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之做出了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嘴唇快速的印在了晨夢公主的臉頰上。
頓時——
全場窒息。
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靜!!!
公堂内外都霎時變得格外寂靜,甚至有種呆滞的感覺。
随後,那些權貴公子們的目光猶如毒蛇般死死瞪着蕭煜之,目光既是震驚又是憤怒,似乎還夾雜着一絲佩服,總之相當的複雜。
晨夢公主顯然也沒想到蕭煜之會如此的膽大包天,居然敢當衆親吻她的臉頰,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因爲太過于意外,一時間居然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可想而知蕭煜之的突擊是多麽讓她意外了。
蕭煜之突擊般親吻了一下晨夢公主的臉頰,然後便負手站立,眼皮子微微下垂,一副等待審判的模樣,卻不知道他心中在思忖着什麽。
公堂内外俱是寂靜無聲,氣氛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晨夢公主顯然已經回過神來,貝齒緊咬着下唇,臉色不斷的變幻,眼眸直直的注視着負手站立的蕭煜之,卻久久沒有出聲。
那些權貴公子一個個紅了眼的瞪着蕭煜之,如果不是理智尚在,估計都想沖上去跟他拼命了。他們不遠千裏的從京城趕到這裏來,爲的不就是晨夢公主嗎?可現在蕭煜之居然當着他們的面親吻公主,讓他們霎時間便恨意滔天,直想把蕭煜之給千刀萬剮,讓他受盡折磨而死。唯有王天恒一人對蕭煜之刮目相看,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膽色,居然敢當衆偷吻公主,這膽色确實是前無古人。
至于徐知縣以及那些衙役還有公堂外的那些圍觀群衆,俱都睜大了眼睛看着事情的發展,蕭煜之偷襲親吻公主殿下,這種事情居然都讓他們給遇上了,簡直能把他們激動死,對于蕭煜之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就在晨夢公主嘴唇稍動想說話的時候,一直暗暗觀察着她的蕭煜之卻搶先說道:“剛才的油鍋撈銅錢表演遭到了大家的質疑,認爲蕭某的膽色不夠大,現在蒙公主殿下開恩,配合草民表演,如今表演已完成,還有誰人敢說蕭某的膽色不大?還有誰人敢出來質疑膽色的問題?”
那些權貴公子的目光都快噴出火來了,不言不語的死死瞪着蕭煜之,雖然知道這種情況應該留待公主殿下親自處理,但小侯爺崔衛壁實在是嫉恨過頭了,眼中噴火的吼道:“大膽刁民,竟然敢當衆非禮公主殿下,按我大殷律令當斬首示衆,來人啊……”
“本宮還沒決斷,什麽時候輪到你作主了?”晨夢公主忿忿的打斷了小侯爺的話,目光瞥向蕭煜之,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就是讓本宮配合你的表演?”
小侯爺被晨夢公主這一打斷,才想起如今的狀況,不由得暗暗後悔,怪不得他們一個個猴精似的不開口,敢情是誰開口誰倒黴啊!雖然知道晨夢公主的怒氣不是沖他來的,但聽到公主殿下的斥責,崔衛壁還是膽戰心驚的應聲退下,心中七上八下的,倒不是怕公主殿下把他怎麽樣,隻是怕因此給公主殿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那就遭了。
蕭煜之因爲距離晨夢公主很近,雖然聽到晨夢公主那不善的語氣,但不經意間發現她脖頸處的一抹绯紅,心中一寬,嘴上卻無辜的說道:“啓禀公主殿下,這正是草民需要公主殿下配合的表演,草民知道這麽做不對,但除此之外沒有其它辦法赢得這場比試。本來草民對輸赢倒不怎麽看重,可草民過來的時候,曾經答應了一個人一定要赢,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還望公主殿下明鑒。”
那些權貴公子們聞言均是不屑的撇撇嘴,這樣解釋就能掩蓋他當衆非禮公主的罪過?未免太天真了吧?答應了一個人一定要赢,你答應别人要赢關公主殿下什麽事?還明鑒呢,看公主殿下如何收拾你吧!
這些權貴公子如是想,但晨夢公主聽了這番話之後,臉色卻是緩和了些許,特别是聽到最後一句,答應了一個人一定要赢,神色更是柔和,待蕭煜之說完,她才接着說道:“也就是說,你是爲了答應一定要赢的那個人,才冒着被斬首的危險想赢了這場比試喽?”
