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甯,有一件事你聽說了嗎,今天前線李将軍的人馬正在大肆發放征兵令,很多不願上前線的壯丁都被拉去了!”
“這咋了,現在我們的狗朝丨廷搞得我們民不聊生,我們二大男人也隻能如此風餐露宿!”
在驿站馬棚的胡同草垛子上,兩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因雨夜的寒冷緊緊的縮在牆角,其中一個頭發亂糟糟的流浪漢對着另一個排骨隊流浪漢歎息着:“這樣不是壞事,我們無門無戶也無迹可查,他來了我們就跑,他走了我們再回來,我們不去當兵他們又能拿我們怎麽樣,大不了橫豎都是一個死!”
“可我們這樣活着又有什麽意思,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連一條官宦人家的狗都可以沖我們汪汪叫!”
“阿甯,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我們确實什麽都沒有了,但我們還有命在啊,沒有了命我們才是真的什麽都沒了啊!”
“可我真的感覺我活得不像人……”
“你說你傻不傻,你長一個榆木腦袋你咋不知道思考呢,你活着才是人,你死了就是鬼了!”頭發亂糟糟的流浪漢一直盡量的勸說着一起逃荒的兄弟,不要去送死,要和自己一起苟活見自己的話沒有力度,還想拉在拴馬的橫柱上因爲沒有錢住客棧,而翹着腿躺在那裏的鄭前,一邊叫着鄭前一邊對鄭前使着眼色:“哎,這位兄弟,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如果你問我那我可以告訴你,那你問錯人了,在我看來你們這些有手有腳的人在這裏爲了苟活而沾沾自喜,逃避責任,就是一種懦夫的表現!隻有亂世才會出英雄,這是屬于你們這些一無所有的窮人加官進爵,甚至稱王稱侯的機會,你們卻不知道珍惜,這又是一種愚蠢的表現!”對于那個流浪漢的眼神暗示鄭前視而不見,現在更應該關心如果軍隊來商丘征兵,那會不會像動畫裏一樣發生花木蘭替父從軍的事
“可像我們這種一無所有的流浪漢,去了軍營難道不也一樣被嘲笑嗎?”
“這就是你懦弱的借口,去了戰場雙方對弈沒有人會管你兜裏揣幾文錢,沒有人會管你家裏有幾畝地,他們隻管你是不是還活着,有沒有命在,你不是說你們什麽都沒有隻剩下命了嗎,戰場上拼的就是命!”
“可我們……”
“我不想聽你們說更多了,我也沒時間聽你們說更多了,你們隻要你們記住你們隻要有勇氣,敢拿命去拼,十年之後你們如果還不死,那你們最少就是校尉!這個世界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等着天上掉餡餅就隻有餓死,不付出得到的幸福生活,也永遠都隻是海市蜃樓,記住,亂世,出英雄!”
按照鄭前的理解,再一無是處的人,隻要能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在上千萬的同胞中浴血奮戰才獲得的機會,每一個人在出生在個世界上的那一刻都曾經悍不畏死勇敢向前,不過這些話聽起來爲什麽不那麽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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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前趁着大雨天驿站守衛比較稀疏,便拿出這個鐵質冷兵器世界上唯一一把鋼制軍用匕首,從左到右依次割斷了驿站臨時馬棚之内所有馬匹的繩索,刹時間馬棚中的所有馬匹嘶叫着,狂亂着鄭前攥緊了其中一匹最爲健壯的白色公馬的繩索,一個躍身跨步騎了上去,沒有任何猶豫的夾緊馬腹,一聲“駕”脫口而出
鄭前前幾年學過騎馬,水平也隻是達到會騎的程度,但鄭前有勇氣,身手靈敏,所以這一時之間才能熟練的駕駛白馬
多年之後鄭前記憶裏和木蘭初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天夜裏一夜未停的漂泊大雨,大雨拍打着大中型城鎮商丘的每一棟木闆二樓,積流成河的雨水沖刷着因爲沒有下水道積留的人畜的糞便,從而産生一種讓鄭前刺鼻的腥臭味
同樣也洗刷着暴風雨中騎着烈馬的鄭前,在鄭前的大檐草帽上形成一層雨簾
每一匹馬都有自己的脾氣,越強壯傲氣就越甚,這匹被鄭前騎上的白馬不甘心這樣被輕易控制,它甩着頭肆無忌憚的狂奔和無所顧忌的沖撞着,大幅度的颠簸着希望把鄭前甩下
可對于力量、靈巧、智慧三項屬性都比較高的鄭前而言,這樣基本就是無用功,鄭前身體随着馬的上下颠簸的頻率運動着,他一隻手拉着缰繩将上身微微測前,靠近馬耳,希望自己的聲音在這狂風暴雨中更無損的傳遞:“馬兄弟,我知道你能聽我懂我的話,我也知道每一匹馬都是有靈性的,現在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幫助我,我也将感激不盡!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回到我真正的家鄉,我也将放開手中的繩索,也放你回你真正的家鄉,讓你回到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中!
跟着我一起上戰場吧,你也将不再是一匹驿馬,而是一匹戰馬,你也希望你成爲一位馬英雄,讓萬千少女馬瘋狂吧?難道你真的願意成爲這些剝削百姓的兵痞坐騎,而不願意選擇一個更懂你的伯樂嗎?”
每一匹千裏馬都希望遇見自己的伯樂,可卻不是伯樂讓千裏馬成了千裏馬,而是千裏馬讓伯樂成了伯樂
鄭前輕撫着馬鬃,那匹白馬聽了鄭前的話之後也許是真的有靈性,也許是疲憊了放棄了抵抗,抗拒并不像之前的強烈了,慢慢的懂得随着鄭前的肢體語言動了,在暴風雨中頂着狂風帶着鄭前向前狂奔着
“兄弟們,别讓那個該死的偷馬賊給跑了,到時候我們沒辦法向李少将軍交差!”在鄭前身後響起一聲怒吼,幾個士兵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将鄭前放出去的幾匹馬牽了回來,接着該要對付馬上脫離他們視線的,那個膽大包天的偷馬賊了
一聲破空聲,一支箭“碰”的一聲,紮在了鄭前右側不知哪家店鋪的木質立柱上,那個大腿粗的立柱被強大的力量附加的實木鐵頭箭穿透又一聲破空聲,箭尖紮在了鄭前的大檐草帽的右邊檐,鋒利的箭頭将右邊帽檐硬生生削了下去,實木鐵頭箭在削去了帽檐之後,絲毫未停,撕裂着投入到了黑夜中
接着又一聲破空聲,應該是那個人的第三箭,這第三箭直接直接奔着鄭前後腦而來,鄭前在那一瞬間,便感覺到身後的空氣一陣劇烈的波動避無可避,鄭前一咬牙一個側身,放開了緊緊抓着缰繩的右手,看準時機,抓住了那把實木鐵頭箭的箭杆,那隻箭因爲慣性,在鄭前手中滑了一個手指的距離,快要貼近鄭前的鼻尖的時候終于停下了,這讓手掌火辣辣的鄭前也驚訝,這隻箭的力量之大,簡直匪夷所思
在驿站的二樓外廊上一個身穿銀色盔甲,樣貌英俊,風度翩翩實力不凡的二十三、四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就是《花木蘭》的動畫裏由成龍配音的少将軍李翔,能由成龍配音,實力可見一斑,而這個奉父命負責征兵剛好住在驿站的李翔,便是鄭前未來不可觑的頭号情敵,剛剛是三箭也正是出自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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