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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春蠶到死絲方盡,燭炬成灰淚始幹

《神雕俠侶》第二十七回——“鬥智鬥力”終于讓衆書迷爽了一把,因爲這一回中,最令人厭惡的尹志平死了。雖然衆書迷心中仍有些芥蒂,但俗話說人死如燈滅,衆人再怎麽厭惡也不會跟一個死人過不去。在這一回,楊過也是大出風頭,持玄鐵重劍力壓當世幾大高手,當得是威風凜凜。至于黃蓉跟李莫愁之間的鬥智鬥力,無疑也是其中的一個看點。

其中最讓人心酸的一段話,便是小龍女所說的——“過兒,我的清白已爲此人玷污,縱然傷愈,也不能和你長相厮守。但他……但他舍命救我,你也别再難爲他。總之,是我命苦。”

在看到“總之,是我命苦”這六個字,不少多愁善感的粉絲書迷流下了眼淚。越是了解小龍女,對她便越是喜歡,如今聽到她話中隐含的悲苦,衆書迷感同身受,情緒無比低落。

待二十八回——“洞房花燭”更新後,衆書迷立時嘩然。曆經磨難的楊過與小龍女終于結成了夫妻,而且是當着全真教那幫牛鼻子老道的面拜堂成親的。

在拜堂成親之前,楊過與小龍女的對話讓衆書迷感動不已——“甚麽師待名分,甚麽名節清白,咱們通通當是放屁!通通滾他媽的蛋!死也罷,活也罷,咱倆誰也沒命苦,誰也不會孤苦伶仃。從今而後,你不是我師父,不是我姑姑,是我妻子!”

“我既非清白之軀,又是個垂死之人,你何必……你何必待我這樣好?”說到這裏,淚珠從臉頰上緩緩流下。

楊過重新站起,伸衣袖給她擦了擦眼淚,笑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麽?”小龍女擡頭望著他,隻聽他柔聲道:“我真願咱兩個都能再活一百年,讓我能好好待你,報答你對我的恩情。若是不能,若是老天爺隻許咱們再活一天,咱們便做一天夫妻,隻許咱們再活一個時辰,咱們就做一個時辰的夫妻。”

本來對這些甚是看重的衛道士們,在看到這裏的時候竟然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來。而那些對愛情甚是向往的少男少女們,更是打心裏面感慨,這……才是真正至死不渝的愛情,如果這一世能夠找到一個這樣愛自己的人,便是死……也無憾了!

随後,全真教厭惡榜排名前三的趙志敬,也被玉峰硬生生給蜇死,更是讓人大快人心。

接着楊過與小龍女回到古墓,眼看小龍女随時便會死去,兩人強顔歡笑的想要鬧出喜慶氣氛,其中的凄苦讓衆書迷看得眼淚簌簌而下。

“春蠶到死絲方盡,燭炬成灰淚始幹。”

衆書迷細細咀嚼着這副據說是“唐詩”的楹聯,其中的情味令人回腸百結,久久難以釋懷。不少詩詞愛好者更是心癢難忍,恨不能立刻一窺此詩全貌,特别是蕭煜之的熟人藍雪晴與晨夢公主等人更是如此。

好在,這一回的後面給予了大家一個希望,小龍女的傷勢用逆行經脈的方法輔以寒玉床治療,還是有很大希望能夠治愈的,這讓衆粉絲書迷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畢竟蕭煜之在這些書迷的眼裏那是有“前科”的人,阿朱那等美麗善良的女子他都能狠心寫死,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個曆史重演?

……

蕭府。

晨夢公主、紫蘿郡主、藍雪晴三人一齊來訪,蕭煜之、沈逸雪、冰蘭三人一起作陪。至于丫鬟便隻有小翠一個在裏面添茶倒水,其它人自然是沒有那資格,晨夢公主等三人帶來的人在偏廳自然有蕭府的其它人負責招呼。

三人中,也就曾經去過漢陽縣城的晨夢公主認得冰蘭,紫蘿郡主與藍雪晴自然是不知道這美若天仙一樣的女子是何許人。兩人都是疑惑的看向蕭煜之,畢竟她們也經常來蕭府,卻從未見過冰蘭的面,如今突然以主人身份陪蕭煜之一起出來招呼她們,自然讓她們感到好奇了。

“這是我未過門妻子冰蘭。”蕭煜之說完轉向紫蘿郡主與藍雪晴,爲雙方介紹說道:“這是紫蘿郡主,這是藍雪晴姑娘。”說到這裏又瞥了眼晨夢公主,笑道:“至于公主殿下嘛,你們在漢陽縣城已經見過面了,就不用再介紹了。”