“正是如此,否則再給草民十個膽子,也不敢請公主殿下您來配合表演了,輸赢對草民來說又沒啥損失,犯不着冒這麽大的風險,公主殿下您說是這個理吧?”蕭煜之陪笑着說道。
“念你不是出于私心,本宮就當沒發生過這事,如果你今天不爲那個人赢得漂漂亮亮的,那本宮一定追究你這大逆不道之罪,聽明白沒有?”晨夢公主瞪眼道。
“聽明白了,謝公主殿下。”蕭煜之歡快的應道。
呃……這是咋回事?那些權貴公子以及其它人都聽得雲裏霧裏的,公主殿下居然沒有降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堂堂一國公主,被一個刁民當衆偷吻,雖然僅僅隻吻臉頰,但也不是這麽個處理法吧?就……就這樣當沒發生過這事?衆人一時迷惑了,想不通這是怎麽一回事來着。
也不知道晨夢公主是怕那些權貴公子們反對還是想掩飾她的心思,待蕭煜之回答之後,便迅速的宣布道:“第一場膽色比試,蕭煜之勝。”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公堂上方坐好。
章玉咂巴着嘴似乎想說反對的話,但想到崔衛壁被斥責的一幕,最終還是不敢提異議,畢竟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赢什麽比試,在公主殿下心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好印象才是王道。
晨夢公主看到衆人沒有再提剛剛那回事,也沒人對結果提出異議,頗爲滿意的點頭道:“既然第一場比試大家都沒有異議,那第二場的兵法比試正式開始。”
随着晨夢公主話音剛落,雷不動便站起身來,瞥向蕭煜之道:“你的膽色确實夠強,本公子輸得心服口服,你有資格跟我進行兵法比試,希望你不要讓本公子失望。”
老子敢當衆親吻公主殿下,你丫的能不心服嗎?蕭煜之勾勾嘴,眨巴着眼睛笑道:“兵法蕭某懂得不多,更從未上過戰場,純粹是紙上談兵,如有不對的話,還請雷公子指教。”
談到兵法一項,雷不動便意氣風發,剛才膽色隻是陪襯,兵法才是他最爲擅長的東西,正所謂虎父無犬子,有一個大将軍父親,他這個做兒子的又豈會差了?聽到蕭煜之的話,便微笑道:“指教嘛談不上,不過對于兵法的理解,本公子還是有一套的,如果你有什麽疑問,我可以爲你解答。”
呵!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連謙虛話也聽不懂,蕭煜之心中暗笑,嘴上卻說道:“敢問雷公子,這兵法如何比試?這其中的規矩我是一點也不懂,還請雷公子解惑。”
雷不動聽到蕭煜之這麽‘菜鳥’的問話,當即知道他真的從未與人比試過兵法,相信兵法懂得也有限,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這兵法比試當然是你我雙方在沙盤上互相撕殺了,誰勝就證明誰的兵法厲害,這是最爲常見的比試方法。”
其它權貴公子聞言都感到好笑,他們的兵法造詣雖然沒有達到雷不動的層次,但這些簡單的基本常識還是懂的,如今聽到蕭煜之居然連怎麽比試兵法都不懂,都是暗自搖頭,這樣都想在兵法上勝出,那不是開玩笑嗎?
晨夢公主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思忖着什麽。
至于那些衙役以及圍觀的小老百姓,更是兩眼一抹黑,以他們的現實條件,自然不會學習什麽兵法,都是聽到兵法兩字就犯暈。
蕭煜之聽到雷不動的回答,臉色微微一變,在沙盤上互相撕殺,看似公平簡單,可他哪裏有機會接觸什麽鳥沙盤?别說撕殺了,那玩意怎麽玩他還不懂呢,這斷然是行不通的。
想到這裏,蕭煜之笑呵呵的說道:“雷公子,蕭某對于兵法所知确實不多,隻是在一個偶爾的機會得到一本兵書,翻看了幾篇,感覺這兵書很不簡單,可惜當時蕭某水平有限,無法完全理解這兵書裏所寫的。再加上當時的環境限制,就沒有用心去研究那兵書,隻是記下了其中幾篇就棄之不要,現在回想起來還蠻後悔的。既然雷公子擅長兵法,那蕭某就念當初記住的那幾篇出來,讓雷公子你指點指點?”
“呵……在我們大殷朝,從古至今,無論是什麽樣的兵書,本公子自問都已經爛熟于胸,不知道蕭公子你所說的,是哪本兵書來着?”雷不動自信滿滿的問道。
嘿嘿,什麽兵書都爛熟于胸嗎?蕭煜之玩味的一笑,半眯着眼睛瞥向雷不動,咂巴着說道:“這本兵書叫做——三十六計!”
雷不動聞言一愣,沒聽說過有這麽一本兵書啊!