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發怒了,自然沒有人敢說話。
吳成坤當即去了學校,他直接去了教務處,向教務處處長艾福聰說起了張山海的事情。
“艾處長,我們系的大一學生張山海同學曠課的情況非常嚴重,我覺得這樣的學生應該進行嚴肅處理。根據我剛剛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位同學這個學期曠課達百分之八十以上。嚴重違反我校的相關制度,系裏做出決定,這樣的學生應該交由學校按照學校的規章制度進行嚴肅處理。”吳成坤說道。
“吳主任啊,我覺得,對于學生,我們應該從愛護的角度出發,應該盡量進行批評教育,如果是一味的用開除來解決問題,那麽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的教室裏就剩下不了幾個同學。我們做一個決定,關乎學生一輩子的前程。既然說這個同學出現如此的曠課情況,爲什麽我們教務處之前沒有聽到任何反映呢?你們系裏是如何管理學生的?出了這麽大的管理漏洞,将來學生家長如果找上門來,你們如何解釋?你們系裏就不要承擔責任了?所以,不要急于下決定。情況我了解了,會派人去調查這個同學的相關情況。一旦查實,确屬故曠課,那麽該怎麽處理,一切按照學校的規定辦事。”艾福聰說道。
“艾處長,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學校對這種學生難道是放任的姿态麽?情況我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全部屬于故曠課,另外一些老師對該名同學采取縱容的态度,也應該進行嚴肅處理。比如。柴如梅老師對學生就非常的不如責任。據說,她的課,張山海基本沒去上過,但是該老師從來不點張山海同學的名。”吳成坤說道。
“這樣,吳主任。這件事情,我們會盡快落實。你也知道,我們學校雖然有規章制度。任何學生都應該遵守學校的想關規定,但是對于一些能力突出。非常優秀的學生來說。有些老師認爲他沒有必要拘泥于課堂,我覺得,沒有什麽問題。據我了解,柴茹梅副教授對于學生要求極爲嚴格,她班裏出來的學生基礎都極爲紮實。我覺得不能夠單從學生的到課情況來說明一切。你說是?”艾福聰說道。
“好,既然你不敢處理這名學生與相關老師,我去找校長去。”吳成坤說道。
“我說過不處理麽?不管怎麽說。我不能光聽你的一面之詞,就對學生進行處理。再說,開除一名學生可不是我能夠決定得了的。需要由校黨委開會研究才能夠決定的。至于柴茹梅老師即便有問題,也不是我能夠下結論,以及進行處理的。”艾福聰說道。
“就是像你們一樣人,這些學生才如此膽大妄爲。哼!我就不信,沒有人管這事情。”吳成坤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在門上踢了一腳。
艾福聰被吓了一大跳,“老吳今天是怎麽回事。說話像吃了火藥一般,脾氣也暴躁得很。平時不像這個樣子啊。”
張山海下午索性沒去教室,躺在床上,用一本書蓋住頭,悠哉悠哉地在哪裏打着盹。原本以張山海的現在的能力來說,就算不睡覺,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張山海覺得若是剝奪了自己的睡覺的權力,這修道士也當得太趣了一點。
“張山海,你這個家夥又不去上課。柴老師來找你了。對了,這今天上午好像有學生會的來查你的到課情況了。你可小心一點,這個學期你可沒正經上幾天課的。要是真查的話,問題還真不少。”盛偉剛說道。
“沒事。”張山海說道,“嗯,你剛才說誰來找我了?”
