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鍾傅哲宇刻意在安保室門口等她們,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她們。
“哲宇學長。”鄭璃茉一臉狗腿,“我們的目的地是在哪裏?”
“這個嘛……到了就知道了。”鍾傅哲宇故作神秘。
今天他開的是一輛吉普車,上車後,千夏才發覺所謂的接風宴,鍾傅哲宇隻邀請了她、喬娜和鄭璃茉。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鍾傅哲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可能是因爲之前的籃球賽是對立的學校,所以我在班裏問有沒有人要去的時候,沒人理我。”
鍾傅哲宇語氣裏滿是無奈,這無奈不是能裝的出來的。
千夏聽着都覺得尴尬,剛要寬慰他幾乎,喬娜卻是搶在他之前開口。
“朋友在精不在多,你們不是都這麽說的嗎?所以,沒關系的,有我們陪你就好啦!”喬娜說着,還沖着鍾傅哲宇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原本喬娜長得就是甜美型的,這樣一笑,更是讓人覺得甜滋滋的。
可惜鍾傅哲宇專注于開車,并沒有看她,隻是點頭表示了一下贊同。
“诶……”鄭璃茉湊到千夏的耳邊,小聲說道:“你沒有覺得,喬娜對鍾傅哲宇有點熱情過頭了?”
“啊?有、有嗎?”
“你沒看到她剛才笑的嗎?那笑容……簡直就跟發情的母狗看到了……”
“停停停!你這、你這什麽比喻嘛!”
鄭璃茉就是嘴巴裏吐不出象牙!
“我覺得我這比喻很貼切啊!”
“可别亂說了。喬娜可是、可是時城的準未婚妻。”
鄭璃茉無畏地聳了聳肩,“這‘未婚妻’前面還加了個‘準’呢,等于是八字還沒有一撇,算不得數的!你要相信本小姐的第六感。”
千夏無奈地撇了撇嘴,不再理會鄭璃茉的胡言亂語。
路上迎面來的車子越來越少,車速越開越快。
鄭璃茉敏感地問道:“這是在往郊區開嗎?”
“嗯。”
說了這一個字後,鍾傅哲宇便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很快,目的地終于到了。
當“郁沉一品”四個字出現在視線裏的時候,千夏險些連開車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以爲上次遊樂園鍾傅哲宇在知道郁沉一品的背後主人是時城後,就不會再提來這裏了。可沒想到,居然還是選了這裏。
從心底深處,她是抵觸這個地方的。
因爲這個地方有着她最美好的回憶,而那最美好的回憶,在如今看來,是最深的痛楚。
所以她不願意再來這裏,也不願意再回想起這裏。
“千夏,下車啊!”鄭璃茉滿臉興奮地在下面跟她招手。
鄭璃茉還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也許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吧,命中注定她要再來到這個地方。
千夏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才打開車門下車。
“奇怪了,怎麽沒有迎接的人?”鍾傅哲宇抱怨了一聲,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郁沉一品是他能想到的,在江山市最好的地方。
盡管這山莊的主人是時城,但他還是想帶許千夏來這裏。因爲他在雜志上看到過,這裏的确非常漂亮,所以被稱作了現實版愛麗絲仙境。
但似乎,這裏的服務水平不高,明明是有客人的,卻連個出來迎接的人都沒有。
手機嘟聲在響了五六聲之後,通話才被接通。
“你們的服務态度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五點半的嗎?現在沒人出來迎接也就算了,連門也是關着的。”鍾傅哲宇的語氣很是不耐,一般商家聽到第一反應肯定是道歉。
然而對方卻是冷淡地回答道:“鍾傅先生,我們郁沉一品今天歇業,請改天再來吧。”
“歇業?你怎麽早不說今天歇業?不是什麽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抱歉,這是我們老闆的意思。”
說完這話,通話直接被切斷。
由于這裏離鬧市區很遠,又鮮少有車子往來,門口很安靜,故而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電話裏郁沉一品服務人員說的話。
那服務人員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之所以被郁沉一品拒之門外,都是因爲時城。
這是時城的意思。
“時城學長……跟你有什麽過節嗎?”鄭璃茉奇怪地問道:“如果不是的話,沒道理這樣的啊。”
“算不上過節。”鍾傅哲宇看了千夏一眼,道:“隻是有一點點小誤會而已。”
喬娜卻是皺緊了眉,她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山莊的老闆應該就是時城,時城卻因爲一點小過節,故意給鍾傅哲宇吃閉門羹。
她很是不高興地說道:“一點小誤會,就把客人拒之門外,哪有這樣做生意的道理?時城這一次的做法,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喬娜,你可别這麽說,再怎麽說,時城也是你的……準未婚夫。”鄭璃茉雖然很不想承認喬娜這個身份,但這就是事實沒有辦法改變。
“别說準未婚夫了,就算他已經是我的丈夫,我也看不慣他這種做法!”
