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央一男一女,男的大約十四五歲,穿着金色的龍袍,小臉肅穆萬分,女的大約四十歲,穿着深藍色的梅花紋紗袍,盡顯雍容華貴,儀态萬千!
男的正是大趙帝國第三十一代皇帝趙丹,女的則是大趙帝國太皇太後朱慈,是大趙帝國第二十九代皇帝昭和皇帝的皇後,趙丹是她皇孫。
正所謂禍不單行,大秦帝國經曆了皇帝早崩,大趙帝國也遭遇了一場皇帝早崩,其中的區别在于,赢常是大秦帝國唯一皇位繼承人,母後是個竊國賊。
而趙丹卻不是大趙帝國唯一繼承人,他原先隻是四皇子,跟他搶皇位兄弟很多,可他的奶奶朱慈卻看上他,立他爲大趙皇帝,朱慈也不像闵晴一樣是個賣國賊,她一生都在爲大趙江山操勞。
而且她這個太皇太後和闵晴的太皇太後也有極大的差别,她這個太皇太後,代表的是皇帝奶奶,代表千歲,闵晴的太皇太後是代表萬歲,代表着野心膨脹。
若是拿朱慈和闵晴做比較,朱慈簡直是教科書式長輩,闵晴根本沒得比。
别看朱慈才四十歲的樣子,其實她已經年過花甲了,隻是保養的好,看出來已經是花甲老人。
奶孫兩人互相坐在一張小桌子旁邊,小桌子上放着棋盤,十四歲的趙帝丹神情肅穆的看着棋盤上的局勢,好像在分析自己該走那一步才好,朱慈則是一臉慈祥和藹的看着趙帝丹,眼神中帶着滿滿的期待。
“呼!”
趙帝丹重重舒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慚愧道:“皇奶奶,皇孫才學淺薄,不如皇奶奶!”
“哈哈!”朱慈輕笑一聲,用手摸了摸趙帝丹的頭發,和藹可親道:“皇孫,别灰心,你這才多大,以後好好學,特别是跟那些大臣好好學,你是皇帝,你的棋盤是天下,懂嗎?”
“皇孫明白!”趙帝丹一臉認真的應道,随後又緊接着道:“皇奶奶,皇孫可以親政嗎?”趙帝丹神色有些忐忑,看向朱慈的目光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
朱慈眉頭一挑,神情較爲嚴肅的問道:“皇孫爲何突然想要親政?莫非是嫌皇奶奶幹政?”
趙帝丹連忙搖頭否定道:“皇奶奶幹政也是爲了皇孫好,是幫皇孫鎮住那些臣子,皇孫豈會嫌,皇孫想要幹政,是聽聞秦帝嬴常親政,他與皇孫同齡,卻已經将皇權握在手中,并且爲了鼓勵秦民開荒耕田,實行十等農爵制,效果甚佳,皇孫不想被同齡人超越,所以才想親政,大展手腳!”
“原來我的皇孫是不甘落後于人,不錯,有這個心思,皇奶奶甚至欣慰。”朱慈臉上挂着欣慰的笑容說道。
趙帝丹瞧見朱慈這個表情,還以爲自己可以提前親政,連忙緊接着說道:“皇奶奶這是同意皇孫親政了嗎?皇孫覺得,秦帝赢常實行的十等農爵制非常适合我們大趙帝國,一但此制實行,皇孫可以保證,在一年内,我大趙帝國的良田會翻個翻!”
朱慈贊同的點了點頭,随而神情肅穆道:“你現在還不能親政,秦帝的十等農爵制的确适合我們大趙,不光适合我們大趙,也适合整個九州列國,可皇孫你知道,爲什麽唯有秦帝國一國實施嗎?”
“這個制度是秦帝國想出的,九州列國還未得知,自然唯有秦帝國實施!”趙帝丹天真的說道。
“錯!”朱慈斬鐵截釘的否定。
“爲何?”趙帝丹有些茫然,不解其意。
朱慈緩緩起身,走了幾步,意味深長的看着殿外,“因爲那些勳貴是不會同意的,他們永遠隻在乎家族利益,而不在乎國家利益,十等農爵制雖有利于國家發展,但卻嚴重損害勳貴們的利益!”
“你若是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逼迫你禅位,正所謂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
“爲何秦帝國能做到?”趙帝丹年少輕狂,有些不服氣,認爲别人能做到,自己也能做到。
“那是因爲秦帝國出了一位闵太後!”朱慈神态自若的說道。
“什麽意思?皇孫聽皇奶奶此言,好像有稱贊秦闵太後之意,可秦闵太後不是竊國賊嗎?”趙帝丹越聽越糊塗,無法明白其中的深意。
“正是因爲她竊國,才有秦帝的今天!”朱慈意味深長的說道,随後又緊接着說道:“秦闵太後爲了好讓晉帝國順利接受秦土,她便不計後果的瘋狂打壓大秦各地本土家族勢力,接二連三的鏟除朝中各黨派群體,隻留下一群貪官污吏和土财主!”
“雖然她這麽做,讓大秦帝國國力一日不如一日,但大秦天下再也沒有那個勢力能夠威脅到朝廷,朝廷一家獨大,所以秦帝實行國策,才沒有受到一絲阻攔,因爲那些阻攔,已經被秦闵太後陰差陽錯的鏟除掉了!”
“皇孫,皇奶奶告訴你,其實貪官污吏和土财主并不可怕,皇帝一言即可定他們生死,可怕是朝中能臣結黨奪權,以及全國各地本土家族勢力,縱然你皇帝高高在上,手握天下大權,但若是傷到他們利益,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把你扳倒,立其他人爲皇帝,畢竟你可不是秦帝赢常,他是大秦唯一皇位繼承人,而你不是!”
“做任何事情,都要講究後果,你可以殺,把那些人全部殺個遍,可你下的了決心嗎?你又分辨的出那個是奸臣,那個是忠臣嗎?你不是秦帝嬴常,大趙帝國也不是大秦帝國,國情不一樣!”
“國策不光要分好壞,也要分适合不适合,就算秦帝國的國策再好,但放在大趙帝國就是不适合,皇孫,皇奶奶說了這麽多,你聽明白了嗎?”
趙帝丹沉默下來,有些喪氣,仿佛朱慈這番話是一盆冷水,澆滅他想立馬親政大展拳腳的熱火!
“皇孫明白了,多謝皇奶奶教導”趙帝丹仿佛像是霜打的茄子,沒了精神一般,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