“柴老師,她随後就到了。你趕緊起來。”盛偉剛說道。
“山海。這兩天你可别逃課了。你們系主任吳成坤已經到學校去反應你的情況了,他要拿你殺雞儆猴,今天到教務處要求将你開除呢。教務處處長艾福聰是我同學,關系不錯,他将這事情暫時壓了下來,但是吳成坤好像不願意放過你,準備到校長那裏去鬧。你什麽時候得罪他了?”柴茹梅走了進來。
“我哪裏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他了?之前我都不認識他。昨天,他讓我們班主任陶老師将我叫到系裏,劈頭蓋面的罵了一通。還說要開除我。算了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什麽時候就準備離開這裏了。真要是給開除了,我就剛好可以趁機離開了。”張山海說道。
“那怎麽行呢?要不你直接轉到我們系裏去,直接攻讀研究生算了。上一次,你合成出來的那些東西,我們化學系的老師重複了很多次,也沒辦法合成那種複合物。這種複合物的性能相當不錯,可以預見,将來在很多方面都會有非常廣泛的應用。山海,你哪天有空跟我去化學實驗室将那天的實驗重新做一遍麽?”柴茹梅說道。
“那東西還真有用?”張山海沒想到自己率性而爲的實驗産物竟然還有研究價值。
“當然有用。你的實驗産品爲我們的實驗提供了也給新的思路,而且那種複合物有着極爲廣泛的前景。甚至在軍工上都可能有應用價值。物理系的老師已經對那種複合物進行物理性質分析,驚訝地發現那種複合物性極佳,而且非常耐高溫、腐蝕,強度極高。要是能夠批量生産的話,将會極其廣闊的應用前景。隻要将你的這個實驗産物上報學校。學校不但不會将你開除,隻怕以後還會特意爲你逃課開綠燈。”柴茹梅子說道。
“這倒是不錯。”張山海一下子也感覺有些自豪,自己弄着好玩的即興之作,竟然有這麽大的作用。
不過張山海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制作那種複合物的時候,自己用了煉丹的一些咒語,這化學反應的過程實際已經成了一個煉丹的過程。也許是修道士的規則使得實驗出現了非常奇妙的變化,但是想将這東西的生産工業化。卻是幾乎不可能的。難道讓工廠的每一個工人都像自己一樣變成一個修道士。一邊生産一邊念動咒語?所以張山海的那一絲興奮立即消失得影蹤。
“柴老師,這怕是不行。那天合成那樣東西,純屬巧合。現在想要重複,怕是不大可能。”張山海說道。
柴茹梅說道,“這沒關系。我們可以進行多次重複試驗,總會将實驗重複出來。眼前最重要的是,這個産品可以解決你當前的麻煩。”
張山海想了想。說道,“柴老師。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人,不大可能長期在學校裏待下去,所以開不開除,對我來說,并不是非常重要。所以,你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上一次,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介懷的。”
柴茹梅說道,“山海。這一次是你想錯了。我想将你轉到我們化學系去,并不是因爲你救過我。我出于報恩的目的,來爲你解決麻煩。如果你就算是我的親人,如果你違反了學校的紀律,我也不會爲你開脫的。我隻是覺得你在化學這一塊确實有天賦,而且你跟普通學生不一樣,不應該被學校的死規矩束縛住。”
張山海擡頭看着柴茹梅,從她的表情上,張山海可以知道,她是真的愛惜張山海這個“化學天才”。
“好,我跟你去化學實驗室。”張山海說道。“那太好了。”柴茹雪根本沒去想再過一個多小時便到下班的時間了。她太希望看到張山海将那個實驗重複出來。
這一次,柴茹雪卻沒有帶張山海去上課時所去的化學實驗室,而是去了化學系研究生的實驗室。這裏的實驗條件比學生實驗室的條件明顯好了很多,張山海看到了一些在學生實驗室看不到的實驗儀器。
“這裏是國家勒緊褲腰帶,用寶貴的外彙,從國外好不容易才弄過來的先進儀器,你若是到我們化學系來了,就可以學習使用這些先進的實驗儀器。”柴茹梅開始用實驗儀器誘惑張山海。
但是她沒想到張山海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沒見過世面,雖然這些實驗儀器他沒見過,但是人家心裏是這麽想的,“這東西還能夠有我的極品法寶值錢?将來等我湊齊了材料,仙器我都能弄幾個。”
見張山海不言語,柴茹梅以爲他是動心了,“今天你就重新回顧一下那天你是怎麽操作的,然後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将那天的實驗重複一遍。”
張山海自然記得那天他是如何控制的,煉丹師煉丹的時候,随手抓起東西加入到煉丹爐中,實際上添加的量極爲精确,因爲稍微有些差錯都會前功盡棄。張山海自然能夠記得當日做實驗的時候,各種試劑分别加了多少。
所以當柴茹梅在他面前擺放好幾種化學試劑之後,張山海又像那天一般,随手拿起一瓶試劑,随手用藥匙從裏面取出一些藥品放入燒杯之中。取的量雖然沒有經過稱量,但是如果拿去用天平稱量的話,完全可以精确到小數點後面兩位數。再加了适量水,然後接着将另外幾種藥品先後加入,放在酒精燈上開始加熱。
在加熱的過程中,張山海一邊攪拌,一邊像當日一樣,念動咒語,這樣一來,試驗自然重複了出來。
柴茹梅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張山海試驗的整個過程,等到實驗結束,同樣的産物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她驚呆了,“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重複了很多次,都沒能夠合成出相同的産物。但是你爲什麽用相同的藥物配方,卻能夠合成出來呢?我們的實驗步驟跟你也沒有差别啊?”
