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鄧鎮招待所這一天的氣氛有些詭異,特别的靜。前台服務員小敏感覺到氣氛特别古怪,但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任何一點與平日不同的特别之處來。
“難道我神經過敏了?”小敏小聲的嘀咕一聲。
一個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服務台前的人讓小敏吓了一大跳。
“幹嘛,你!不聲不響地,你想吓死殺人啊?”小敏被吓到驚魂未定,情緒也不是很好,這年頭的服務員都是牛氣沖天的。誰來都是愛住不住。剛才被吓得半死,自然沒有了好語氣。
“姑娘,那個啥,我們那房間還要續兩天。這兩天我們可能會在外面,但是房間我們不退。”這男子是烏錄,烏錄對這種情況極爲習慣,一點也不惱,很平和地說道。
“續房間就續房間,你這麽神神秘秘地幹嘛?又不是特務接頭。要交押金的啊!對了,兩天之後,你們要準時出現到這裏,不然房間,我們就給清理了。”小敏翻了翻白眼說道。
“這個沒問題。”烏錄說道,烏錄臨走的時候,順便掃了小敏一眼,眼光在小敏的胸前多停留了一會。透過白色的的确涼工作服,能夠看到内衣的輪廓,小敏的豐滿讓憋屈了好一段時間的烏闖直咽口水。
“看什麽看?死色鬼!”小敏怒道。
烏闖連忙走了回去。
烏典與黎林這一路人是離得最早的,他們前腳剛走出招待所,招待所的二樓好幾間房間有人從戶探出腦袋向下張望。
而202房間的門也立時打開,三四個人一湧而出,飛快地跟了上去。
日向晉三帶來的人也早已積聚在日向晉三的房間内。
“少主,怎麽辦?我們是繼續自己尋找還是跟着那些中國人。”赤井問道。
“根據星野佳彥的眼線傳來的消息,那群盜墓賊似乎已經找到了線索,今天出發的時候,我看到他們每個人都背了許多東西,應該是已經找到了地方。既然他們已經幫我們将前面的事情全部做完了,我們何必再浪費時間?馬上出發,跟上他們。”日向晉三說道。
日向晉三的人出發的時候,跟烏典的盜墓賊出發的時候明顯有些不大一樣,烏典的人走的時候一個個神情緊張,但是行走的時候,隊伍極其分散。
但是日向晉三的手下走出去的時候,井然有序。一看就是經過嚴厲訓練出來的。
張山海對面的207房間裏,史依詩與燕雙兩人也早已準備就緒。燕雙換了一身綠色的作訓服,史依詩則穿了一身運動服。
“我們怎麽辦?”史依詩問道。
“我們?哦,你搞錯了,這裏沒你的事。我沒有準備帶上你。剛才你也看到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容易對付的。如果真有寶藏的話,最後肯定免不了一站。帶上你會給我添麻煩的,而且以我的實力,也沒有辦法顧全你的安危。所以,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留在招待所。”燕雙可不敢将史依詩帶上去。真要是出點什麽差錯,她負不起責任。
“喂!姐姐,你可不能這樣!咱們可是一起來的。你現在将我一個人扔下,你什麽意思啊?怕我分了你的财寶?你放心好了,從寶藏裏得到的東西,我一樣也不要,總行了?”史依詩說道。
“你還真以爲我是貪圖寶藏裏的那些寶貝?傻丫頭,我是擔心你會出危險,剛才那幾群人,你也看到了,就算他們沉重的背包裏面放的全部是探險用的器具,就憑他們表現出來的氣質,就足以表明他們不是一般人。這些盜墓的人,可都是提着腦袋走的人。他可不會認爲你是sh市委書記的千金對你手下留情。我爸要是知道我帶你去幹這麽危險的事情,還不将我罵死去?”燕雙說道。
“你不帶我去,我就馬上去打電話,告訴我爸,你在這裏尋寶。”史依詩說道。
“你敢!你要是敢告訴家裏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燕雙可不怕史依詩威脅。
“姐,求求你。你就帶我去?你看我大老遠的跑過來,你難道就忍心讓我白跑一趟?”史依詩見威脅沒有用,隻得用軟刀子。
燕雙白了史依詩一眼,“又不是我要你跟過來的,是你偷偷地跟在後面來的,我沒跟你算老賬,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個。”
“那這張藏寶圖總有我的功勞?”史依詩說道。
“别扯這麽遠。我得走了,懶得跟你說這個多。反正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招待所,哪都不能去。更不能偷偷地跟在我身後,否則有你好受的。”燕雙說道。
燕雙背着一個旅行袋飛快的跑了出去。史依詩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聽話,她也很快也跟了上去。
張山海與張雲陽早就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便去招待所食堂裏各吃碗面條。在街上買了點吃的放在口袋裏。這年頭根本沒水買,張山海與張雲陽各自裝了一水壺涼開水。
張山海沒打算跟着别人去找寶藏的,但是在引路符的指引之下,張山海走的卻是跟前面幾群人同樣的路。
張山海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了鬼鬼祟祟跟在燕雙後面的史依詩。不過他早已将這個人忘記到九霄雲外。當日,張山海去史家的時候,精力全部集中在那個九針絕殺陣之上,根本就沒仔細看她一眼,所以根本就沒有半點印象。此時再看到,似乎有些印象,但是根本回想不起來。
張山海隻覺得這女孩傻得可愛,“就這個樣子還出來找寶藏,别被人販子給抓去賣了。”
張山海與張雲陽連忙走了一條岔路,避開了史依詩。用家山人出行的時候最忌諱碰到女人,出門要是碰到女人,就表示這一路肯定會不順利,出門做生意的,也會虧了老本。張山海這可是去找寶藏啊,這要是一出門就撞上女人,兆頭都不好?雖然這迷信,就是張山海也不能相信,但是也想博個好彩頭不是?
