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柄飛劍并不是寒光閃閃的金屬劍,而是一柄暗紅色的木劍。
這一次,瘋子倒地之後,沒有任何動。
汪大春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沖着李逸飛身後怒吼一聲,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很快,一陣急劇的腳步聲響起,後面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穿着灰色的道士服,手裏拿着個拂塵,留着長發,像電視裏的道士那樣在頭上結了一個發束,年約五十多歲。另一個年月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全身白色,大冬天的竟然隻穿着兩單衣服。
“同志?你受傷了?”道士走過來問道。
李逸飛頭也不回,一個個去翻看自己的戰友,看他們是否還活着,“虎子!虎子!你醒醒。”
李逸飛将一個戰士扶起,大聲喊道。但是那名戰士隻是随着他的動不停地晃動。
看着李逸飛不停地叫喚着自己的戰友。那名白衣中年人皺了皺眉頭,“望道長,看來這裏情況非常嚴重,這僵屍怕是已經相當鐵屍的程度。而且這鐵屍有些怪異,比以前見到過的僵屍要靈活許多。”
望道長法号望星子,是特殊事務局雲海省分局派出來的特别行動小組組長。白衣男子是一名修士,名叫彎月。至于他的俗世姓名沒有人知道。
剛才那柄木劍是望星子用靈力驅動桃木法劍對僵屍進行攻擊。那桃木法劍正好克制僵屍,這緻命一擊正好将僵屍直接殺死。
望星子點點頭,“确實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隻是本道有個疑惑,這麽多的鐵屍是從哪裏來的?”
李逸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這些瘋子都是這幾天産生的!”
“瘋子?”望星子疑惑地看着李逸飛。
“就是這些鬼東西。”李逸飛指着地上躺着的僵屍說道。
“怎麽可能,僵屍都不是短時間内能夠形成的,需要很長的時間,吸收陰氣,才能夠由普通的屍體轉變爲僵屍。如果要變成鐵屍以上的僵屍,需要的時間更長,有個時候,幾十年的時間,都未必能夠将一普通僵屍轉變爲鐵屍。”彎月修士說道。
“怎麽不可能?除了跑掉的那個是我麽冇來這之前就已經那樣了之外,其他的都是這幾天才變成這樣的。”李逸飛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望星子說道。
特殊事務局的雲海分局這一次派七名修道士過來,都以爲局裏閑得太久,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如果真如李逸飛所說,這一次派的人隻怕不是太多,反而是太少。
“但願是我們猜錯了,否則的話,事情隻怕會發展到法收拾的地步。”望星子說道。
“是啊。算了,先别想這麽多,先救人。也許很快就有了新辦法了呢?”彎月說道。
特殊事務局的人來了之後,那些受傷,但是還沒有轉變爲僵屍的人很快得到了有效的救治。這可比那些藥物有效得多。
張家山,張山海已經完成了陣法的布置,現在張山海要做的就是将陣法開啓。開啓陣法就如同将擺在地上組成一個特殊圖案的蠟燭陣一一點亮一般,張山海需要逐步将三百六十個陣基一一啓動。陣基基本上相同,所以j活之後,産生的氣機震動也是完全一緻的,當三百六十個陣基全部j活時,三百六十個陣基,會因爲相同頻率的震動而發生共振,最後産生共鳴,然後三百六十個陣基之間形成一種非常奇妙的共鳴。整個大陣猛地點亮,照亮了張家山的夜空。
“嗡!”
一聲不是很尖銳,也不是很嘹亮的聲音非常有穿透力的響徹了整個張家山。
天空之中似乎有一張巨大的網撒落下來,将整個張家山籠罩在内。
張家山所有的人霎時感覺到耳朵裏嗡的一聲響,一陣短暫的失聰之後,每個人都會茫然的東看西看。
張家山的動物們似乎看到了最爲可怖的東西,全部顫栗着匍匐在地上。隻有張山海家的老黃,哼唧了一聲,便跑出了門。
張敬先“咦”了一聲。
張敬先的婆娘呂玉鳳問道,“怎麽了?”
