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鄧鎮招待所,張山海的對面房間裏住着兩個女孩。這個時候也正在說着話。年紀大一點的大約二十歲左右,美麗可人,嬌媚欲滴。此人叫燕雙。年紀小一點的确正是跟張山海有過一面之緣的史依詩。
“小詩,你還是回去!要是讓姑父知道了,我給你到學校請了假,然後帶你到這裏來玩,那麻煩可就大了。”燕雙說道。
燕雙到sh玩的時候,從熟人手裏得到一份複制的藏寶圖,那人是sh玩古董的行家,一眼就看出來這圖紙是複制出來的,所以根本就沒放到心上,但是燕雙看到之後,興緻頗高,于是便要了這份藏寶圖。
史依詩聽說表姐得了藏寶圖,準備去探寶,哪裏擋得住誘惑?便纏着燕雙要一同出來尋寶。燕雙被纏得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假借史冠允的名義爲表妹請了幾天假。一中的老師自然不可能會去向市委書記問個究竟,竟然直接批了假。
兩個人來了這裏好幾天,毫頭緒,燕雙自然不敢讓史依詩一直跟着自己在這裏慢慢尋找。要是耽誤了她的學習,還不被姑姑給怨死?
“我不回去。除非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史依詩說道。
“我可跟你不一樣,我現在沒上學了,工作還沒有安排,時間有的是。”燕雙說道。
“是安排了工作你不肯去上班?不管是舅舅,還是姥爺,給你安排個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再說好賴你也是大學畢業,本來就能夠分配工作的。”史依詩說道。
“去不去上班是我的事情,我的好表妹,反正我是沒工作,但是你就不一樣,還在學校裏上學,就得老老實實的讀你的書!”燕雙嘿嘿笑道。
“反正你不回去,我也不走,我不能将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不跟你說了,我去一趟衛生間。”史依詩說道。
這小鎮上的招待所自然都還是公共廁所,男女廁所分别在樓層的兩端。史依詩開門出來的時候,正好對面房間的人正開門走進去。這個人的背影卻有些熟悉。
門開了,裏面的燈光将對方照得更加清晰,史依詩能夠看清楚對方的一點點側面,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正想看仔細時,對方已經嘭的一下将門關上。
史依詩邊走邊不住的回頭看,心裏嘀咕着,“這會是誰呢?”
張山海沒有想到這裏能夠遇到熟人,所以雖然知道背後有人看着自己,也沒有回頭看個究竟。關緊要的人,張山海沒有興趣去知道。
第二天便要出去找寶藏了,張山海睡覺之前拿着地圖左看右看。似乎想将地圖記在心裏。地圖上似乎有些怪異,上面還有一些不大看得明白的圖形,張山海覺得這些是尋找寶藏的關鍵。
張山海想動腦筋來破解藏寶圖,黃士隐卻在識海裏笑道,
“蠢材,你管那地圖是啥子意思?幹咱們這一行的就算沒有這藏寶圖,不也一樣能夠将寶藏找出來麽?現在範圍縮小了這麽多,找個寶藏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上一次兩鬼一人分享了那倒黴的修士靈魂之後,這黃士隐與劉道南似乎比以前更健談了,幻化出來的身體似乎也更加清晰,身上的服飾也天天變幻着。張山海大爲感歎,閑着沒事幹的人就是能夠窮折騰。遮住羞處不就行了麽?整這麽多有啥子意思?
“你是說,算卦?這能算得準麽?”張山海問道。
“這要是算不準,那你以後還敢混陰陽師?”黃士隐不屑地說道。
“其實一個引路符就足夠了。”劉道南說道。
張山海兩頭都不得罪,一手奇門卦,一手引路符,雙管齊下,也沒讓兩個老鬼落下話柄。卦象指引東南方向,正是千千山脈的方向。而引路符卻要等到第二天準備出發的時候才能夠使用。
“管他,有沒有用,明天就知道了。卦象與引路符能夠一緻,就信他們一回。要是不同,我還是仔細研究地圖。”張山海想道。将東西放好,爬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史依詩回到房間,嘴裏一直在嘀咕,“真是奇怪,像誰呢?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燕雙奇怪的問道,“小詩。嘀咕啥呢?”
“哦,你說奇怪不奇怪,住在我們對面的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怎麽想又想不起來。”史依詩說道。
“是麽?有這回事?你記不記得這個人是在哪裏見過的?”燕雙問道。
“當然是在sh了,我長這麽大,出去過幾回?從小在就父母的視線範圍之内,連走出半步都不行。”史依詩說道。
“你記得你認識的那個人是幹什麽的?”燕雙問道。
“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哪裏還記得他是幹什麽的?嗯?等一等,我想起來了。是上一次到我們家裏的那個小風水師。絕對是他!他的這個背影我太有印象了。”史依詩猛然想起了張山海。越琢磨越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
“風水師?有沒有可能也跟我們一樣,得到了藏寶圖?到這裏尋寶來了?”燕雙問道。
“絕對是這樣。你不是說過這份藏寶圖是别人作僞做出來的麽?也許不止做了這一張,而是做了一大批出來。他是一個厲害的風水師,能夠得到了一份自然不足爲怪了。”史依詩分析道。
燕雙點點頭,“管他是誰。我們隻需要率先找到藏寶,那寶藏就是我們的了,任何人都别想奪走我的寶藏。”
燕雙說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裏面似乎各有一顆金元寶在眼珠子裏閃閃發光。
“表姐啊,真看不出來,你這麽财迷啊!”史依詩說道。
燕雙嘿嘿笑道,“我可愛的表妹,姐姐告訴你,作爲一名80年代的新青年,不掌控财權是非常可悲的。等姐姐找到了寶藏,發了大财,将來的命運就能夠掌控在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