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銀寶石之外,一些使團也帶了一些牛羊,尤其是北方匈奴那邊一次就送了一千頭羊。
這些牛羊府上是沒有地方放了,隻能趕到自己城邊的村子裏,士兵大院雖然比較廣闊,但三千名士兵,加上幾個月之前車騎大将軍給了一千八百匹馬,這三個月一來各個國的使團又給又送,鄭前又在市面上賣了三千匹西域馬,再加上這次羅馬使團的二千匹馬,一共有一萬兩千五百匹馬了。鄭前打算的是一律都養騎兵算了,畢竟穿着三十多斤的铠甲遠征會累個半死。
一個兵最少也要兩匹馬換着騎,尤其是這樣的重騎兵。
不過那個大院如果合理設計,雖然能容納幾萬人也不成問題,但有人和他反映養馬污染了空氣,而且鄭前也覺得沒有一個好的跑馬場這些馬得不到鍛煉,一兩年之後在戰場上練就的肌肉就會退化。
有必要建一個大型的跑馬場了,不過成立實在找不出一塊這麽大的空地了,總不能把馬放在城外養吧,一打仗還要跑城外去騎馬,那還不吃黃瓜菜都趕不上熱,到時一看敵人騎得都是自己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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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裏最大的就是自己這個三連院了,其次就是魏遠的兵區加上大宅的兩連院,最後是老王爺的豪宅。
看來有必要年前對魏遠動手了,把他給廢了,到時候在他的院子裏養馬種田。
六點鍾天就黑了,後院裏一個小婢女過十六歲的生日,由于她們基本都是孤兒,所以包括花木蘭和祝英台在内一群小姑娘給她慶祝,鄭前給她專門做了一個圓蛋糕,插上了蠟燭。由于前幾次有人過人生鄭前都這麽辦,她們也漸漸的習慣了,第一回的時候她們還以爲在蛋糕上插蠟燭搞什麽儀式呢。鄭前送了一個玉镯子作爲生日禮物,這種東西鄭前有不老少。
喝了幾瓶果酒之後這些小丫頭就開始借着酒勁瞎鬧,一群小丫頭說鄭前看了她們她們沒看過鄭前,所以圍着鄭前七手八腳的托鄭前的衣服,一般有點正事的夫人一般都會闆起臉教訓這群小丫頭,不過自己家的花木蘭一喝多也夠能鬧的,直接抱住鄭前大喊着讓她們都來托,簡直就是一個神助攻。
鄭前看準時機,一托身就丢盔卸甲的跑出去了……
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規矩的婢女,恐怕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群像托老爺衣服的婢女了。
鄭前歎了一口氣,這日子簡直太尼丨瑪的難熬了!
晚上鄭前睡覺,花木蘭和祝英台回來就有刷牙又洗澡的,而且以前用醋和雞蛋清去洗臉也就罷了,反正臉小也不算浪費,不過鄭前一看居然兩女這一次居然在用牛奶洗澡,簡直浪費得不要不要的。
“我說你倆,用牛奶洗澡這也是沒睡了,牛奶是喝的懂不懂?”
“那你就來喝了呗!”
“喝個屁,你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啊!”
花木蘭吐了吐小丨舌丨頭,她和鄭前在一起兩年了,說起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有時候不開竅的兩個人也能說幾句玩笑話。或許他們之間也從來都有像一對兒戀人一樣,你侬我侬,我說想你你說想我的,更多的是細碎長流的關心與愛護,或許他們的大爆早就在當初在幾萬人的人群的那一抱消耗光了,花木蘭無語是解釋着:“這個是糕點廠過濾的變味的和裏面雜質多的,你不是不讓用不好的食材嗎,所以他們一把不是喂給牲畜就是扔了,我這不是浪費,我這是節儉!”
“那你小點聲洗!”
