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前手中的戰戟的尖部刺在了冰面上,在冰面上刺出一個小坑,小坑的周圍向外龜裂着,在漢斯愣神之際雙手拄着戰戟的杆子處一步一步的從躺着到半蹲,鄭前好像缺少了一根疼痛神經,全身肌肉不顧疼過高負荷的運轉着。
那五百名士兵看着眼前的情況一陣唏噓,如此毅力真是非常人能及,之前對于鄭前嫉妒和恨意也漸漸的變淡了。這些士兵很多都是刀尖上舔血腦袋别再褲腰帶上生活過,很多人都惜英雄重英雄。很多士兵都緊緊的攥着雙手,看到如此場景一個士兵忍不住将心中的呐喊喊出了口:“站起來”
喊出口之後這個士兵有些尴尬的向周圍望了一望,因爲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着事态的發展,所以這一聲顯得特别的顯耳,這個士兵知道自己可能是太過于熱情了,可能就像二十一世紀電視節前就像看球賽一樣,自己這麽一說可能讓監國的漢斯王子殿下心懷不滿,也成了這群戰友之中的異類。
這個士兵不自然的低起頭來,隻不過讓着士兵沒想到的是,他剛低頭身後就想起了齊刷刷的大喊:“站起來!”
很多士兵舉着刀劍一同大喊這句“站起來”,聲勢浩大。
如今這已經不是漢斯的主場了,鄭前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他值得尊重。
漢斯不斷的向後退着,站在他面前的鄭前雙眼通紅,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波動,就像一個來自于地獄的惡魔。漢斯舉起隕石槍像之前一樣打算對着鄭前頭部一個重擊,漢斯的長處本不是用槍,而是用戟,所以他揮砍大大多過于穿刺。“嘣”的一聲隕石槍彈飛了出去,漢斯雙腳離地被向後震出了一米多的距離之後,坐在冰面上仍舊滑了大約兩米,漢斯滿臉的不可思議,承受了這一擊之後,他的雙手不住的顫抖着。
鄭前如今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完全不顧自己身體上的傷勢,他幾乎發揮了自己的全部實力。
漢斯坐在冰面上後退着,前一刻風光滿滿的漢斯這一刻像一隻可憐蟲,如今鄭前已經不再是身體被掏空的鄭前了。
見到鄭前又掄起戰戟,漢斯狼狽的在冰面上翻滾着,閃躲着,隻聽“砰”一聲巨響,冰河的碎裂的冰塊被震飛,冰面之上出現了一條空洞,向外擴散了足足有七、八米長的裂紋。
漢斯根本不敢硬碰硬,他隻能不斷的後退着逃跑着,鄭前拖拉着一條長長的血迹跟在了漢斯身後。漢斯要跑到前面五百名士兵隊伍,這樣才能阻止這隻不顧傷痛用出全力出擊的惡魔進攻。漢斯根本沒想到這個獵人身體中會隐藏這麽強的力量,漢斯不是騎士,爲了保命也顧不得騎士榮耀了。
漢斯混入五百人的隊伍之内,人多勢衆,就算這五百人不幫漢斯,這一時半會兒意識不是那麽清晰的鄭前也找不到。
逃跑的漢斯讓這群士兵對他的好感大大下降,恨不得揪出這厮,但他們雖然人多勢衆,但卻位卑言輕。
愛莎小碎跑到了鄭前身前,雖然仍舊面無表情,但眼中微微的濕潤已經成功的出賣了她。愛莎伸出纖細修長的雙手扶着鄭前的虎背熊腰,滿是擔心的雙眼帶着冰冷外殼的聲音對着鄭前說道:“鄭前,别再硬撐了,你真的已經到了你能承受的極限了,你知道嗎,你現在在燃燒着自己的生命!你已經沒事了,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愛莎?”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記憶深處是那個淡藍色眼睛冷冰冰的愛莎,鄭前緊繃的肌肉漸漸放軟,鄭前也知道自己就像是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樣,一旦毅力消散,就會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深度昏迷之中。
愛莎雖然面容依舊的冰冷,但語氣卻帶着少見的溫柔:“倒下吧,我支撐着你,如果我挺不住,你就壓在我身上吧!”
“愛莎!”
鄭前口中說不出多餘的話隻有愛莎兩個字,或許鄭前也在擔心着,他倒了,誰又爲她撐起一片天。
愛莎表示自己盡力了,自己真的攙扶不動鄭前,那自己來幹什麽來了,難道就是專程來再被他壓的嗎?被鄭前撲倒在厚厚的積雪中的愛莎胡思亂想着,被濺起的積雪随風飛舞着,與天空中飄飄落落的雪花形成了共鳴,雪花飄落在鄭前的身上和烏黑的頭發上,也飄落在把背包的袋子交到鄭前手中的愛莎纖細的手背上,融化着,愛莎輕柔的聲音在昏迷的鄭前耳邊輕輕的響起:“鄭前,從今以後我不會在做你雙手的枷鎖了。”
那五百名士兵就像五百個兵馬俑一樣,毫無動作,寂靜的可怕,他們成了風華絕代的女王與邋邋遢遢的獵人這一場與衆不同的感情的見證者,出了那個膽小的躲在人群中的漢斯,誰都不願意打破這一刻的甯靜與美好。
“女王陛下,這次我除了帶着人找回安娜公主之外也是來找你的,因爲艾倫戴爾需要你解除詛咒,所以你哪裏都不能去。”漢斯心有餘悸的看着暴走之後受傷的老虎:“就算不爲了你自己着想也要爲了這個男人着想,這荒山野嶺的你帶着重傷的他能去哪,他又能挺多久,你比我知道王宮裏的大夫是全國最好的。”
“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除這詛咒”
愛莎也知道恐怕除了回王國對于自己、鄭前、安娜三個人都好,至少安娜需要愛她的漢斯的救命,但漢斯這種逃跑的行爲,明顯是懦夫,加上之前可能也見到了鄭前身上的傷,才會提出對戰的要求的,這不就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嗎,他對安娜真的是全系全意嗎,愛莎的心裏畫着問号。
除去漢斯,鄭前也需要去王宮止血包紮,不然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辦法可以慢慢想,不過在進入王宮之前你要帶着這個我和大臣們集體商議的鐵箍,将兩個鐵箍罩住你的雙手,以免你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傷害了其他人,我們不想,恐怕你自己也不想吧!”
“要我戴上這個東西可以,但你要當着現在所有人的面答應我三個條件,不然一切都免談!”
“什麽條件?”
隻見愛莎毫無表情的接過兩個重重的鐵箍“第一不許傷害他,第二不許傷害安娜,第三不許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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