“山海的護村大陣已經發動了。”張敬先說道。
“什麽護村大陣?”呂玉鳳疑惑地看着張敬先。
“以後你就知道了。”張敬先說道。
站在陣眼中,感受到四周的靈氣不斷的向陣眼奔湧而來,張山海對這個陣法非常滿意。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了。
布置一個陣法并不是特别困難的事情,有陣圖的情況下,布置陣法并不困難,困難主要在于,必須要足夠的靈力才能夠将陣法啓動。越是繁雜的陣法,發動時,甚至運行過程中需要的靈力極其龐大。
剛才張山海啓動這個護村大陣的時候,幾乎将他體冇内的靈力消耗幹淨。好在這陣法運行的時候,所需要的靈氣消耗主要來自于陣裏面嵌套了一個聚靈陣。将彩雲山附近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吸納過來。隻有需要發動大陣中的一些攻擊方式的時候,才需要輸入靈力補充靈力過快的消耗。
張山海站在大陣之中,雖然靈力消耗幹淨,也沒有立即在陣眼打坐補充。而是在大陣之中,又唱又跳了起來。一個個怪異的音符從張山海嘴裏不斷湧出,張山海在大陣之中的跳動也是非常的奇妙,又像是跳舞,又像是某一種古老的儀式。
大陣随着張山海的動作隐隐地散發出細細地嗡嗡叫聲。似乎在爲張山海進行伴奏。張山海慢慢地融入陣法之中。
張山海在融入陣法之後,他依然不停地唱着跳着。張山海突然完全融入到天地之中。原本三百六十個陣基,每兩個陣基之間的距離至少都是好冇幾米遠,這樣才能夠将整個張家山完全覆蓋。但是張山海在陣法之中每踏出一步總是能夠準确地踩在陣基之上。
張山海須使出很大的力氣,陣基在他的腳下似乎在自動的收縮一般。張山海踩在哪個陣基之上,那個陣基像電燈通了電一般,立即被點亮。
陰曆二十幾的夜晚,雖然天氣晴朗,天上不會有月亮,但是卻有漫天的繁星。張山海每踩亮一個陣基的時候,如果此時去仔細觀察天上的星星,便能夠發現天上的某一顆星星猛地一閃,一道星光便從天而降,撒落在大陣之中。大陣的符文似乎立即變粗些許。
剛剛跳動的時候,張山海丹田之中的靈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但是這個時候,張山海的丹田之中的靈力早以蓄積滿。但是靈力的蓄積并沒有停止,張山海經絡、丹田之中的靈力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濃郁。張山海丹田之中的靈液也越積越多。
上一次,張山海在青衣塔中悟道,靈力中容納了一道月之精華,那個時候張山海便已經悟出,日月星辰對于修道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用科學理論來解釋,那就是天體運行,生活在天體之中的生物自然不可能不受到影響,當人的活動與天體運行融爲一體時,便達到了修道中所謂的天人合一。領悟了天人合一的道理,便觸摸冇到了天道的邊緣。
張山海慢慢開始将學校裏學到的知識運用到修道中來,他發現不管是日光、月華、星輝,都是包涵着神秘的能量,這些能量如同修道人喜愛的天地靈氣。
陣法是最講究與天地融爲一體,越是高級的陣法,與天體運行聯系越發緊密,在研究陣法的時候,張山海想到了一種可能的修煉方式,那就是利用陣法構建與天體的聯系,從而獲取日月星辰的神秘能量。
張山海這一次在張家山布置大陣,一方面是爲了防備即将來臨的危機,一方面也是想着加快自己修煉的速度,使自己在危機之中多一份自保之力。
張山海在陣法裏如同飛舞的幽靈,用一種玄妙的節奏引領着各個陣基閃爍不定。九天的星星也明滅不定。
峨眉山之巅,廣雲道長夜觀天象,卻見九天之上星星明滅不定,心下大驚:異星閃爍不定,此乃亂相,主群魔共舞。唉,江湖隻怕又是腥風血雨了!
張山海一直沉浸在陣法之中,一直到東方吐白,繁星隐沒,才從那種玄妙的狀态中清醒過來。
從陣法中退出來,運用靈眼查看丹田的情況,吓了一大跳。
他的修爲居然一夜之間跨入練氣大圓滿之境!
“這有什麽好驚奇的?有了上一次青衣塔的頓悟,如果你這一段時間不是将時間浪費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就是一頭豬也能夠将修爲提升至練氣期大圓滿了。”黃士隐自從上一次青衣塔之後,一直很少說話,今天卻又開了口。
“小子,抓緊時間。看那邊的情況,隻怕馬上就會有大事發生了!練氣期大圓滿,雖然還有些不足,但是憑借這大陣,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嘿嘿,沒想到在學校裏學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跟道術竟然有相通之處。”劉道南也開口了。
張山海往馬尾村那邊看了一眼,隻見那燕嶺山脈之上籠罩着一團漆黑如墨的黑氣。範圍已經開始向彩雲山脈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