“是嗎?”清冷的聲音自鐵制的大門後傳出來。
四個人均是吓了一跳。
随着話音落下,大門被緩緩打開。
時城的影子被他身後的路燈拉得好長,隻好延時到千夏的腳尖。
他的身後站着秃鷹等一應人,似乎在那裏已經站了一會兒了。
時城的出現讓四個人都是始料未及,表情最爲驚恐的就是喬娜了。
喬娜耍耍嘴皮子可以,真本事卻是沒有的。真這樣跟時城對視,她幾乎立刻就敗下陣來,下意識的,她躲到了鍾傅哲宇的身後。
鍾傅哲宇微微挺直了胸膛,時城穿着的是一身正裝,他穿着的是校服,在着裝上他就是吃虧的,隻能挺直胸膛強大氣場。
“我說盛世大少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時城的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他微微挑了眉,喬娜躲到鍾傅哲宇身後的動作他不是沒有看到,他隻是更在意許千夏那皺成了“川”字的眉心。
“我覺得我的員工太辛苦了,想給他們放個假,這是我作爲老闆的待員工之道。隻是……”時城頓了頓,目光落在鍾傅哲宇身後的喬娜身上,“喬娜,這就是你對你未來的未婚夫說話的方式?”
喬娜一對上時城冰冷到刻骨的目光,身子就忍不住哆嗦。
“你不覺得你對你的未婚妻的态度,也算不上好嗎?”鍾傅哲宇往左邊站了一點,正好擋住了喬娜的身影。
這一動作讓時城微微皺了眉。
“我想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嘴吧?”
“這是自然。”鍾傅哲宇緩緩勾起唇,他的餘光看到千夏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時城現在對他所表現出來的敵對越明顯,就會讓人覺得時城對喬娜越在乎。
這樣一來……
“他怎麽不能插嘴了?他是我男朋友!”喬娜語出驚人,打斷了鍾傅哲宇的思考,也成功讓所有人震驚。
“ohygod!”鄭璃茉的嘴巴幾乎變成了“o”型。
她移步到千夏身邊,用僅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說什麽來着?我說什麽來着!我就說喬娜對鍾傅哲宇不一般吧?”
千夏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喔?男朋友?”時城眼底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饒有興緻地勾起唇,“你确定你不是口誤?”
“我确定!我非常肯定!”
兩句話說出口,時城眼底的笑意漸深。
如此,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喬娜同學,你……”鍾傅哲宇轉身看向喬娜,壓低了聲音道:“你在胡說什麽啊?”
“我、我沒有别的辦法了。不然,他說你沒有資格插嘴。”喬娜一臉委屈。
鍾傅哲宇欲哭無淚。
“那你也不能說你是我女朋友啊……”
時城幹咳一聲,擡高了音量,“有句話你說的對,我的待客之道的确不合适。這樣吧,幾位都裏邊請吧。今晚,你們不是郁沉一品的客人,而是我的客人。”
要請客,也應該是由他來請,而不是鍾傅哲宇。
他的目光裝作無意地看向千夏。
千夏正在跟鄭璃茉小聲說着什麽。
他收回目光,轉身往裏面走去。
秃鷹連忙叫人備車。
一輛觀光車能坐四個人,秃鷹猶豫了下,将許千夏帶到了時城所坐的觀光車前。
“你坐這輛吧。”秃鷹指了指面前的觀光車。
千夏一眼就看到車上的時城,連忙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兩隻手緊緊地拉住了秃鷹的袖子,懇求道:“請給我換一輛車,我、我不能坐這輛。”
“爲什麽?你這傻丫頭,你知道多少人想跟我們少爺坐同一輛車的嗎?”
“我知道。可、可我不行!”
她已經知道時城很讨厭她了,所以就應該離得時城越遠越好。
“你這孩子!這有什麽不行的?上次來的時候,你倆多好?”
“上次是……”她餘光瞥見鄭璃茉正在往隔壁一輛觀光車上爬,連忙抛下秃鷹跑過去,“璃茉,我坐、坐這輛,你坐那輛吧!”
“啊?”鄭璃茉看了一眼千夏指的車子,頓時雙眼發光,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跟時城同一輛車,她大概今晚做夢都會笑出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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