半夜鄭前被一聲一聲低聲的抽泣聲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懷裏的祝英台正在抹眼淚,祝英台一項比較軟弱,在鄭前心裏就像是易碎的玉杯,鄭前對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弄破了她,見到她哭鄭前也很心痛。
一問才知道祝英台給那個小婢女過生日,就想起了從前自己父母給自己過生日的模樣,每到自己生日的這一天家裏都會特意做一桌好菜等着提前打烊的父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于是祝英台便做了一個團團圓圓夢,醒來之後現是夢便失望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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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了,自己爲了怕祝英台暴露就一直沒提去見她父母,後來也是自己疏忽了,而祝英台怕給自己惹麻煩一直忍着。
鄭前也歎了一口氣,記得當時自己去接祝英台的父母來侯府的時候,祝英台的母親一邊哭一邊指着自己,還罵自己是一個專門采花的采丨花丨賊,壞了他們女兒的清白,而且還借着有權有勢逼迫他們女兒當小丨妾。鄭前一聽就立馬蒙圈了,自己好心好意的救人與危難中,爲了祝英台親的嘴都麻木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真不知道祝英台的大姐回去怎麽和家裏說的!
祝英台父親卻沒有罵鄭前,他比較簡單粗丨暴,直接拿着掃把想要把一頓揍,鄭前無奈便繞着桌子一直跑一直躲,一直繞了好幾圈,鄭前又不能解釋說那藥是自己老婆給自己下的,那自己老婆不用做人了,果然嶽父都是一種可怕的動植物。
話說自己爲什麽總當采丨花丨賊?
祝英台的父母不願意住在侯府,更不願意讓鄭前幫忙,沒辦法鄭前花了二十個銅闆雇了祝英台的二大爺,經過了他二大爺的介紹,說是大城天中成邊上有個小村莊,有一個遠房親戚的有一間比較隐蔽的空房。
其實那就是鄭前村子,那間空房也是鄭前爲了祝英台的一家準備的。
大半夜的天中下起了大雪,一輛馬車在積雪中寸步難行,馬夫在艱難的拉着那匹不願意前進一步的馬。
前面鄭前的禦用跑腿王陳濤拎着大包小包,在寒風和大學中搖搖欲墜,身體被凍得瑟瑟抖的。
鄭前踩着到小腿的積雪在前面開路,後面背着蓋着一件毛皮毯子的祝英台。本來心裏還有疙瘩來着,隻不過鄭前一聽之後二話不說就起床帶着自己出了門,甚至連黑夜的寒風大雪都不顧,這讓祝英台的心裏又流了一股暖流。
能當他的小丨妾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把……
祝英台雙手一邊摟着鄭前的脖子一邊抓着毛皮毯子的兩個角盡可能的也将鄭前裹在裏面,:“其實等過幾天天氣好了,我們白天再來也行,而且我知道夫君見到我父母就會尴尬,我隻要能在遠處看看他們就知足了。”
“來都來了,而且我看你要是見不着估計連覺都睡不着了……”
“早知道我就哭的更小聲就好了。”
“英台,等一會兒見到你父母,你别像上次在船上一樣不聽話又把事搞砸了!”