史依詩卻對身後已經轉了岔路的張山海兄弟渾然不覺,她的主意力放在前面不遠處的燕雙身上。史依詩畢竟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腳力哪裏能夠比得上已經成年的燕雙?好容易跟到了這裏,但是突然一個拐彎,就失去了燕雙的蹤迹。
史依詩加快了腳步,四處搜尋了一會,但是前面依然沒有看到燕雙的蹤影。史依詩有些洩氣地坐在一邊的草地上。
“臭丫頭,我就知道你會偷偷地跟上來。你說就你這個嬌貴的身子骨,能夠經得起這樣的磨砺嗎?”燕雙從史依詩身後的草叢中走了出來。微笑着看着史依詩說道。
“我,我不是跟你過來的。我是覺得這裏的風景不錯,特意過來瞧瞧。你看這野花多漂亮呀!”史依詩說道。
“算了算了。跟我走!不過一路上,你必須得聽我的。這一次真的可能會有危險。前面那兩群人可都不是什麽好人,真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咱們,可真就危險了。”燕雙說道。
“行,隻要你跟讓我一起去,你說怎做就怎麽做。”史依詩笑靥如花。
張山海的引路符也隻能給張山海一個大概的方向,不過對于張山海來說已經足夠。他可不隻有引路符這麽一個憑借。不時地蔔上一卦,能夠幫助張山海将方位更加精确。
等到引路符将張山海指引到千千河的時候,引路符邊一路沿着河走,張山海不明白這寶藏跟着千千河有什麽聯系。但是他對于他的引路符還是足夠信任的,所以緊跟了上去。沿着千千河逆流而上,走了十來裏路,便看到遠處河岸山有大群人在叫嚷着。
“狗日的,你跟着我們想幹啥?”其中一夥人是烏典一行,烏闖的嗓門最大,第一個出聲的就是他。
“哎呦喂,這千千山沒說是哪個私人的地盤,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我還說你跟着我來的呢!”馬濤一夥人裏面,吳才最能胡嘴蠻纏。
“狗日的,你要是再敢跟過來,看我弄不死你!”烏闖的脾氣可不太好。
“好了,有本事來弄死我啊!還指不定誰弄誰呢?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你一個外鄉人也敢到這裏嚣張!”卷毛吳才笑道。
“外鄉人?誰是外鄉人?你可别瞎了你的狗眼,你爺爺我雖然不是你們羊鄧鎮的人,但卻也不是外鄉人。這千千山可也不是你們羊鄧鎮的啊?我告訴你們,最好把招子放亮一點,要是走了眼,吃了虧,那個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烏闖冷笑道,幾個街頭小混混,他還真沒放到眼裏。現在他們這一夥人也有十來個,個個身上帶了家夥,還搞了一兩支噴火的家夥,面對這群人數還沒他們多的本地混混,真是沒有任何好擔心的。
馬濤幾個也就是在羊鄧鎮仗勢欺人,還沒遇到過動真格的,現在對方人多勢衆,說話還這麽橫,讓他們真的有騎虎難下的感覺。
吳才也在猶豫,“大哥,怎麽辦?他們人多,真幹起來,我們隻怕會吃虧。”
馬濤也不想硬碰硬,“算了,咱們犯不着跟這群瘋狗對着幹,那主顧隻要咱們跟蹤,又不需要咱們出頭呢!”
“兄弟,出來混,别這麽橫。我們馬哥大人大量,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放你們一馬!”吳才說了兩句場面上的話,實際上卻是表明自己一方祟了。
烏闖本來想要嘲笑幾句,卻被烏典阻止,“算了,咱們正事要緊,犯不着爲了這幾個混混,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