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完全的主場,因爲那群士兵忍不住爲漢斯加油打氣:“漢斯大人,加油!”
漢斯打算一槍對着鄭前的喉嚨而去,漢斯暗笑着用上了自己的全力,看見鄭前躲也來不及躲,武器也來不及舉起,漢斯以爲自己已經是赢定了的局面,剛才還弄的那麽緊張,原來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獵人,想到這個獵人用邋遢的身體壓在兩姐妹身上的時候漢斯恨不得這一槍就刺穿他的喉嚨,各種恨。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伸出了另外一雙空餘的左手緊緊的握住了槍杆,漢斯用力向前刺,但這杆槍也隻是滑了一隻手的距離便停止不前了,在槍停止不前的時候,鄭前另一隻手掄起戰戟向漢斯的頭砍了過去。
漢斯吓了一大跳,現在自己的隕石槍被對方緊緊握住,想擋也是無能爲力,想躲那就隻能放下武器。如果放下了武器那還怎麽戰鬥,所以漢斯賭一把自己腰的活動能力,他向後下腰以躲過這一擊。
咬着牙狠狠的向後彎着自己的腰,一邊彎腰一邊用身體的力道加上手臂的力道,猛然向後拽着這把隕石槍。
可想用爆發力的漢斯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突然松開了手,漢斯的力量沒有了支撐又由于慣性身體急速向後退着,退了三步之後,後背撞在了一棵樹上才被迫停止,整個後背火辣辣的疼,讓漢斯氣憤的是這完全是自己打了自己。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鄭前這一招不知道坑了多少直男癌。
這一個回合讓那五百名士兵大驚失色,一個普通的獵人居然讓他們一直敬佩的漢斯大人吃了大虧。
漢斯剛撞在樹上還沒有穩住身形的時候,戰戟就帶着呼呼的勁風,向着自己腦袋砍了過來。漢斯這才知道自己中了這個獵人的圈套,他讓自己先進攻,然後不躲不擋,讓自己輕視他,然後握住自己的槍讓自己顯然進退兩難的境地,自己就會使勁的拽這把槍,他再突然松手,讓自己身形不穩,趁着自己還沒有站穩的時候就砍了自己腦袋。
這真是一個普通的獵人嗎,他獵的不會真的是人吧?
漢斯來不及多想,向下蹲着身體躲着戰戟上的半月刃斧,一股強風挂着自己頭皮而過,戰戟砍在了漢斯身後的那棵樹上,一身巨響,木屑翻飛,齊腰粗的樹被砍出了一道很深的印記。
躲過這一擊之後漢斯來不及多想,因爲對方掄起戰戟又一擊砍向了自己的腦袋,漢斯隻能咬着牙接着向下蹲,與上次一樣最終誤傷的那一棵樹,漢斯隻能暗自僥幸。
隻不過漢斯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的戰戟居然一直緊追不舍,剛躲過第二擊的漢斯,身形還沒來得及停,就要接着下蹲,看着近在咫尺的戰戟漢斯一再認爲自己會一命嗚呼,隻不過讓漢斯都覺得自己踩了運的是自己居然又躲過了這一擊,看着對方手臂上流淌下來的血迹,還有一直顫抖的麒麟臂。
漢斯知道對方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既然上天讓自己踩了運,那自己當然不會辜負上天。
看着身後樹上的三道印記,一道比一道淺,漢斯就知道,他慢了,而且力量已經大不如前。
“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是時候送你上西天了,去死吧!”
漢斯一聲大吼猛然站了起來,掄起隕石槍砸向了鄭前的腦袋,鄭前感覺自己全身都脫力了,昨天晚上搬木頭讓身體的傷口撕裂了不少,加上有發了一夜的燒,快到淩晨才退燒,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有吃什麽東西,如今的實力真的連三分之一都發揮不到了,本以爲剛才三道連擊能擊殺漢斯,可沒想到漢斯這個男二挂了男主的不死光環。
對于漢斯這一擊,在之前的鄭前看來基本算是弱雞的弱擊,可如今卻能要了自己的命。
鄭前橫過戰戟擋在頭頂,一聲鋼鐵交鳴聲,漢斯的隕石槍狠狠的擊打在了鄭前的戰戟之上,鄭前的身體根本難以承受的住,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與鄭前一樣漢斯不隻是一擊,而是三擊。
漢斯完全不給鄭前反映過來的時間,攻勢不停,向前一個助跑,又一擊打在了鄭前舉在頭頂的戰戟上,鄭前連續的向後退了三步之多,一腳踏在了冰河的邊緣,咬着牙硬挺着不讓喉嚨的那一口血吐出來。
見鄭前大勢已去,漢斯一陣暗笑,利用地面的高低差飛躍而起,又一擊打在了鄭前的戰戟上。這一擊力道之大,鄭前腳踩着光滑的冰面上不停的後退着,在冰面上雙腳一直向後滑着,形成了兩條長達三米的痕迹。兵器脫手落地,喉嚨的那道傷口徹底裂開大量的滲出血來,單膝跪地,一隻手緊緊的捂住喉嚨之下的那道傷口。
漢斯面露得意之色,居高臨下的看着鄭前,舉起隕石槍便向着鄭前的頭頂輪過去,鄭前一隻手拿起戰戟依舊放在頭上抵擋,可一聲鋼鐵交鳴聲,漢斯把鄭前的頭頂的戰戟一擊擊飛。
鄭前本來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在自己身體崩潰之前,擊殺漢斯,而且對于這件事愛莎做的已經夠多的了,鄭前不想再讓愛莎再在自己身前替自己遮風擋雨了,既然這是男人的事,那就以男人的方式解決吧。
本以爲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想到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住手!”
漢斯假裝沒聽見愛莎焦急的大喊,隕石槍飛速落下,槍杆狠狠的打在了鄭前的頭頂。鄭前周圍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也像落了山的太陽一樣漸漸的變得一片黑暗,最終“碰”的一聲倒在了冰河之上,倒在了漢斯的腳下。
爲了我的大業,你這個絆腳石必須死。
鄭前仿佛回到了最初到這個世界的冰河之下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心中仿佛出現了一種聲音,一種屬于自己愛的人的聲音:“夫君,記得要回來,記得要活着回來”
鄭前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便咬着牙在自己心中默念着:“我答應你,我不死!”
既然答應了你,我又怎麽能做不到,所以,我不死,我,不死!
自己當初答應的那句“我不死”一直在自己腦海中盤旋着,從自己的心傳遞到自己的大腦,鄭前似乎忘記了一切心中隻有這句我不死,一直右手握住了戰戟的邊緣,一點一點的向着自己身體的方向拖拉着。聽見戰戟在冰面摩擦着的聲音,漢斯一陣愣神,他不可思議的搖着頭。那五百名士兵皆瞪大了眼睛,看到這一幕,一個深受重傷意識已經模糊,栽倒在地起不來的人,居然還會拉着武器,其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那個男爵心中一陣歎息:“奇迹”
“啊!”一聲巨吼從鄭前擴張到了極限的嘴巴中如驚雷一般的擴散而出,聲音一直不斷傳播,周圍落在樹上的鳥,也驚的踩落了樹枝上的雪成群結隊的遠走高飛。鄭前放開了喉嚨上的手,任由鮮血飛濺而出,那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猛然的睜開,眼中隐藏着一種讓人恐懼的不屈,那種即便是滿天神佛,也無法決定他命運的,不屈。
“嘣”的一聲,戰戟被掄起,尖部刺在了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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