祝英台一聽也非常的内疚,正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讓自己遭到危險不說,還讓自己父母到處奔波,更讓自己夫君勞心勞力的,祝英台裏面打了個保證:“我知道,我一定什麽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也沒有那麽嚴重……”
鄭前還是第一次來自己這個村子,聽說自己這個村子是靠在湖邊臨近的三個村子合三爲一的大村子,村子裏很多因爲流竄的土丨匪、朝廷的掠奪、饑荒餓死的、大批從兵役的人口已經比較稀疏了,算上小孩也隻剩下一千八百多人了。
村子也比較破舊,很多人家的土木房已經破敗不堪四處透風,有些沒有照顧的院子長滿了雜草,就連房頂都雜草重生了。
自己的村子怎麽可以這麽貧瘠,要緻富,不管黑貓白貓讓一部分貓先抓到耗子。
進了村子才現裏面燈火通明的,在村口二、三十個拿着鐵斧刀劍等武器穿着羊皮襖的土丨匪正在和村民們對峙着,土丨匪拿着刀劍棍棒什麽的,而村民們拿着鐵鍬鐵鎬的算是正規軍了,很多人拿着鍋碗瓢盆就出來了。
雖然土丨匪才幾十個人,村民們稀稀拉拉的出來了二百多人,但很多老弱病殘,甚至還有抱着孩子的婦女。打架村民們自然沒有兇丨狠的土丨匪在行,最前面的幾個小夥子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更是被砍了有多處傷口。
一個大娘攔住了鄭前三個人,看了看三個人雖然身穿布衣卻幹淨整潔,也不像是下地幹活的模樣,而且陳濤還拎着大包小包,想到一把無官無爵的商人再有錢也不能穿絲綢,立馬斷定三個人是往來住宿的商人,爲了怕三人牽扯其中大娘推了一下鄭前:“小夥子,帶着你的朋友快走吧,别一會兒土丨匪們進村你們就走不了了!”
“這是怎麽了?”
“還能怎麽,就是這群人又來搜刮财物了呗,别到時候你們的東西都被搶跑了不說,再給你們傷到!”大媽指着不遠處湖邊的仍舊燈火通明的号稱不夜城的天中成:“看到山下湖邊的那一群亮光沒有,那就是天中城,你們要休息可以去那裏!”
一個帶領大家地位如同村長一樣的老頭也馬上竄了過來:“你們三個,躲在米缸裏先躲一會兒吧,這個時候再回頭下山再讓這些山裏的土丨匪看見,這個小女娃子長得這麽俊,我們十裏八村的都沒看見過一個,要是讓土丨匪們看見了這一生都毀了!”
“我可以幫你們一起趕走土丨匪!”
“幫啥幫,就這個小體格子一下子都挨不住,别爲了面子毀了自己的一生!”
大娘強拉硬拽的要把鄭前往缸裏按,鄭前的口才不好,一是半會兒還根本不知道怎麽解釋,祝英台看見土丨匪也很緊張,不過她并不怕,因爲她知道鄭前一定會保護她的,況且在她記憶力鄭前打架可厲害了。陳濤把箱子放在了雪地上,箱子裏是一些蛋糕雞尾酒,還有一些個布衣,是鄭前給老丈人帶的。
陳濤拉住了那個激動的大娘:“大娘啊,你就放心吧,這幾個人我們老爺都沒放在眼裏,都不夠我們老爺練手的!”
陳濤說的很大聲,村子另一頭對峙的村民和土丨匪也現了三個人,雖然看不清三個人的真面貌,但在燈籠的恍惚下祝英台美白的皮膚直亮,而且那掩飾不住的精緻面孔也若隐若現。
村民們看見這種大美女都如同打了雞血一眼,一定要在仙子面前表現表現。
土丨匪們立馬就想獻給大當家當壓寨夫人,四五個土丨匪推到了外圍的幾個青年擠了進來,一個像是小頭頭一樣的土丨匪直奔着鄭前三人中的祝英台走了過來,一臉猙丨獰的看着三人:“怎麽,你們三個是想躲進缸裏是嗎,想的挺好啊,不過還是被一個英明神武的我給現了,女人留下,箱子留下,男人就可以給我滾了!”
“剛哥,這個女人真漂亮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要不别給大當家了,我們留下像享用一下把!”
“這不妥,要是讓大當家知道我們現了這麽漂亮的美女自己扣下了,那一定都吃不了兜着走!”
