的幻陣還沒給解除呢,拔腿準備往外面跑。卻被張雲陽一把抓住。
“臭小子,都回來了又跑到哪裏去?你真成了夜不收啊?”張雲陽張開手掌在張山海的屁股上拍了幾下,看起來下手挺重,其實一點都不會痛。
何妮走過來瞪着眼睛說道,“給我狠狠地揍,别指望我會來拉。用力點打,不然老說我嬌慣他哩。”
張山海卻不能說出原因,“我”
“我什麽我?趕緊洗澡去!水都給你倒好了。”何妮說道。
張山海沒有辦法隻得脫了衣服去洗澡,等洗完了澡,累了一天的張山海早已經有些乏了,上眼皮搭下眼皮。還是張雲陽給抱到床上去的。
“這孩子,就是頑劣,你看他好累的。”何妮說道。
“小孩子,那個家裏的不淘氣?”張雲陽說道。
“那你還說是我嬌慣的?”何妮嗔道。
“婆娘,我們去幹那啥?”張雲陽輕聲說道。
“不行,山海才睡着呢。萬一他醒來怎麽辦?”何妮臉上一紅。
“沒事,我們關起門來,他聽不到的。等下你叫小聲點。”張雲陽笑道。
“去!别碰我。”何妮話沒說完卻變成了低聲的呻-吟。
天麻麻亮的時候,張山海家的大門被敲得怦怦響。
“雲陽,雲陽。起來了麽?”張直展在外面大聲喊道。
“哎,就起來了。直展,這麽早是不是有什麽事?”張雲陽大聲應道,一邊将褲子往身上一套,然後将馬褂往身上一搭,便走出房間,将大門打開。
“出大事了。大能家兩口子昨天晚上去倉庫偷稻谷,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倉庫門口那裏碰到了鬼打牆,在那裏跑了一個晚上,直接累倒在倉庫門口,早上麻子起來尿尿看到了。這下将他們抓了現。我說他們一家子那麽多人,怎麽一直吃幹的,根本就沒少過糧呢?原來是這麽回事!狗日手裏拿着一把鑰匙,竟然能夠開倉庫的大門。”張直展說道。
“有這事?是的,這***原來當過倉庫管理員,留了一把鑰匙,隊裏一直找不到也就作罷,大家夥也沒往深處想,也一直沒換鎖,看來是這王八蛋早有準備了。”張雲陽說道。
“那咋處理?這要是送到大隊去,肯定是要批鬥的,隻怕還會送到彩雲水庫那裏去勞動改造去。”張直展說道。
“那不行。他們家剛砌了房子,又剛辦了白喜字。也許是缺糧食了,才幹出了這事。這要是把他們兩口子整去勞動改造,那讓他們家的幾個小的怎麽過?這事得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大夥的意見。我的意思是盡量在我們隊裏解決問題。最好不要搞到大隊去。”張雲陽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但是有些人不幹,說這大能家也不知道去偷了多少回呢。每天倉庫出了那麽多的空數,都要算到張大能頭上。我看這家夥肯定不止這一回。但是真要是把他們兩口子弄去勞改,鄉裏鄉親的也不大過意得去。”張直展說道。
[e《漁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