幾女一番喧寒過後,互通年齡,卻是沈逸雪最大,其次是紫蘿郡主,然後是冰蘭,接着是藍雪晴,最小的是晨夢公主。雖是如此,最大的沈逸雪與最小的晨夢公主,也不過相距兩歲多罷了,大家年齡都很接近。

聊了片刻,藍雪晴眨着眼睛很是好奇的問道:“冰姐姐,你……你跟蕭大哥是怎麽認識的?”此時她們幾個跟蕭煜之算是混熟了,也不再叫他蕭公子,轉而叫他蕭大哥了。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晨夢公主與紫蘿郡主等人叫大哥隻怕也不敢應聲,但蕭煜之這個牲口絕對是例外的,别說隻是公主郡主了,即便是當今皇上願意跟他稱兄道弟,隻怕他也毫不懼怕的答應下來。

此時藍雪晴提及她與蕭煜之相識的過程,想到那家夥當時的狼狽,冰蘭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斜瞥了蕭煜之與沈逸雪一眼,看到兩人那尴尬的表情,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三人的表情自然是落在了藍雪晴等人的眼裏,本來晨夢公主與紫蘿郡主隻是稍微好奇而已,可在看到三人那古怪的表情之後,也是興趣大增,都笑吟吟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似是想從中看出什麽異樣來。而作爲始作俑者的藍雪晴更是雙眼冒光,一臉期待的問道:“冰姐姐,快點說嘛,我們想聽聽你跟蕭大哥是如何認識的!”

“那個……”冰蘭小臉忽地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還……還是讓你們的蕭大哥跟你們講吧!”

“蕭大哥……”藍雪晴轉過頭來,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蕭煜之。

晨夢公主與紫蘿郡主也一起看了過來,這姐妹兩個也一臉好奇,看蕭煜之那尴尬的表情,便知道這裏面肯定是有故事。

蕭煜之見冰蘭把這個問題推回給他,三個大美女眨着眼睛一臉好奇的看着他,不由得苦笑的搖了搖頭,那種丢人的事情打死也不說出去,如果讓眼前這三個大美女知道他不舉了幾個月,那以後還能在她們面前擡起頭來?想到這裏,蕭煜之保持沉默,隻是搖頭,什麽也不說。

眼看蕭煜之搖頭不說,三大美女哪裏肯放過他?一緻要求他必須交待出來,并且把這件事情提升到關系着國家存亡的高度。

蕭煜之實在是被纏得怕了,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一個擺脫如今處境的辦法,幹咳了兩聲,說道:“公主郡主,還有雪晴小姐,我想你們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是爲了探知這個的吧?是不是《神雕俠侶》上有什麽問題需要我解答的?”

蕭煜之這一提,倒把三大美女給提醒了,紫蘿郡主以極度推崇的語氣說道:“不錯,蕭大哥在《神雕俠侶》裏面寫的那一句‘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實在是太精妙了,比你當初名震天下的名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也毫不遜色。因此,本郡主很想知道能有這等經典佳句的詩,到底是如何的震憾人心?”

藍雪晴也點頭附合的說道:“是啊,從看到這經典佳句之後,我就恨不得立刻窺見全詩,看看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晨夢公主也深以爲然的說道:“紫蘿姐姐和藍姐姐說得對,本宮也有這感覺,當時就恨不得立刻窺見全詩,估計隻要是看到這裏的文人士子,都會有這種心思吧?如果再過幾天你不把這首詩給公布出去,隻怕那些文人士子會忍不住的找上門來了。”

蕭煜之微微一笑,在寫到這麽一句的時候,他便想着會有今天了,公主郡主以及藍雪晴的反應均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李商隐寫情的巅峰代表作豈是簡單的?如今聽到三女的詢問,便笑呵呵的說道:“早料到你們會爲此找上門來了,請看……”

說着走到大廳西面的牆壁上拉扯了一下,隻見一卷宣紙從上而下的滑了下來,一首詩便完全的呈現在衆人面前——

“相見時難别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鬓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爲探看。”

全詩念完,三女不由得癡了,這首詩,從頭至尾都融鑄着痛苦、失望而又纏綿、執着的感情,詩中每一聯都是這種感情狀态的反映,但是各聯的具體意境又彼此有别。它們從不同的方面反複表現着融貫全詩的複雜感情,同時又以彼此之間的密切銜接而縱向地反映以這種複雜感情爲内容的心理過程。這樣的抒情,聯綿往複,細微精深,成功地再現了心底的綿邈深情。

這絕對是一首感情深摯、纏綿委婉、詩味隽永,詠歎忠貞愛情,堪稱千古傳誦的寫情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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