這群村民歎了一口氣,他們也算是盡力了,如今很多村民都已經受傷了,在鬥下去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這群土丨匪心丨狠手丨辣,而且又年輕身體強壯,而他們大多都已經上了年紀,就算年輕人也是常年挨餓受凍身體已經非常單薄了。
雖然不知道這三個人是誰,但穿布衣一把都沒什麽權勢把,這樣的美女給土丨匪可惜了。
祝英台下意識的向着鄭前縮了一縮,這就像撒尿都要沖着牆根撒而不是背對着牆根撒一樣,都是下意識的去尋找一個安全的方向,祝英台知道鄭前會保護自己的,因此并不怕。而鄭前也不墨迹,立馬站了出來攔在了祝英台身前,這個強盜一看一個書生一眼單薄體格的年輕人擋路,認爲是自不量力,推了鄭前肩膀一下想把鄭前推開,不過沒想到對方居然悍然不動,這差點讓這個頭頭以爲自己産生了幻覺,他感覺就像用了打在一面牆上一樣,整條手臂都麻了。
難道這就是鬼打牆!
“小子,我們剛哥讓你起來呢,你他娘的是不是聾了?”
一個土丨匪擡着退就對着鄭前踢了過去,不過沒想到他還沒踢到就被鄭前一腳踢在了兇口,一腳把這個土丨匪踢飛出去,在地上滑了很遠才停下,這一下讓強盜們一個愣神,這一腳就把人給踢飛了這人看來是江湖上那些高來高去的人啊!
一個土丨匪舉着斧子要砍鄭前,不過卻被鄭前抓住了手腕,像扭麻花一眼咯吱咯吱一陣亂響之後胳膊被擰折了。
土丨匪們吓破了膽,這人的武功沒想到這麽高,一個土丨匪顫抖的拿着劍指着鄭前,這個土丨匪既緊張又害怕的咽了一口唾丨沫,受傷他們也不怕,不過面對這個一下子就把人踢飛手擰斷的變丨态,他們害怕了:“小子,我告訴你,你爺爺我的腳可快,一個眨眼就能踢出去好幾下子,你可别把你爺爺我給惹急眼了!”
“是嗎?”
那個土丨匪腳剛一動,鞋底剛在雪地上蹭了一下就被鄭前一腳踢在了膝蓋上,一聲慘叫加上一聲脆響,這個強盜的腿被踢斷了。
這讓土丨匪們差點就吓尿了,一個土丨匪顧不得許多接着回去禀報的借口像村子外先溜了,鄭前拎起了一家門前從牛棚裏收拾的裝了大半桶的牛糞的桶,像投籃一眼在遠處以一個弧線把木桶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其餘的想走的都被村民門給圍住了,有了鄭前這個堅強的後盾,村民們現在士氣特别高,而土丨匪們都已經無心戰鬥了。被村民們拿着鐵鍬什麽的被打了一頓,這麽多年了,這些村民還是頭一次把土丨匪給打了。接着土丨匪們又被村民們怒吼着逼着跪成了一排,因爲鄭前一招一個,不過缺胳膊就是斷腿的,他們自然不敢當什麽烈士。
鄭前拿起了米缸上的一個裝米的水瓢,掄起水瓢一把打在了這個頭頭的臉上,這個頭頭的鼻子被打出了血。
“這位壯士,我們當土丨匪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家沒錢養那麽多孩子,于是我七歲就被父母抛棄了,我也是走投無路不想被餓死!”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而鄭前也不爲所動,拿着水瓢又一把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那你也不能這麽暴丨力啊!”
“可我……”
這個強盜還沒有說完就被鄭前又一水瓢打倒在地,鄭前極具正義感的說道:“暴丨力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的途徑,你不不能搶,你有手有腳可以靠着自己的本事去努力啊,打人怎麽能行!”
強盜無語了,一邊打人一邊說打人是不對的,這不是隻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現在是自己正好趕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又會有不少人受傷甚至死亡,要想一個辦法讓村民們能住的暖又安全。現如今隻有把主意打在魏遠的府上了,養馬,住人,要快點把魏遠廢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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