張山海說道,“柴老師,這就是我爲什麽說,這個實驗沒辦法重複的原因,也就是說,這個實驗隻有我能夠做得出來。所以,這個實驗根本沒有辦法工業化。這個研究方向是不可行的。”
“爲什麽你可以呢?”柴茹梅問道。
“因爲我不是普通人。傳說中的一些事物其實是存在的。煉丹術也不是封建迷信,更不是愚昧知。而是一種科學,未知的科學。但是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觸得到的。這個實驗,我正是使用了煉丹術的一些手段,才合成了那種神秘複合物。”張山海說道。
“怎麽會這樣?”柴茹梅顯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從上一次你姐姐的事情之後,你就應該接受這個事實。”張山海說道。
柴茹梅點點頭,“是的。這個世界上确實有很多我們法理解的神秘現象。但是真的沒辦法工業化麽?既然存在,那麽它必然有存在的道理。就必然有一定的規律性。最後總是能夠被我們所掌握的。”
張山海說道,“即便能夠爲我們所掌握,隻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柴茹梅将張山海再一次合成的複合物拿在手裏,說道,“我現在就去找校長,強烈要求他将你轉到我們化學系來。有這種複合物在手,我就不信不能将你轉過來。”
不過柴茹梅第二天到了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去晚了。
“我真是有些奇怪這個張山海同學究竟是何方神聖,昨天的時候,生物系的吳主任找到我,強烈要求将其開除掉。學校黨委會議還沒有召開,馬上就有兩個系的老師找過來,強烈要求張山海同學轉專業。”燕大校長鮑賢敏說道。
柴茹梅很是驚訝,“鮑校長,還有誰來找過你了?”
“還能有誰。物理系的杜主任。跟你一樣,手裏拿着實驗樣品。一過來就說必須要這個學生。”鮑賢敏笑道。
“杜海平真不是東西。我們拿去的樣品,到了他手裏便成他的了。這還不算,竟然還好意思跟我們搶人。”柴茹梅說道。
“這我就奇怪了。生物系說這個學生必須開除,你們兩位卻要拼命争這個學生。”鮑賢敏說道。
“我們跟吳成坤吳主任不一樣,人家是當官的,而我們是搞教學、搞研究的普通老師。”
鮑賢敏點點頭,“不過不管什麽學生,學校的紀律還是應該要遵守,不然将來誰也不遵守紀律,我們如何開展工作呢?”
“但是不同的情況應該要區别對待。這個學生跟一般的學生不一樣。如果用對待普通學生的方式去對待,隻會使得一個天才夭折。我看這個學生雖然曠課次數比較多,但是他的基礎卻不比任何一個學生差。相反,他比任何一個學生學得紮實。我們雖然不應該提倡這一種行爲,卻也不能随意打擊這種學生,更不應該将這些學生趕出校門。”柴茹梅說道。
“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可沒打算将張山海同學趕走。不光是你們,其實已經有人跟我打招呼了。張山海同學逃課期間,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救援了一個知名科學家。人家準備專程過來表示感謝。吳成坤同志的做法過于武斷,但是張山海同學的行爲也不能縱容。所以我現在頭痛啊。”鮑賢敏說道。
“鮑叔叔,你自己的問題,還是你慢慢去頭痛。我先回去了。”柴茹梅笑道。
“現在知道叫鮑叔叔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要跟我拼命一般。”鮑賢敏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